公子別秀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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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周圍萬籟俱寂,林秀一個人躺在床上,第一次覺得老天待他不薄。 或許,被隕石砸那一下,不是上天對他感情混亂的懲罰,而是對他行善積德的恩賜。 一夜無夢。 這一夜,林秀睡的特別安穩(wěn)。 清晨,林秀洗漱過后,來到前院,看到府中下人站成一排,平安伯夫婦站在最前方,林秀走上前,很自然的問道:“爹,娘,怎么了?” 周筠回頭看了看他,說道:“娘昨夜和你爹盤算了一下,家里的銀兩已經(jīng)不多了,養(yǎng)不起家里這么多人,不如讓他們早點各謀出處,別耽擱了他們。” 維持一家十余口人的吃穿用度,需要一筆不小的開銷。 三等伯的俸祿本來就不多,勉強能維持以前的林家,但林秀生病請御醫(yī)花了一大筆銀子,將林家家底掏空了小半,再養(yǎng)這些下人,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平安伯夫人周筠對一眾下人說道:“林家已經(jīng)不復往昔,留在這里,對你們以后沒什么好處,今日我把你們的身契給你們,再給你們十兩銀子盤纏,有愿意離去的,盡可離去?!?/br> 平安伯府的下人,都是之前林府買來的,屬于林府的財產(chǎn),平安伯夫婦完全可以將這些下人轉(zhuǎn)賣給他人,但他們卻沒有這么做,不僅還他們自由,還給他們銀子盤纏,是權(quán)貴中少見的善主。 但善主并非良主,林家的沒落已經(jīng)不可逆轉(zhuǎn),繼續(xù)留在林家,對他們的前途沒有好處,不如趁早林家,再尋良木。 當下便有幾名丫鬟下人取了身契,領了銀子,然后跪地對平安伯夫婦磕了幾個響頭,默默的回房收拾東西。 但還有四道身影,依舊留在原地。 周筠目光看向一名中年婦人,那婦人笑了笑,說道:“夫人,我在林家做了一輩子飯,也沒有什么別的手藝,如果老爺夫人不嫌棄我做的飯菜,就讓我留下來吧……” 她話音落下,婦人身旁一位佝僂的老者也接著道:“老仆沒有幾年好活了,只希望老爺夫人到時候能看在多年的情分上,能給老仆一個容身的棺材,老仆也就了無遺憾了?!?/br> 孫大力回答的很干脆:“我也不走?!?/br> 最后是一位女子,她臉上的表情也很堅定:“我要一輩子跟在夫人身邊?!?/br> 林家?guī)孜幌氯耍詈罅粝铝怂奈?,分別是門房老黃,護衛(wèi)孫大力,廚娘王嬸,以及平安伯夫人的貼身丫鬟阿月。 幾名下人的離開,讓本就沒落的林府,又多了些屋倒人散的感覺,也讓眾人覺得無比凄涼。 林秀和孫大力走在街上,心中卻是另一番感受。 說來可笑,上輩子的林秀,除了錢,什么都沒有,而這輩子的他,除了錢,什么都有。 有寵愛他的父母,關心他的小姨子,遇到危險不惜犧牲自己性命的護衛(wèi),最重要的是,他有了一個家,甚至還有一條狗…… 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林秀的愿望,其實一直都是這么簡單。 在這樣一個神奇的世界,即便是他什么能力都沒有,他也不想再回去了。 從現(xiàn)在開始,他就是真正的平安伯之子,大夏王朝清吏司文書,林秀。 林秀很珍惜現(xiàn)在的生活,所以他要盡力的去維護這來之不易的家,如今林府的境況每日愈下,他需要做些什么,改變目前的處境。 孫大力跟在林秀的身后,林秀回頭看了看他,問道:“你的身體還沒痊愈,回去歇著吧,我一會兒就回去?!?/br> 孫大力連連搖頭:“我還是跟著少爺吧,跟著少爺我放心?!?/br> 其實他也想歇著,但今天的天氣實在太熱了,家里哪能待得住,還是跟在少爺身邊涼快一點。 林秀這幾天都待在家里,沒有出門,這次是想出來透透氣,不過只走了一小會,他就決定回去。 這幾天的天氣實在太熱了,雖然林秀自己就是一個行走的空調(diào),可如此炎熱的天氣,也讓他略微有些不適,在外面曬太陽,哪有躺在家里吃冰鎮(zhèn)西瓜舒服。 同樣這么想的,不止林秀和孫大力。 此時街上的行人不多,幾乎沒有人像林秀這樣走在街道正中,而是貼著街邊的陰涼處在走,一邊走,還一邊抱怨。 “這鬼天氣,怎么這么熱,才一會兒衣服就濕透了!” “是啊,真讓人受不了,我打算去品芳閣找找樂子,聽說那里涼快。” “不用去了,我剛從那里回來,品芳閣的儲冰早就用完了,那里現(xiàn)在也是蒸籠,熱得人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 今年的夏天,的確異常的炎熱,林秀尚且覺得不適,更何況是普通人,王都上到達官顯貴,下到百姓平民,都飽受炎熱之苦。 林秀抬起頭,看著天上耀目刺眼的太陽,腦海中忽然有一道靈光閃過。 他完全可以用自己的能力賺錢?。?/br> 王都近日連續(xù)高溫,市面上一冰難求,無論是富商巨賈,還是王公貴族,縱使再有錢也買不到冰塊,除非他們有林秀的能力。 雖然林秀現(xiàn)在的實力不如靈音,讓他憑空造冰有些難度,但如果只是讓水結(jié)冰,可就容易多了,這兩者的難度,不在一個等級。 而除了靈音之外,整個大夏王都,就只有他一個人能制冰。 商機,這妥妥的是商機啊! 第16章 合作 林秀踱步走在大街上,心里想著怎么最快的將能力變現(xiàn)。 這種炎熱的天氣,最多再持續(xù)一個月,就會慢慢轉(zhuǎn)涼,到時候,人們對于消暑的需求,也就沒有那么強烈了。 想賺錢,要趁早。 不過,就算林秀心里再著急,事情也要一件一件解決。 首先是選址,售冰的地點,必然要選在那些達官顯貴的府邸附近,他們平日里錦衣玉食,生活奢靡,不會吝嗇銀子。 而那些生活在溫飽線上的百姓,縱然是再熱,也不會花錢在這上面。 其次,他不能像靈音一樣憑空造冰,所以需要選一個取水方便的地方,最好是能租一座有水井的府邸…… 這個念頭只是在林秀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就被他徹底否定了。 那里的府宅都是有主的,而且主人的身份高貴地位尊崇,不可能租給自己,就算是有無主的宅邸空著,租金也不是自己能付得起的。 林秀悲哀的發(fā)現(xiàn),縱然他已經(jīng)有了一條生財之道,但因為缺少啟動資金,暫時無法實施。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目前可以說他一個人壟斷了制冰這一行,這個計劃每推遲一天,他的損失都是巨大的,無奈之下,林秀只能退而求其次,將目光投向了街道兩旁的一排排店鋪。 這里是王都達官貴人的居住區(qū)域,街邊的店鋪鱗次櫛比,青樓曲館,酒樓茶肆應有盡有,且裝潢極為華麗,里面消費更是不菲,是王都有名的銷金窟。 無論懷揣多少銀子,在這條街上走一遭,都能花的干干凈凈。 林秀目光一掃,向一座酒樓走去。 …… 摘月樓。 作為王都最有名的酒樓之一,摘月樓的生意一向極好,就連朝中的達官顯貴,也時常光顧這里,又或者說,摘月樓面向的客人,就是王都的達官顯貴。 尋常的百姓,連摘月樓的大門朝哪里開都不知道,甚至就連一些小權(quán)貴,也在這里消費不起。 不過今日,正是午飯的時間,平日里賓客滿座的摘月樓卻一位客人都沒有。 熱氣從四面八方涌來,酒樓的侍從們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打濕,聲音也顯得十分虛弱。 “哎,這天氣,什么時候是個頭?” “都半個時辰了,一個客人也沒有?!?/br> “冰鑒已經(jīng)空了,樓里和蒸籠一樣,哪位客人愿意坐在這里遭罪?” …… 幾名侍從小聲議論時,有兩道人影從外面走進來。 走在前面的一人,是一位容貌俊俏的年輕公子,一名壯漢跟在他的身后,應該是他的護衛(wèi)。 一名侍從強撐著身體站起來,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問道:“客官吃點什么?” 林秀開門見山的說道:“我不是來吃飯的,找你們掌柜的來?!?/br> 來酒樓不吃飯,若是別的人,本就心煩意亂的侍從或許就打發(fā)他走了,但眼前的年輕公子氣度不凡,衣著也透著貴氣,一看就是普通平民。 那侍者耐著性子,走到后面,將掌柜請了出來。 摘月樓的掌柜是一名中年男子,個子不高,體態(tài)有些微胖,他有些不情愿的從后面走進來,對林秀拱了拱手,問道:“不知公子貴姓,來摘月樓何事?” 林秀懶得和他廢話,緩緩伸出手掌,有冰層從他的手心蔓延開來。 隨著冰層出現(xiàn),周圍的溫度也低了幾分。 突然出現(xiàn)的涼意,讓摘月樓掌柜身體一個激靈,隨后他那綠豆一般的眼睛中精光直放,像是怕林秀跑掉一樣,猛地抓住他的手,激動道:“公子,樓上談!” 摘月樓二樓,一處雅閣之中。 摘月樓掌柜吩咐侍者上茶之后,目光灼灼的看著林秀,問道:“公子的異術(shù),難道是冰……” 林秀沒有開口,只是端起茶杯,杯中冒著的熱氣,很快就變成了寒氣,他抿了一口冰鎮(zhèn)的茶水,目光看向摘月樓掌柜,說道:“廢話我就不說了,我想借貴地水井一用,至于費用嘛,一日十兩銀子?!?/br> 摘月樓掌柜雙眼瞇起,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目中光芒一閃,身體向后靠了靠,笑著說道:“看來公子也知道,近日天氣炎熱,王都冰源緊缺,有價無市,以公子的能力,日進斗金不是難事,一日十兩的價格,怕是有些低了?!?/br> 林秀眉梢一挑,問道:“那你覺得多少合適?” 十兩銀子夠一個五口之家一年衣食無憂,隔幾天還能吃頓rou,他在清吏司一個月的俸祿也才八兩,這摘月樓,這么財大氣粗的嗎? 摘月樓掌柜微微一笑,說道:“最少五十兩?!?/br> “成交!” 林秀一拍桌子,說道:“不愧是摘月樓,出手就是闊氣,既然掌柜的這么有誠意,我便不用去其他地方了?!?/br> 摘月樓掌柜愣了一下,隨后眉頭皺起,說道:“公子的意思是,這五十兩,是摘月樓給你的?” 林秀反問道:“不然呢?” 摘月樓掌柜目光微不可查的一閃,隨后便笑著說道:“公子莫非在說笑,你要借用我摘月樓的水井,莫非還要我們給你銀子不成?” 林秀看也沒看他一眼,徑直站起身,淡淡道:“既然掌柜的沒有誠意,那便算了吧,我想對面的飄香樓,或許會比你有誠意一些?!?/br> 見林秀真的要走,摘月樓掌柜連忙起身挽留:“公子留步,留步!”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此人借用摘月樓的水井,是他應該付給摘月樓銀子才對,可現(xiàn)在王都一冰難求,摘月樓生意慘淡,如果能留下此人,為摘月樓供冰,摘月樓從中得到的利潤,可就是五千兩,五萬兩銀子了。 王都各大冰庫的存冰已經(jīng)告急,恐怕只有皇宮才有余冰,留下此人,摘月樓就是王都唯一一個可以供冰的酒樓,到那時,還會愁沒有生意嗎? 掌柜的剛才是想裝傻,以為這年輕人看不懂其中利害,沒想到天真的是他自己,在這種特殊的時候,如果將此人推給對手,他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