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別秀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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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這其中的內(nèi)情,如果貿(mào)然行動,恐怕有去無回…… 而他,根本沒有辦法提醒她。 …… 夜,城陽伯府。 城陽伯的爵位并不高,只能算是末流的權(quán)貴,往日一年半年都不見有人提起,今日城陽伯的名字,卻在百姓口中不止一次的談到。 區(qū)區(qū)一個二等伯之子,當(dāng)街打死百姓,竟然能免于律法的懲治,就足以看出,這些權(quán)貴的特權(quán)到底有多大。 每年不知道有多少清白女子被他們糟蹋,也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枉死他們之手,只因為他們權(quán)貴的身份,就能逍遙法外,為所欲為。 權(quán)貴欺壓百姓,官府包庇掩飾。 百姓觸怒權(quán)貴,輕則傷,重則死,雖然自古以來都是這樣,但誰心中又不渴望一個公平? 對此,百姓是無能為力的,只能在路過城陽伯府門口時,偷偷的吐一口吐沫再走。 夜已深,這條街道上,已經(jīng)沒有了多少人影。 只有一個乞丐,靠在城陽伯府對面的墻上,面前擺了一個碗,碗中放著半個凍的硬邦邦的饅頭。 今年的冬天,出奇的冷,這種無家可歸的乞丐,怕是很難聽到新年的鐘聲。 京都城大概每年冬天都要凍死幾個乞丐,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更夫敲過四更天的梆子后,整個王都,便開始安靜下來。 這個時候,正是人們熟睡之時,除了雞鳴狗盜之徒,一般不會有人出現(xiàn)在街上。 那乞丐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被凍死了,靠在墻頭,已經(jīng)很久沒有動過了。 此刻,萬籟俱寂,城陽伯府內(nèi),忽然傳來一聲輕響。 似乎是腳步落地的聲音。 但偌大的院子里,卻連一道人影都沒有。 片刻后,府中某間廂房的門,緩緩的打開,又無聲無息的關(guān)上。 房間內(nèi)安靜了一瞬,卻在下一刻,陡然傳出一聲怒喝。 “你果然來了!” 砰! 那房門直接炸裂開來,木屑紛飛,與此同時,從城陽伯府的各處廂房,忽然闖出十幾道人影,數(shù)個火把被點(diǎn)燃,火光將院內(nèi)映照的如同白晝。 幾人手持火把,站在院子的四角,其余之人,則是用木盆將面粉灑潑灑到院中,很快的,院內(nèi)就鋪上了一層雪白。 幾個腳印,立刻出現(xiàn)在地面上。 一名中年男子單手持刀,凌空揮了一刀,虛空中傳來一聲悶哼,點(diǎn)點(diǎn)鮮血灑在雪白的地面上。 真氣外放,這中年男人,竟然是一位地階武者。 “這次看你往哪里逃!”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持刀逼近,雖然院中沒有一道人影,但地面上的腳印卻十分清晰,他手中長刀亂舞,一道道凌厲的刀氣揮出,地面上時不時的綻放出血色的花朵。 最終,一道帶著血跡的腳印,消失在了院墻之下。 中年男子望向院墻的方向,冷冷道:“你跑不掉?!?/br> 他一躍而起,直接越過丈許高的院墻,來到外面的街道上。 街道上,一名黑衣女子顯露出身形,她身上多處傷口都在流血,此刻正踉踉蹌蹌的走在街道上。 中年男子不急不緩的跟在她身后,嘲諷道:“藏啊,你怎么不藏了?”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黑衣女子就倒在了一處墻邊,身受重傷,元力也耗盡,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站著了。 她倒下的位置,還有一道身影,似乎是一個被凍死的乞丐,兩人的距離,只有不到三尺。 中年人看著那黑衣女子,眼中也浮現(xiàn)出一抹熱切。 十萬兩白銀,即便是對他來說,也是一筆不可想象的巨款。 這筆錢,足以讓他在寸土寸金的東城中心,買一座三進(jìn)的宅院,那是他夢寐以求的豪宅。 如今,實現(xiàn)夢想的機(jī)會,就在眼前。 他邁步向前,打算擒下這名朝廷通緝已久的女刺客。 但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那女刺客身旁不遠(yuǎn),像是已經(jīng)凍死的老乞丐,忽然暴起,一個骨碌滾到女刺客身旁,抱起她之后,竟然直接飛上了天空。 中年人雙眼猛然睜大:“還有同伙!” 第116章 營救 到手的豪宅,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它飛走,怒喝一聲之后,這位地階強(qiáng)者,立刻向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狂奔而去。 還好那人飛的并不高,他奔行的速度極快,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倒也不會跟丟。 天空上,抱著阿珂飛走逃跑的,自然就是易容之后的林秀了。 朝廷設(shè)下陷阱抓她,林秀知道。 但他又沒有辦法給她提醒,雖說她不一定會上當(dāng),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最終,林秀還是放心不下,打算親自來看看。 他果然遇到了最糟糕的情況,阿珂聽信了朝廷放出來的謠言,中了埋伏,此刻受傷很重,林秀需要立刻帶她療傷。 可他的元力不如薛凝兒,自己一個人飛還好,帶一個人飛,根本飛不了太高太快,下面那位地階武者又緊追不舍,林秀的元力會耗盡,遲早要被他追上。 不能這樣下去,他心中很快做了決定,疾速掠過夜空,落在城北一處偏僻的街道上。 這里沒有禁衛(wèi),對方的援手,一時也難以趕到。 幾乎是在他落下的同時,一道狂奔的身影,也趕到了距離他一丈遠(yuǎn)的地方。 中年男人冷笑道:“你以為你們能跑得掉?” 林秀將阿珂小心的放在地上,轉(zhuǎn)身望著他。 中年男人道:“沒想到這女刺客居然還有同伙,也算是意外收獲,你是束手就擒,還是逼我動手?” 邋遢乞丐樣子的林秀目光漠然的看著他,聲音蒼老又沙啞:“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留別人一條生路,就是留自己一條生路。” 中年人干脆的說道:“既然你不束手就擒,那我就先殺你,再抓她。” 話音未落,夜空中便有一道刀光閃現(xiàn)。 他的速度很快,月光下,甚至出現(xiàn)了一串刀影。 中年人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他一刀之下,此人身首分離的下場,雖然這一刀他并未出全力,但地階之下,也無人能擋。 可下一刻,他臉上的表情就凝固了。 他劈出去的這一刀,被此人握在了手里。 對方就這么隨意的伸出手,就握住了他五成實力的一刀。 他的手沒有被砍掉,空氣中反而發(fā)出了一道金鐵之聲,仿佛他的刀,砍在了另一把刀上。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感受到對面之人體內(nèi)出現(xiàn)過真氣波動。 也就是說,他僅憑身體,接下了一位地階武者的的一刀…… 這是什么怪物! 更恐怖的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那老者手中的一把短刃,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脖子上。 他的額頭,豆大的汗水,開始滾落。 快! 太快了! 單純以rou體接下他灌注真氣的一刀,還能以讓他反應(yīng)不過來的速度,瞬間攻擊到他的要害,此人該不會是地階上境的武者吧! 他居然招惹到了這種級別的存在! 吾命休矣! 這名朝廷供奉,在心中無比悲哀的想道。 這一刻,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念頭。 老娘過些天就是六十大壽,他怕是不能看到了。 兒子的婚事已經(jīng)定下,明年開春就成親,他還想著再過兩年就能抱孫子。 東城那座他早已看好的大宅子,恐怕也買不到了。 …… 地階下境,地階上境,一字之差,天壤之別。 對方殺他,只需一個念頭。 但出乎這地階武者意料的是,那老者并未殺他,而是放開了他的刀,也收回了那把短刃。 他背過身,單手負(fù)于后背,說道:“她所殺的,都是該死之人,你為朝廷做事,也是職責(zé)所在,老夫不殺你,你走吧?!?/br> 這名地階武者心中從絕望到狂喜,難怪這老者剛才沒有用真氣,原來人家根本沒有想過殺他。 他立刻抱拳說道:“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老者背對著他,淡淡說道:“還不快走,趁老夫還沒有改變主意……” “晚輩這就走!” 那地階武者一個激靈,立刻轉(zhuǎn)過身,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狂奔而回。 他并不知道的是,那位饒他一命的前輩高人,此刻汗水已經(jīng)打濕了后背。 聽到身后沒有聲音傳來,林秀回頭看了一眼,才如釋重負(fù)的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