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別秀 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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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顆骰子的點數(shù),分別是三,三,二。 八點。 秦家兄弟差點沒笑出來,他們玩骰子這么久,就算是用腳擲,也能擲出十點以上,這五千兩銀子,不是白送嗎? 年輕公子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臉色變的有些蒼白,看向兄弟二人,問道:“要不,還是不賭了吧,五千兩,實在是賭的太大了……” 秦氏兄弟怎么可能這么容易的放過他,秦松呵呵一笑,說道:“這位兄臺,是第一次來這里吧,買定離手,哪有后悔的道理,再說,我都還沒有擲,你怎么知道輸?shù)囊欢ㄊ悄???/br> 說完,他便拿起三顆骰子,隨手?jǐn)S了出去。 玩骰子多年,他早就練就了一手隨手一擲,就是十點以上的本事,這怎么輸? 這一場賭局,賭桌上的銀票足足有一萬兩,所有人都盯著那三顆骰子,只見那骰子翻滾一陣之后,緩慢的停下,向上的點數(shù)分別是二,二,三。 七點。 年輕人見此,臉上露出狂喜之色,大聲道:“贏了,我贏了!” 秦家兄弟卻是一臉的難以置信,秦松更是大驚失色,看著那年輕公子,怒道:“這不可能,你是不是出千了!” 年輕公子聞言,像是受了奇恥大辱,他握緊拳頭,手上浮現(xiàn)出一團(tuán)火焰,冷冷道:“你贏了就是贏了,我贏了就是出千,哪有這樣的道理,大家剛才都看到了,我連桌子碰都沒碰……” 眾人的確看到了,剛才這年輕公子距離賭桌還有一段距離,不太可能動什么手腳。 雖說有些異術(shù)能力,的確能夠出千,但那也得是控物或者念力,他的能力是火,沒有出千的本事,分明是那兄弟二人輸不起。 擲骰子這種事情,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每次都能擲出高點,再精通的賭徒,也有失手的時候。 這時,賭場門口,走來幾名漢子,詢問了事情的經(jīng)過后,看了秦家兄弟一眼,說道:“愿賭服輸,這里禁止鬧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秦松剛才也只是難以接受,一下子輸了五千兩,誰也接受不了。 無比郁悶的看著那年輕人拿走了本該是他的銀票,秦松只覺得熱血上涌,說道:“敢不敢再賭一把!” 年輕人卻果斷的搖了搖頭,說道:“不賭了,我剛才只是運(yùn)氣好,玩骰子我玩不過你,一會又該全輸回去了?!?/br> 秦松一時語滯,這家伙居然這么果斷,他們的一萬兩銀子還沒有焐熱,就這么少了一半…… 他只想將自己的錢贏回來,聞言立刻道:“不賭骰子也行,我們?nèi)ザ嵌冯u,斗蛐蛐,哪有贏了錢就走的道理!” “斗雞,斗蛐蛐?”年輕人一聽,頓時來了興趣,說道:“聽起來有點意思,去看看……” 林秀以前沒來過賭場,不知道這里面花樣居然這么多,有賭骰子的,有玩牌的,有斗雞的,還有斗蛐蛐的…… 這不就是他的提款機(jī)嗎。 趙靈珺的念力,可以讓他在骰子上無往不利,至于斗雞和斗蛐蛐,對他來說,和又當(dāng)選手又當(dāng)裁判有什么區(qū)別? 他讓哪只雞輸,哪只雞就得輸,哪只蛐蛐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違抗他的命令,就算林秀選蛐蛐,秦家兄弟選雞,輸?shù)囊彩撬麄儭?/br> 妥妥的是兩個送財童子。 秦家兄弟常年混跡賭場,對于各種賭法都很熟悉,除了骰子之外,兩兄弟一個擅長挑選斗雞,一個擅長甄別蛐蛐。 遇到同樣的高手,誰輸誰贏,要各憑運(yùn)氣。 但遇到這種新手,斗雞和斗蛐蛐,比擲骰子更沒有懸念。 斗雞是賭場養(yǎng)著的,數(shù)十只雞,關(guān)在籠子里,從外表看,都是一樣的雄壯威猛,外行人根本看不出門道。 秦家兄弟和林秀各選了一只雞,秦松看著林秀選的那只雞,心中差點笑出來。 斗雞不是體型越大越好,挑選斗雞,一看頭,二看冠,三看嘴,四看腿,頭要小,冠要直,嘴要尖,大腿要粗,小腿要細(xì),怎么看,他選的都是雞中極品。 而林秀選的,只是一只外強(qiáng)中干的弱雞。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林秀的雞就會被他的雞啄成一只禿毛雞。 秦松對林秀道:“這次就賭一千兩?!?/br> 林秀道:“兩千兩?!?/br> 秦松勝券在握,當(dāng)即到:“兩千兩就兩千兩?!?/br> 片刻后,看著自己的斗雞躺在地上,而林秀那只雞,站在他的斗雞身上耀武揚(yáng)威,秦松眼珠都快凸出來了。 林秀收下兩千兩銀票,說道:“看來,你選雞的本事,沒有我的好……” 又是片刻。 秦松和秦柏趴在地上,看著盒中的兩只蛐蛐,焦急道:“咬死它,咬死它!” 但無論他們?nèi)绾喂膭?,他們的那一只蛐蛐,還是敗下陣來,甚至連腿都被對面蛐蛐咬下了幾只,以慘敗收場。 秦松眼睛都紅了,咬牙看著對面的年輕公子,說道:“這兩次是你運(yùn)氣好,我們?nèi)ネ媾?!?/br> 年輕公子看著秦家兄弟,淡淡問道:“你們還有銀子跟我賭嗎?” 秦松一摸衣袖,臉色瞬間蒼白下來,他剛剛得到的一萬兩銀票,在自己身上還沒焐熱,就輸?shù)囊晃亩疾皇A恕?/br> 片刻的功夫就輸了一萬兩,秦松秦柏兄弟一臉茫然,連思維都停止了運(yùn)轉(zhuǎn),許久說不出一句話。 他們以前雖然也經(jīng)常輸錢,但卻從來沒有輸過這么多。 這一萬兩銀子,來得快,去得更快。 這個時候,一眾賭徒們,也都看出些不對了。 能用三種賭法,贏走那兩兄弟的一萬兩,這恐怕不能用單純的運(yùn)氣來解釋,或許這本來就是一位賭道高手,只是為了讓他們放松警惕,才在一開始的時候,表現(xiàn)成一副肥羊的樣子。 事實證明,肥羊另有其人。 所有人都被他精湛的演技騙過了,這不僅是一個精于賭道的高手,對于人心的把控,也到了細(xì)致入微的程度。 一名賭場的小廝走到林秀身邊,恭敬說道:“這位客人,我們掌柜的,請您上三樓喝杯茶。” 林秀看了呆滯在原地的秦氏兄弟一眼,跟著那小廝走到三樓。 賭場三樓,是一個清凈的雅閣,一名中年人坐在桌后,目光望向林秀。 隨著他的視線投過來,一股強(qiáng)烈的壓迫感也撲面而來。 那小廝臉色蒼白,后退幾步,扶著樓梯才站穩(wěn)。 林秀站在原地,巍然不動,和中年人目光對視,表情毫無波瀾。 能在這種地方開賭場的人,肯定是王都的某位權(quán)貴,連請的掌柜,都是地階武者。 中年人心中微微震驚,眼前的年輕公子,連他也看不穿實力,他臉上露出笑容,說道:“閣下好手段,這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一萬兩銀子進(jìn)賬?!?/br> 林秀笑了笑,說道:“只是運(yùn)氣好而已,不像掌柜的,每日坐在這里,也有大把的銀子?!?/br> 他從秦氏兄弟手上贏的一萬兩,賭場要從中抽成五百兩,這是完完全全的無本買賣,比做任何生意來錢都容易。 秦氏兄弟的錢,都是林秀的,等于他平白虧了五百兩。 中年人讓小廝為林秀奉上一杯茶,說道:“不知公子名諱,恕在下眼拙,沒有認(rèn)出公子是哪家權(quán)貴?!?/br> 林秀看了他一眼,問道:“難道你們的賭場,有調(diào)查客人來歷的規(guī)矩?” 中年人笑道:“這倒不是,只是觀公子氣度非凡,一定不是普通人,在下想交個朋友而已?!?/br> 林秀道:“那你看錯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并非什么權(quán)貴子弟?!?/br> 中年人道:“就算不是權(quán)貴子弟,也能交個朋友。” 林秀對他拱了拱手,說道:“東城吳彥祖,幸會?!?/br> 中年人也拱手道:“我叫何勝,是逍遙閣賭場的掌柜,今日結(jié)識吳兄,也是有緣?!?/br> 說完,他又對門口的小廝道:“去把吳兄今日的份子還給吳公子,初次見面,就當(dāng)是送給吳公子的薄禮了?!?/br> 那小廝很快下樓,將從林秀這里抽成的五百兩銀子又還給了他。 林秀對此當(dāng)然也不會拒絕,左右都是自己的銀子,只是在別人手上轉(zhuǎn)了一圈,就少了他五百兩,他也覺得心疼。 至于這賭場掌柜的用意,是結(jié)識還是拉攏,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今日之后,這張臉就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 兩人愉快的聊了幾句后,林秀便提出告辭。 中年人則親自送他到樓梯口。 林秀走后,那小廝問中年人道:“掌柜的,為什么要把銀子給他?” 何勝捋了捋下巴的短須,說道:“此人有些門道,初次見面,與他結(jié)個善緣,有益無害?!?/br> 遇到這種賭術(shù)高超的人,對賭場來說,并非是好事。 雖然他賺的越多,賭場的抽成也越多,但若是有一個只贏不輸?shù)娜?,天天光顧他們賭場,那么還會有其他客人再來這里嗎? 所有的賭場,最不歡迎的就是這種人。 何勝一開始,是想給此人一些警告,在察覺到此人實力不弱之后,就改變了策略,與其撕破臉皮,不如化敵為友,這次給了他面子,他下次若是還為難他們賭場,那就是他不懂規(guī)矩了。 那個時候,他們便可以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 小廝又道:“要不要讓人去調(diào)查調(diào)查他?” 何勝擺了擺手,說道:“沒用的,他給我的名字,必定也不是真的,倘若他下次再來這里,第一時間向我匯報就行。” “是。” 小廝點了點頭,然后便下樓忙碌了。 此時,秦家兄弟,也已經(jīng)走出了逍遙閣。 秦柏站在大街上,感覺像做夢一樣。 半個時辰之前,他們身上一文錢都沒有,現(xiàn)在他們身上還是一文錢沒有,和半個時辰前一模一樣,這甚至讓他懷疑,他們到底有沒有擁有過那一萬兩銀子。 把別人當(dāng)做肥羊,殊不知肥羊竟然是他們自己。 秦柏看向身旁的兄長,問道:“大哥,現(xiàn)在怎么辦?” 秦松也是一臉的后悔,說道:“以后再也不賭了,這些錢拿去嫖,拿去吃喝玩樂,拿去買神仙散,夠我們逍遙多久,就這么沒有了,我太不甘心了,以后再賭,我就是狗!” 秦柏忐忑道:“我說的是我們借那家伙的一萬兩銀子,三天后就要還給他,我們哪來的銀子還他?” 秦松瞥了他一眼,說道:“你怕什么,憑本事借的銀子,為什么要還,他和那個小賤人好了,就是我們的妹夫,沒聽到他還叫我大舅哥嗎?” 秦柏想想也是,這種事情,他們以前沒少做,異術(shù)院追求秦婉的人有很多,他們從那些人手里借了不少銀子,就從來沒有還過。 只不過,那時候都是借十兩幾十兩,從沒借過這么多。 但那林秀根本不缺銀子,一萬兩對他來說,灑灑水的事情,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肯定不會和他們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