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別秀 第2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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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整個世界,都和她所知道的不一樣了。 江南。 林宅。 一艘小型彩舫從天而降,落在林府門前的空地上。 朱錦帶著一道身影,下了彩舫,走到院內(nèi)。 林秀在和明河公主下五子棋,太子妃走到他們面前,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對不起,本宮錯了。” 林秀抬起頭,問道:“太子妃剛才說什么,你的聲音太小,我沒聽到?!?/br> 太子妃滿臉屈辱,淚水從眼中大顆滾落,大聲道:“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 說完這句話,她就徹底淚崩,捂著臉跑了出去。 林秀搖了搖頭,說道:“明明錯了的是她,卻像是我們在欺負她一樣,真是不講道理” 明河公主手里捏著一顆棋子,目光有些失神。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想過,太子妃會哭著對她道歉。 那個不可一世的女人,也有低頭認錯的時候。 她悄悄看了林秀一眼。 無論是修行遇到瓶頸,小比抽簽失利,還是被太子妃欺負,他都一直在她身邊,為她解決掉了所有的麻煩。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也有了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在她身邊,有一個人,比父皇還值得依靠。 她心中涌現(xiàn)出一絲暖意,對林秀道:“謝謝?!?/br> 林秀瞥了她一眼,說道:“客氣什么,我們是朋方啊,我這個人對朋友,向來都是掏心掏腎的…“ 第297章 啟程大羅 在江南玩了幾天,林秀就又舉家回京了。 畢竟,他們也不能真的不參加大比,核武最大的威力,是在發(fā)射架上的時候,真要走到那一步,只會是兩敗俱傷,誰也別想好。 該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來了,要懂得見好就收。 一艘豪華的彩舫落在王都南城某處,王都的眾多權貴,終于松了口氣。 林秀一家如果堅持到底,損失最大的,還是他們這些權貴。 這次的事情過后,讓他們明白了一個道理。 千萬不能將林秀逼的太狠。 否則,他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一時間,王都的各大權貴,也都紛紛嚴厲的告誡自家子女,不僅不要去招惹林秀,也不要去招惹他的女人和朋友,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哪怕是毆打太子一頓,家族都能給他們擺平,唯獨招惹了那一家天驕,連張家都不得不低頭。 滿門天驕,放眼大陸,獨此一家。 可怕的是,下一屆大比,她們還能參加。 更可怕的是,十年之后,趙靈珺就天階了。 最最可怕的是,二十年三十年后,他們一家,至少會有五個天階,那時候,拳打張家,腳踩宋家,誰又敢說半個不字? 屬于林家的時代,已經(jīng)拉開了序幕。 就在眾多權貴因此而心生哀嘆時。 御書房。 林秀和夏皇在喝酒,淑妃在一旁為兩人斟酒。 后妃為臣子斟酒,是一種無上的殊榮,歷來只有在慶功宴上,為朝廷立下大功者,才能獲此榮耀。 “痛快!“ 夏皇將金杯中的酒仰頭灌下,拍了拍桌子,說道:“痛快,真他娘的痛快,可惜你當時不在朝堂上, 不知道朕罵的有多么舒服…” 他登基有許多年了,也想做出一些事情,但卻處處受到權貴掣肘,直到林秀出現(xiàn),情況才發(fā)生了一些改變。 他固然奈何不了權貴們,但他們也有奈何不了的人。 林秀抿了口酒,說道:“這些人身居高位,錦衣玉食,享受著數(shù)不盡的榮華富貴,卻只知爭權奪位, 不懂得體諒民生,該罵…“ 夏皇看著他,欣慰說道:“你身居高位,還能這么為百姓著想,實屬不易?!?/br> 林秀道:“林家以前和普通百姓并無區(qū)別,臣也有過窮日子和苦日子,知道百姓的艱辛不易,真希望有一天,人們再也不用懼怕權貴…“ 夏皇默默的喝了杯酒,如果不是身份的原因,他一定和林秀結為兄弟。 父皇的遺愿,就是讓天下再無權貴,百姓可以安居樂業(yè),不再畏懼權貴,大夏沒有欺壓者,也沒有被欺壓者,只可惜,他臨終之前,都沒能看到這一天的到來。 這時,林秀看了看夏皇,問道:“陛下,臣這次讓太子妃親自去江南道歉,有損皇家顏面,陛下不會生氣吧…” 夏皇揮了揮手,說道:“這不怪你,那是她咎由自取?!?/br> 林秀嘆息道:“只可惜,這次恐怕也將太子徹底得罪了。 夏皇沒有告訴林秀,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也已經(jīng)將太子得罪了,如果不是他讓朱錦警告太子,早在他成長起來之前,就已經(jīng)被太子暗殺。 他對林秀道:“太子那里,你不用擔心,連張家也不能對你怎么樣,更何況是太子?!?/br> 林秀道:“那臣就放心了?!?/br> 他當然不是擔心太子的報復,太子那個沒用的東西,什么都干不成,太子妃被抽,他也只能在旁邊看著,林秀只是在試探夏皇的態(tài)度。 如果夏皇對此一點兒都不在乎,說明他冊立太子,只是迫于張家壓力,心中還有其他人選,那以后林秀就可以放手去干了。 太子是一定要廢的,但最好是在和夏皇目標一致的情況下。 除了太子,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就是齊王和秦王。 到時候,就看淑妃娘娘的手段了。 林秀不經(jīng)意的瞥了淑妃娘娘一眼,發(fā)現(xiàn)淑妃娘娘也在看他。 淑妃目光從林秀臉上移開,又為夏皇斟了杯酒,輕聲說道:“陛下有許久沒有去臣妾的千秋宮了?!?/br> 這句話雖然沒有埋怨的意思,但卻讓夏皇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這些日子,他的確被皇后和賢妃這雙姝迷得神魂顛倒,有些冷落了淑妃,聞言道:“朕今天晚上就去千秋宮,明天后天也去…” 后宮妃子雖多,但最懂他心的,只有淑妃一個。 冷落了誰,也不能冷落了她。 林秀知道,聊到這里,后面就不是他能聽的了,和夏皇告辭之后,便回到了家里。 路過某座宮院時,他在院內(nèi)發(fā)現(xiàn)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阿珂回來了。 林秀快步走進去,阿珂看著他道:“我前兩天見過鄭舵主,他和我說了你在江南的事情,還說江南現(xiàn)在變的和以前不一樣了,那些貪官不貪了,紈绔們也都轉(zhuǎn)了性子,路見不平,助人為樂,為富不仁的豪族,也都做起善事來…“ 林秀笑了笑,說道:“百姓可以安居樂業(yè)的生活,不用受權貴欺壓,不用懼怕權貴…,這是我答應你的?!?/br> 這是阿珂的夢想,林秀的夢想,就是實現(xiàn)她的夢想。 這句話,他不止是說說。 他握著阿珂的手,說道:“江南是第一個,但不是最后一個,等我從大羅回來,我?guī)阕弑榇笙拿恳粋€府,讓那些人聽到我們的名字就聞風喪膽…” 刺殺終究不是正道,他要帶著阿珂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做她想做的事情。 阿珂沉默了片刻后,看著林秀,小聲道:“你閉上眼睛?!?/br> 林秀緩緩閉上眼睛,阿珂踮起腳尖,在他的嘴唇上輕輕一吻,說道:“這是你的獎勵?!?/br> 阿珂的嘴唇冰涼而柔軟,她靠近林秀的時候,林秀胸前傳來強烈的壓迫感,不過時間太短,他來不及體會就已經(jīng)結束了。 這也是她的風格。 如果換做秦婉,一定會吻的兩個人都喘不過氣才罷休。 林秀目光不經(jīng)意的一撇,發(fā)現(xiàn)明河公主站在外面的宮道上,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們。 片刻后,林秀從阿珂的院子出來時,明河公主怔怔的問道:“你,你們不是朋友嗎?” 林秀道:“朋友間有一些親密的舉動也是很正常的,等到你去了大羅就知道,他們那里有一種禮儀, 關系很好的朋友告別和再見時,也是會親吻的.“ 明河公主問道:“她們親的也是嘴嗎?“ “那倒不是。” 明河公主一句話就問到了重點,林秀只能承認道:“好吧,我們一開始的確是朋友,但朋友處著處著,友誼就稍微升華了那么一點點,就像我和凝兒還有婉兒,以前我們也是朋友,后來…,后來她們就成了我的妻子了?!?/br> 明河公主道:“這都你好色的理由。“ 林秀道:“這很正常啊,男女之間,日久生情,友誼變質(zhì),不是很常見的事情,有些人一開始還互相看不順眼,互相嫌棄,但相處的時間久了,慢慢發(fā)現(xiàn)對方的好,然后互相喜歡的,比比皆是… 明河公主臉色通紅:“你,你胡說什么呢!” 明河公主氣急敗壞的走了,林秀來此彩衣的院子,叫上她一起,一起去看貴妃娘娘。 這次去大羅參加比試,至少也要一個月,又有一個月見不到貴妃娘娘,林秀本想帶彩衣一起去,但遠赴他國異鄉(xiāng),他們又要頻繁的參加比試,恐怕照顧不到她,只好讓她留在王都,正好和貴妃娘娘有個伴。 因為這一次慕容玉和雙雙,也要前往大羅,貴妃娘娘身邊,也只剩下一個小宮女。 慕容玉是去參加比試的,雙雙則是大夏代表隊的隊醫(yī),大比上受傷是很常見的事情,甚至出現(xiàn)過致殘致死的意外,為了天才們的安全,每一次大比,大夏都會派數(shù)位御醫(yī)一同前去。 他在貴妃娘娘這里待了大半天,晚上則是留在了彩衣的房間。 其實本來今天是輪到凝兒的,但接下來的一個月,她和秦婉都在林秀身邊,所以還是先陪彩衣,懂事的凝兒當然沒有說什么,只是將床上的一個布娃娃揍了一頓,嘴里還嘟囔著太子妃什么的… 第二天一早,便是啟程前往大羅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