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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貝勒共同理政的日子,早已成為過去。大汗南面獨坐,執(zhí)念愈發(fā)深重,不尋到不罷休,恩和拜過長生天,也拜過佛祖,只盼主子早日找到心尖尖上的姑娘,可惜毫無用處。 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 作者有話說: 海蘭珠x皇太極 歷史同人,土著愛情,齁甜HE —— 專欄預收《金手指是皇帝(清穿)》,喜歡的寶寶們點個收藏~ 一朝穿越,相宜成了富察家的姑娘。 父親是三朝元老,未來幼妹是十二福晉,未來堂妹是孝賢皇后,作為嫡支目前唯一的姑娘,相宜收獲全族寵愛,一留就留到了十八。 康熙三十一年重開選秀,超齡秀女獲準參選,時任戶部尚書的馬齊云淡風輕:“閨女放心去,阿瑪已向皇上求了恩典,復選撂牌子賜花?!?/br> 包袱款款來到復選現(xiàn)場,皇上:“留牌子。” 相宜:? 冊封圣旨緊跟著到,“聽說富察格格養(yǎng)有海東青,朕甚愛之?!?/br> 富察氏全族:?? — 相宜十五歲那年,四叔從察哈爾帶回一只海東青,英俊雪白,威風凜凜,就是不服管教脾氣大。 她用千般手段馴養(yǎng),冷著臉說“聽話”,終于養(yǎng)成同床共枕,任擼任抱的夢中好隼。 忽然有一天,愛寵成了宮里的皇上。 相宜:……??? 求穿越回去的辦法,很急。? 第2章 清寧宮處于汗宮中軸線上,與崇政殿遙遙呼應,殿內擺著上好的炭盆,暖意夾雜淺淡的香氣。 報信之人向炕上坐著的兩位旗裝女子行禮:“大福晉,福晉,吳克善小貝勒往清寧宮來了。” 話音剛落,年輕些的大玉兒又驚又喜,用蒙語按捺不住地問:“果真?” 她有著得天獨厚的明麗五官,鵝蛋似的面頰紅潤,如同草原綻放的格桑花。坐在一旁的大福晉哲哲圓臉白皙,樣貌稍遜,氣度寬仁又尊貴,見她如此,同樣詢問著望去。 那人連忙道:“是,大汗說了,小貝勒與您二人多年未見,面主不急于一時,得先敘敘親情才行?!?/br> 大玉兒一怔,露出淺淡的笑容:“謝大汗體恤。” 見侄女失去往日沉著,哲哲也笑,眼尾泛上三兩道細紋。 不多時,厚厚遮簾掀開,利落的腳步聲響起,一身蒙古袍打扮,耳側扎著小辮的英武青年快步而進。 青年雙手環(huán)胸,躬身道:“科爾沁貝勒吳克善拜見大福晉,拜見福晉!” 大玉兒激動起身,望向行禮的兄長。吳克善目光微動,嚴肅深刻的眉眼漸漸軟化,不由換了個稱呼:“姑姑,meimei?!?/br> 哲哲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高興地嗔道:“行了,都是自家人,還行什么虛禮?!?/br> 說罷親自下炕,拉著吳克善坐到身旁,“你阿布、額吉可好?玉兒可想你了,姑姑也是?!?/br> 吳克善神色一頓,動作十分順從,“都好。他們時常念起姑姑您,還讓我?guī)Я藥讐伛R奶酒,說是您在汗宮里嘗不到?!?/br> 哲哲聞言越發(fā)高興,哥哥嫂嫂的惦念無疑讓人心里妥帖??茽柷呤撬陀駜河肋h的后盾,此番吳克善來朝,何嘗不是向大汗表明漠南諸部的態(tài)度? 端看這幾天,扎魯特氏,還有生了阿哥的庶福晉們再也不敢來她面前晃蕩,一個個恭敬地不得了。 行動間不免帶了摩擦,落座的瞬間像是硌到了什么,她定睛一看,侄兒腰間掛著頗為顯眼的佩飾。 天青色的穗絡,其上繡有柳枝,模樣陳舊卻干凈,看得出主人長年累月的撫摸與愛惜。 哲哲驚奇起來,一看就是女兒家的東西,怎么會在吳克善的身上? 圖案還有些眼熟。 思及大汗愛柳,她心弦微動,不由贊道:“這塊穗絡舊了些,卻很是精美?!?/br> …… 殿內驟然變得寂靜。 喜悅被潑了盆冷水,大玉兒心下一沉,循聲望去,抿起嘴唇,似是不可置信。吳克善跟著沉默下來,迎著滿屋目光,輕柔地摸了摸佩飾。 “姑姑贊譽。”他笑了笑,講起科爾沁近年發(fā)生的大小事,隨即問道,“您和玉兒在宮中過得可好?” 轉移話題的心思昭然若揭。 哲哲敏銳察覺到不對勁,便體貼地不再追問??茽柷叩囊磺凶屓藨涯?,她笑著聽完,道了聲“好,都好”,轉而望向大玉兒,眼底帶了不甚明顯的悔意。 嫁來盛京久久無子,是她看重玉兒的批命,執(zhí)意要接侄女入宮,哪知拆散了一對有情人,還惹來大汗不悅,現(xiàn)下后悔也晚了。 大汗對玉兒一直淡淡,甚至稱得上冷漠,如此一來,何年何月才能有科爾沁血脈的阿哥? 圍繞日常聊了些話,哲哲便道:“玉兒先回永福宮歇息,我有要事同你哥哥提?!?/br> 放在平日,大玉兒定要問上一問,可如今見到兄長的喜悅被穗絡沖淡,加上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心思,她掩住輕微的失態(tài),轉身離去。 遣退其余下人,哲哲看向吳克善,欲言又止了許久,低聲說:“這么多年了,我才知道,大汗一直在尋美人?!?/br> “……是個漢女?!?/br> 聽到這兒,吳克善微凝的神色明顯一松。 “姑姑,您多慮了。”他想了想,有些好笑道,“那就是個消遣,如何比得過科爾沁的貴女?就算大汗尋到,還能威脅您的位置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