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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家向來忠心?!被侍珮O溫和了面色,“長榮,聽名字就是個可塑之才,日后需多加歷練?!?/br> 恩和有些愣。 這名字,是如何跟可塑之才扯上關(guān)系的? 片刻他恍然大悟,由海蘭珠福晉舉薦,那必定是可塑之才。心里酸酸地想,又有萬吉哈給孟古大妃看守配殿的情分在,就算一棍子打不出個屁來,這小子的前程也少不了。 與此同時松了口氣,大福晉這茬總算揭過去了。不論大汗念不念情分,她這一國之母想必再當(dāng)不得,留一個位份,也當(dāng)為了兩位格格著想。 只是還有宮外……哈達公主與豪格貝勒…… 恩和念頭剛起,便聽大汗笑了一聲:“讓豪格自去,我倒要看看,他能糊涂到什么地步?!?/br> “搜集莽古濟的罪狀,搜不到,那就莫須有?!鳖D了頓,皇太極鳳眼閃著酷烈的光,“本汗顧念親情,寬宥她那么久,染坊當(dāng)也開夠了。” 莽古爾泰與之一母同胞,從前圈了一個,不好動另一個。況且她雖驕橫,對他向來服從,又是岳托與豪格的岳母,總要顧忌幾分。 稱帝的時機已至,朝堂更迭在所難免?;实叟c汗王是不一樣的,正好拿她祭旗,洗盡一切有異心者,為蘭兒與他的孩子鋪平坦途! 最后他吩咐:“將阿娜日的供詞抄錄幾份,等合適的時機,再交給你十四爺。明日一早,海蘭珠福晉有孕的喜事昭告四方,讓盛京同樂,更為前線的將士添福?!?/br> 恩和按住瘋狂跳動的心臟,深吸一口氣,躬身應(yīng)下:“是?!?/br> . 日升月落,又是新的一天,只不過從前朝大臣到宗室女眷,所有人都不甚平靜。 據(jù)說體弱需要調(diào)養(yǎng)的海蘭珠福晉懷孕了! “jiejie有孕,大汗為她一聽到消息就快馬回宮,為她千里奔波……”啪嗒一聲,大玉兒手中的茶水濺在毯上。 姑姑生病,她卻不被允許進宮,原來是因為jiejie有了身子。 她垂下眼,眼中遮住無數(shù)劃過的情緒,不知道心頭是個什么滋味。猶如火燒,又如同水淹,攪得她翻江倒海不得安寧,頭一個反應(yīng)便是,怎么可能呢。 海蘭珠生下阿哥,姑姑的大福晉之位哪里還會穩(wěn),她要姑姑為她掃平前路,幫她助她,而不是眼睜睜看著海蘭珠被捧上皇后的寶座,母儀天下! “格格,大汗把軍務(wù)交給了十四爺,據(jù)說離凱旋的日子近了。”蘇茉爾替她拾起茶盞,低聲說些安慰的話。格格終究再回不去宮中,日后的依靠有且只有一個十四爺,而海蘭珠福晉有大汗的偏愛,她們又如何斗得過? 大玉兒慢慢坐下來,半晌道:“大汗還是信任爺?shù)摹!?/br> 如今唯有忍字一途,只有忍! 她攥緊掌心,只盼多爾袞早些回來…… 正當(dāng)此時,偏院伺候的侍女匆匆前來稟報:“不好了,側(cè)福晉,雅圖格格哭鬧不休,哭著要見額涅,求側(cè)福晉去瞧瞧!” 大玉兒攥緊的掌心猛然松開。 她閉了閉眼:“知道了,退下吧?!?/br> 侍女焦急的音色卡在嗓子里,低著頭退了出去。大玉兒抿了抿唇,望向蘇茉爾:“你先代我去一趟,我隨后就到。就說額涅很快去看雅圖,如若十四叔回來了,萬萬不能哭鬧,知道嗎?” …… 大汗回來,宮禁便自然而然地解除,晌午時分,豪格貝勒府迎來了許久不見的客人。 莽古濟面如寒霜,十分不好看,迎向長女的第一句話便是:“豪格危險了?!?/br> 豪格大福晉揉了揉帕子:“額涅——” 莽古濟阻止了她的話,緩緩坐在椅子上。 海蘭珠懷的若是阿哥,他繼有黃金家族的血脈,是與漠南聯(lián)盟的大金最為樂見之事,天生就有蒙人支持,也是朝臣所樂見的。 她對關(guān)雎宮恨之入骨,又怎會任由這個孩子安然出生,給自己添堵,給皇太極添喜,破壞她謀劃的大業(yè),還斷絕了豪格更進一步的可能。 莽古濟眼底有著血絲,面龐早已不復(fù)風(fēng)韻,rou眼可見地帶了憔悴。額間即使掉了痂,依舊隱隱作痛,這都是拜海蘭珠所賜,她絕不會與關(guān)雎宮干休。 三番兩次地受苦受難,而她只能咽下苦果,她怎么會甘心。 可現(xiàn)在她騰不出手。 皇太極回來了,他翻看了那丫頭的供詞,悍然出手,開始調(diào)查于她。哲哲那蠢貨早已自身難保,若不是德格類的人通風(fēng)報信,她尚且蒙在鼓里,怕是會死得不明不白。 她現(xiàn)下唯一的依仗就是皇太極沒有證據(jù),為了身前身后名,為了宗室的安定,不能貿(mào)然殺她。 有德格類做幫手,她還有數(shù)月的時間…… 莽古濟閉上眼,遮住隱約的瘋狂。 她依舊記得,那時她還年輕,第一任丈夫未死,還沒換成現(xiàn)下居于公主府的草包,她看一眼都厭惡。她跪在廊下苦苦哀求父汗不要殺她的丈夫,即便額駙的部落反了,與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皇太極隨侍父汗左右,在父汗問他意思的時候,沉默片刻,只道:“海齊部落利用巫術(shù)作亂,長驅(qū)直入殺我將士,朝中半點風(fēng)聲都未聞,定有細作里應(yīng)外合。一切都由父汗定奪。” 沒有他這句話,父汗怎會認定額駙是細作,下定決心殺了他? 時隔多年,皇太極怕是早就忘了,可她不會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