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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子晃了晃,又很快站穩(wěn):“就說我渾身不適,似有血流征兆,吉雅,你去傳喚太醫(yī)院,不論當(dāng)值不當(dāng)值,讓所有太醫(yī)前來。若是大汗還不醒,即刻召鰲拜和范先生入宮。恩和。你去前朝傳話,大汗為了守著我,明日朝會取消,” 她有大汗分撥的一百名斥候護衛(wèi),關(guān)雎宮從今天起便是銅墻鐵壁,誰也沖破不了。 恩和連忙點頭,只是最后一條……吉雅眼睛紅了,恩和大駭?shù)溃骸案x!” 大汗有意護著福晉,維護福晉的好名聲,這樣一來如何能行? 海蘭珠阻了他的話,輕輕道:“還不快去?” . 下衙時分,傾盆大雨漸停,化為小雨淅瀝。天色依舊陰暗,烏云籠罩著盛京,街道上少見的空寂。 莽古濟款步走下馬車,抬眼看向面前的匾額,“十四貝勒府”。 她風(fēng)韻猶存的面龐勾起一抹笑,派人去向門房遞話。 早年安插的釘子,全被皇太極清理了干凈,唯有德格類手中的兩個棋子逃過一劫。 不是藏得太深,而是藏的位置好。他們不在后宮,而是在前院,并不引人注目的四阿哥五阿哥身邊。 葉赫庶福晉與顏扎庶福晉早已沒了水花,在宮中悄無聲息地沉寂下去;唯獨四阿哥與五阿哥,對于沒有犯過滅頂之錯的兒女,大汗還有幾分慈父之心。 若沒有慈心,哪里容得豪格惦記自己的位置,早就親手廢了他?;侍珮O冷心冷肺,卻也愛之欲其生,若沒有觸到他的底線,皇太極一向?qū)捜?,莽古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她微微笑了起來,皇太極啊皇太極,“醉夢”是海齊部的巫藥,更是無解之藥,銀針哪里試得出來。從前,千百個大金將士一沾即中,巫藥侵蝕他們的生機,在夢中不明不白地死去,留給世間的表情猙獰又痛苦,消息一出舉國嘩然,而現(xiàn)在,你也逃不過。 獨留海蘭珠一人在世間,多可憐! 她不急不緩地等著,不一會兒,就有管事恭敬地迎出來:“奴才給公主請安,不知公主到訪,爺在書房候著您。” 多爾袞回府沒有多久,便去了大玉兒的院里。她本就是貝勒府獨一份的寵愛,自從懷了孕,什么好東西都往她側(cè)院里送,還有專門派來的守院的護衛(wèi),琪琪格福晉的風(fēng)頭再不能與她比肩。 貝勒府最大的到底還是十四爺,琪琪格再不甘,也只能沉寂下去。近來更是被禁足,怕她對未來的小阿哥小格格下手,就連院門都出不了。 多爾袞前所未有地重視自己的第一個孩子,今兒進宮,便是給大汗報喜。他沒有多提大玉兒的存在,怕四哥記起從前的不虞,除此之外,還隱晦地問起立后之事。 大玉兒那日的哭泣,到底在他心頭留下了漣漪。只是四哥好似看出來了什么,沉默一會兒,同他笑道:“還不是時候。” 等同于變相的承認,多爾袞一怔,頗覺不妥。大福晉賢德多年,而海蘭珠福晉恃寵驕縱,恐朝堂會有異議,他動了動唇,想說些什么,皇太極擺手讓他告退:“過些日子你就知道了。既然有后,就好好顧著家里,多鐸的婚事也要你cao持,空閑不得?!?/br> 多鐸大婚定在下月初十,是占卜出來的吉日,又是桃柳盛開的初春,待禮部呈上婚禮細則,府中就忙碌了起來。多爾袞碰了個軟釘子,深知大汗的決議不可更改,眉眼略微發(fā)沉,四哥英明半生,怎就在海蘭珠身上犯了糊涂?! 他尚未想好如何同大玉兒解釋,與她溫聲說了些話,外頭便來人說,莽古濟公主來訪。 多爾袞沒有見到大玉兒眼中一閃而過的亮光,心下掠過數(shù)個念頭:“請進來?!?/br> 這么陰沉的天,三姐到訪有何貴干? . 多爾袞與莽古濟的交集不深。一來同父異母,年歲相差太大;二來莽古濟從前在外,去歲才回京小住,與掌控正白旗的實權(quán)貝勒來往,豈不是惹大汗猜忌。 不像德格類與莽古爾泰,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便是莽古爾泰為權(quán)弒母,她哭過恨過,如今莽古爾泰被圈數(shù)月,莽古濟還是愿意為之奔走。 皇太極害了她,還要害她的弟弟,昏睡不過是自作孽!思及德格類傳來的消息,四阿哥五阿哥身旁的棋子想來必死無疑,說不定還會供出德格類,或是通過醉夢查到她身上,但她已經(jīng)不怕了。 恩和只是個奴才,他什么也做不了。少則三日,多則半月,皇太極的死訊將會傳遍大江南北,一頭醒不過來的雄獅,她怕什么? 多爾袞在書房待客,足以體現(xiàn)對jiejie的尊重,莽古濟很是滿意,一進門,便親熱地叫了聲“十四弟”。 “你三哥被圈府里,吃不好睡不好,腿上更生了寒瘡,我這個做jiejie的實在心疼?!彼龂@道,“他關(guān)得夠久,早已幡然醒悟,再不會惹是生非,十四弟意下如何?” 這是要他為莽古爾泰求情? 多爾袞卻未料想到這個,沉聲開口:“大汗有旨,你我只能遵循,三姐不若多送些被褥吃食,也讓三哥過得舒坦些。” 莽古濟笑容一斂,她提這個,不過拋磚引玉。 她知道多爾袞對皇太極的忠心,便是幼時沒有,近些年大汗予他信任,予他兵權(quán),全大金都看在眼里,而今叛主便是不忠,多爾袞更不會蠢到自毀長城,聽她的話,下令正白旗造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