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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心情焦灼,他不想連累任何一個人,可這是最好的打算。 “我明白了,麻煩你們了?!?/br> 原本憂心焦慮的隱成員看見少年堅毅的目光和不安愧疚的神情,眼神不自覺柔和下來。是啊,炭治郎盡管是個戰(zhàn)士,但他也是個孩子。 若非上面的大人不中用,壓力又豈會壓在少年的頭上。 隱成員張了張嘴,終是無力的什么也沒說出來。最后抬手拍了拍炭治郎的肩膀,安慰道:“你別怕,這也不是你的錯??珊薜氖枪??!?/br> 炭治郎勉強的嗯了聲,兩人相顧無言。 —— 接下來的幾天什么也沒發(fā)生,安靜的令人惴惴不安。 就好像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越是平靜,越是說明醞釀著更大的災(zāi)難。 第四天,風(fēng)塵仆仆的救援趕到。 炭治郎驚喜的喊道:“富岡前輩!” 來人正是富岡義勇。 青年面無表情,神色冷淡,深海色的眼眸幽邃平靜,與之前那個變成他樣子的鬼是兩個極端,割裂感強烈,也不知道那個鬼是故意的,還是覺得他們沒資格讓他演。 富岡義勇點了下頭,算是回應(yīng)。 有了柱的加入,大家的心情明顯變得明亮了許多,不再像之前幾天那樣沉悶。 像一束光,驅(qū)散了眾人眼前的陰霾,帶來光明。 這就是柱。 引導(dǎo)大家向死而生,告訴大家即使到了最后一刻,也絕不要放棄希望。 Ta是標(biāo)桿,是指針,帶領(lǐng)眾人沖破黑暗,就算身死道消也堅定不移。 他們的生命或許短暫,但在剎那間已然綻放到了極致。 富岡義勇是在第四天傍晚趕到的,正好是飯點。 吃飯時,炭治郎事無巨細(xì)的把他知道的東西吐豆子般全部告訴了富岡義勇。 雖然食不言寢不語,但其實很多人都沒這么認(rèn)真。尤其他們情況特殊,更沒時間講究。 富岡義勇其實在家主傳給他的信里就知道了。但聽當(dāng)事人再說一遍,有利于更透徹的了解情況,所以沒有打斷,沉默的聽完了。 和產(chǎn)屋敷耀哉告訴他的差不多,沒有什么出入。 “我知道了?!备粚x勇放下吃完的飯碗,平靜的說道。 大家倒不惱怒他的態(tài)度,水柱就是這樣,他不說話氣人都算不錯了。 然而誰知下一秒富岡義勇就發(fā)動了他的本命技能: “沒想到你什么事也沒有?!彪m然他已經(jīng)很快了,但畢竟過去了好幾天。還以為炭治郎會受傷呢,最壞的情況死亡他都想到了。 隱成員:“……” 來了來了,雖遲但到。 作為受害者的灶門炭治郎:“其實我也很意外?!蹦莻€鬼居然真的放過了他誒,很難不去想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富岡義勇:“嗯?!?/br> 隱成員:“……” 是他們不夠正常嗎? 這樣的對話居然能相安無事。 晚上…… “富岡先生,您不去休息一會嗎?”路過的隱成員看見月光下練劍的男人,忍不住問道。 眼底下好深的青色啊……rou眼可見的疲憊,到底是怎么還能堅持練劍的?他想。 “等會……”富岡義勇淡淡的回道。 話音剛落,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隱成員一怔,隨后很快反應(yīng)過來,剛想說些什么,一回頭發(fā)現(xiàn)水柱沒了身影。 —— “好險好險?!?/br> 月光下,坍塌殘缺的房屋呈現(xiàn)頹廢之景。 瞳孔上左眼刻上弦,右眼刻貳字的男人低頭看向自己被割開了個大口的袖子,心有余悸的感慨道。 下一秒,伴隨結(jié)冰的聲音,兩道交叉的刀氣向他襲去。 刀氣散發(fā)的凌冽寒意將所經(jīng)之處都留下了一層淺淺的冰。 男人往旁邊躲開,攻擊他的人早料到他的行動,不知何時悄然已經(jīng)在那等候。 男人笑容不變,只是在刀刃即將碰到他脖頸的瞬間改變了姿勢,讓手臂成為了犧牲品,然后借機拉開距離。 “啪……” 斷臂掉在地上,四周濺上溫?zé)岬难骸?/br> 有一些還落在了男人的臉上,男人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蹭掉,皮笑rou不笑的說道:“童磨醬,你好暴躁啊,這樣不好?!?/br> “死……”金發(fā)男人冷冷的吐出一個字。七彩色的眼睛宛如琉璃一般剔透,又像陽光下冰塊反射的斑駁色彩。他這個人就和他的刀一樣,都給人冰冷的印象。 或者說,他的刀就像他的人,同樣冷冰。 “唉,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嗎?我都出面解釋那是謠言啦——”男人一臉無辜,惆悵的說道。 金發(fā)男人面色更冷了,他無心聽富岡義勇廢話,干脆發(fā)動了冰之呼吸?壹之型?劍雨。 只見金發(fā)男人看似無用隨意的一揮,空氣中的水分子頃刻間凝結(jié)成冰,化作一把把劍,狠狠刺向富岡義勇。 第122章 冰劍未能擊中,全部砸在地上,留下一地碎冰。 “花爍君,我在這里哦?!?/br> 頭上傳來某人不著調(diào)的聲音。 童磨緩慢的抬起頭,冷冷的看去,身上的低氣壓愈發(fā)冷冰。 他說:“不要叫我花爍。” 金發(fā)男人看上去沒有什么變化,但他的老對頭,非常明顯的察覺到了他的怒火,滿意的勾起唇角笑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