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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只有約會一件事,還要照顧敦子老師,她年齡越大,生活上就越不便利。 老人走路很費(fèi)勁,我常常在休息時間帶上輪椅推她出門曬太陽。 但是敦子老師很要強(qiáng),每次都不要坐輪椅,她哪怕在后面慢慢走,也不要我攙扶。 春天去公園席地而坐賞櫻花,夏天到輕井澤的小木屋避暑,秋天去山里看紅葉飄落,冬天到北海道的雪天里泡溫泉。 我想盡我所能讓敦子老師舒服地度過晚年。 敦子老師帶我去給她的兄嫂夫婦二人掃墓,她早已經(jīng)定好了墓地,就在他們夫婦身邊。 “您難道不害怕死亡嗎?”我問道。 敦子老師搖搖頭,“不害怕,我只是好奇最后的時刻會是什么樣子?!?/br> 她溫柔地笑著,“愛子,別難過,人總一天會走到盡頭,我已經(jīng)很幸福了,沒有躺在病床上,我還能走路,還能大口吃飯?!?/br> 我抿抿嘴沒有應(yīng)聲。 敦子老師又刻意促狹地笑著,“你新談的男朋友那天我看見他送你到樓下了?!?/br> 既然敦子老師提到了,我就打算邀請陣平一起來和敦子老師散步。不然下一次約會又得等很久才能找到空閑時間。 陣平當(dāng)時直接就呆住了。 我明白,這看上去好像要去見家長一樣,明明還在約會階段。 但我真不是這么想的,只是想滿足敦子老師那也許存在的好奇心。 “別擔(dān)心,只是節(jié)省時間,剛好那天你我都在休息,浪費(fèi)了只能下個月才能見面了?!蔽医忉尩?。 陣平一臉無奈地看著我,他又嘆了口氣,“我會按時到的。” 那時我大約知道他在查萩原研二的案子。所以他不想太認(rèn)真,可又沒法隨意對待我,只好任由我予取予求。 陣平第一次見到敦子老師的時候,一直手足無措,盡管他戴個墨鏡擺個酷哥模樣,卻還是擋不住的緊張。 敦子老師沒有為難他,但也沒有多么在意他。 因為我回國后和敦子老師住在一起的那幾年,她自然就發(fā)現(xiàn)我隔幾個月就會換約會對象,有的是聯(lián)誼中認(rèn)識的。有的是工作中結(jié)識的,還有的是朋友牽線介紹的。 所以敦子老師沒有很在意陣平,但我和陣平約會時間已經(jīng)超過半年了,她還是略有些好奇的。 “好奇就好奇嘛,你是個記者,這是正常的?!蔽野参康?。 敦子老師堅決不承認(rèn),“我才不是那種八卦的人,愛子,你怎么不早說還只是在約會階段?搞得我好像很古板?!?/br> “怎么會?誰說的?我可沒說啊?!蔽倚σ庥?。 敦子老師孩子氣地不理睬我。 敦子老師的這個尋常的態(tài)度倒讓陣平在意極了。但他也沒有立場吃醋,只是神情復(fù)雜看著我。 我伸出兩根指頭,把他的唇角拉起來,“笑一笑啦。” 陣平握住我作怪的手指,轉(zhuǎn)而十指相扣,偏過頭沒有看我,低聲道,“如果你和我待在一起不開心,不打算再見面,我都能接受,但一定要告訴我一聲?!?/br> “目前為止,還是很開心的?!蔽逸p巧地笑著,“其實我就喜歡你猶猶豫豫的樣子?!?/br> 陣平手上突然施力,“這話可真是……”他找不到一個準(zhǔn)確的詞。 “你放心,我從來不會委屈自己的?!?/br> 陣平舒展開緊皺的眉頭,笑嘆著搖頭。 有的戀愛是在細(xì)水流長的日常中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愛對方,但和陣平的這次不一樣。 我知道是在哪個瞬間,我們彼此間的愛意驟然在心中爆發(fā)。 那是在一次爆?炸物處理班的演戲中,他們破天荒地采取了志愿者一同參加進(jìn)來的模式,民眾扮演被炸?彈威脅的受害者,由陣平他們這些警察安全解救并成功拆除炸?彈。 不過他們宣傳不到位,自愿參加的人并不是很多。 我打著報道新聞的旗號,參與了進(jìn)來。 穿戴防爆服的警察指引我戴上裝載了塑料炸?彈玩具模型的馬甲外套,纏在我身上,又讓我坐在那里別動,用手銬和椅子拷在一起。 警察離開了,我好奇地低頭看那個模型,過了一會兒,它突然還是滴滴作響。 “真是逼真啊,和電影里好像?!蔽业吐曕哉Z。 很奇怪,半天沒有人來「解救」我。 我聽著滴滴地倒計時聲響越發(fā)急促,心跳也在急速加快,不由地在心里評價這次警方組織的很是有模有樣。 大門突然被打開,陣平穿著一身防爆服沖了進(jìn)來,身后還有一群舉著防爆板的警察。 雖然隔著面具,但是我還是能認(rèn)出來陣平,當(dāng)然也是因為他一下沖到我面前。 我隨口道,“你們這次模擬演習(xí)得真不錯啊,搞得人好緊張?!?/br> 陣平的聲音隔了一層,我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他的聲線在顫抖。 “很快就能搞定。” 他輕輕地?fù)荛_我身前那個炸?彈的塑料蓋子,掏出小鉗子,就開始cao作。 “這是真的嗎?”我問道。 “呃……”陣平?jīng)]有回答,他只是把頭盔取了下來,直視著我的眼睛,勾起一抹笑,“放心,這對我來說很簡單?!?/br> 他又低下頭繼續(xù)鼓搗。 他的鼻尖都在滴汗。 最后一剪,倒計時停了。 陣平長舒了一口氣,趕緊把手銬打開,把炸?彈丟到低溫密封箱收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