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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海中模糊浮現(xiàn)起綱吉的側(cè)臉,一雙褐眸總是清澈又溫暖,可卻很少與我對視。 所以,真正的喜歡不該只是羞澀與膽怯。 真正的喜歡,應(yīng)該讓人變得溫柔又勇敢,最起碼在目光相對時不會躲開——應(yīng)該是這樣才對吧? 我苦惱的思索著,默默將保溫杯又抱緊了一點。 第20章 晉江獨家發(fā)表 大概是因為沒有得到答案,懷著疑問睡著的我竟然做了一個與電影類似的夢。 夢里我和綱吉分別變成了晴子與泉太,每次綱吉避開視線的時候,我就會一把掐住他的臉,強行把他的腦袋轉(zhuǎn)回來,綱吉被我掐的眼淚汪汪,絲毫不敢反抗。 夢醒來的時候,我仍有些意猶未盡,對著空氣抓了抓,試圖找回夢里的手感。 嗯,好像軟乎乎的。 還蠻好捏…… 吃完早飯,我將清洗干凈的保溫杯掛在書包上,胡蘿卜跟小櫻桃頭繩擠在手腕,時不時隨著我的動作輕輕磕碰兩下。 確認沒有丟下什么東西后,這才推開門走出去。 快步繞過街角,十字路口旁邊空蕩蕩的,讓我原本興沖沖的腳步頓時慢了下來。 咦,我還以為他今天也會在這里等我的。 應(yīng)該不是偷偷走掉了吧?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停在原地。 站在路口處朝綱吉家的方向張望,沒過一會兒,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朝這邊狂奔,軟蓬蓬的棕發(fā)被風(fēng)吹亂,雜草似的左右翻卷。 我眼睛一亮,開心地朝他招了招手:“阿綱君——” 話一出口,綱吉跑的更快了,腳下險些被平地絆倒,打了個跌后踉踉蹌蹌的放慢速度,終于來到了我面前。 “抱、抱歉……呼……早上不小心把、呼……把鬧鐘按掉了?!?/br> 綱吉氣喘吁吁,臉上因這一番劇烈運動而泛起薄紅,他上氣不接下氣的把話說完,就去一邊撐著墻壁努力平復(fù)呼吸了。 我跟了過去,輕輕拍拍他因為彎腰而拱起的后背,不在意地道:“沒事啦,我還以為你一個人偷偷走掉了呢?!?/br> 綱吉忙著喘氣沒接話,腦袋后面有一小撮頭發(fā)朝上翹起,大概是昨晚睡覺時壓到的,此刻正隨著他大口呼氣進氣的舉動而上下起伏,發(fā)尾的尖尖處一顫一顫的。 我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緊緊盯住這撮毛,在它又一次動起來的時候忍不住伸出手,像小時候撲蝴蝶一樣、眼疾手快地朝前一抓—— “嘶——好痛!” 綱吉倒抽一口涼氣,條件反射的捂住自己的后腦勺,轉(zhuǎn)頭朝我看來,表情既驚愕又茫然:“你在干什么?。俊?/br> 我有點心虛,左右看看,忙不迭的將掛在書包上的小杯子取下,連同手腕上的皮筋一起遞到他面前,試圖轉(zhuǎn)移話題:“沒什么啦!就是想把這個還給你?!?/br> 這招很有效,綱吉的注意力果然被我手里的東西所吸引,直接忘記了剛才那一幕。 趁著他伸手拿東西的空檔,我眨眨眼睛道:“昨天晚上謝謝你哦?!?/br> “呃……”綱吉一頓,飛快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隨即若無其事的把胡蘿卜揣進口袋里,靦腆的垂下頭:“嗯……其實你不用道謝的,我也沒幫上什么忙。” 嗯? 我不解,指了指被他拎在手里的小保溫杯:“我說的是紅糖水?!?/br> 綱吉:“……” 綱吉面色一紅,唰的轉(zhuǎn)過身去,故意大聲道:“我、我當然知道??!紅糖水什么的……也都是mama弄好的!我只是負責(zé)把它帶過來而已!” 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看過的電影,綱吉的面容與電影里的泉太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融合。 于是皺起眉,不滿地繞到他身前,伸手捧起他的臉。 我:“以后你和我說話的時候不可以逃開眼睛了!” 總而言之,不可以變成泉太那個樣子! “誒、誒?” 綱吉的臉被我用兩只手夾住,側(cè)臉的軟rou朝中間涌去,他茫然地眨了下眼睛,被迫嘟起嘴、吐字不清地道:“為、為森莫?還有里酷點松叟啦——” 我:“好叭。” 見他難受的開始掙扎,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松開,背到身后輕輕抓了抓空氣。 嗯……好像和夢里的手感差不多? 都軟乎乎的,很好捏的樣子。 綱吉呼的松了口氣,揉揉自己剛剛被擠成一團的臉,不滿的抱怨道:“真是的,不要一邊說莫名其妙的話又一邊動手啊?!?/br> “這才不是莫名其妙的話呢?!蔽也桓吲d,“這明明是很重要的話!” 而且是重要到會關(guān)乎到電影結(jié)局的那種! 我盯住他的眼睛,不放心的囑咐:“你一定要好好記住哦,知道了嗎?” “是是是……” 綱吉無奈的揉了揉鼻尖,嘆了口氣道:“所以我們現(xiàn)在可以去學(xué)校了嗎?我不想今天也被云雀學(xué)長抓住咬殺了……” 我哦了一聲:“那就走叭?!?/br> 我們并肩走在路上,直到看見并中的大門,我望著一臉兇相背手站立在校門兩邊的風(fēng)紀委員,這才后知后覺地問道:“云雀學(xué)長是誰?他也是風(fēng)紀委的嗎?” 綱吉面色微微一變,頓時緊張起來,抬起手唰的捂住我的嘴巴:“噓——小聲一點,別被風(fēng)紀委員會的人聽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