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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左右看看,撓頭:“是著火了嗎?消防車?” 我:“……” 我突然想起校長室的那一通電話,有些不確定:“可能……是救護車?” 頓了頓,我看著他們,越發(fā)篤定的點了點頭:“沒錯,是校長先生給你們叫的救護車!” 頂著三人疑惑的目光,我果斷將校長室里發(fā)生的事情講了一遍,最后指指自己的膝蓋給他們看證據(jù)。 我:“你們看,這就是從三樓回來時不小心摔到的!” “看起來很嚴(yán)重的樣子……” 綱吉似乎有些擔(dān)心,目光從膝蓋的青紫上移,最終落到了我的臉上,微微蹙起眉道:“一會兒還可以回家嗎?要不然我、我、我——” 他我了半天,直到把自己耳根都憋紅了,還是沒能說出他要我什么。 看在他現(xiàn)在受傷的份上,我大發(fā)慈悲的放過他,沒有跟以前一樣問他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我把棉簽和裝著碘伏的小瓶子交給綱吉,自己在一旁試探著溜達了幾步。 雖然活動的時候會有點疼,但并不是不能忍耐,于是點了點頭道:“沒關(guān)系,等過兩天應(yīng)該就好啦。” 綱吉這才松了一口氣,低聲說了句那就好。然后很自覺的拿起棉簽,自己去涂另一只手臂上破皮流血的手肘。 期間獄寺一直都在旁邊緊緊地盯著他,看模樣似乎很想代勞,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滿眼期待的開口:“十代目,請讓我來為您處理傷口吧!” 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就好像早早在圖書館占好的座位突然被后來的人搶走了一樣。 于是有些悶悶的走了回去,刻意在離綱吉兩米遠(yuǎn)的位置按著裙子坐下,低頭去摳自己的手指甲。 “不、不用了吧?” 綱吉怔了怔,有些不解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一直在默默關(guān)注著我的情緒。 他微微頓了頓,扭過頭對獄寺道:“獄寺君傷的也很嚴(yán)重吧,我自己來就好?!?/br> 被綱吉婉拒,獄寺有些失望的耷下肩膀:“是,十代目……” 我摳著指甲的動作停了停,那股莫名涌上的氣悶感瞬間消散了不少。 但還是不想抬頭,于是傻乎乎的坐在那里吭哧了好久,直到綱吉幾人已經(jīng)擦好藥站起身,這才停下小動作。 “陽菜?” 一只手伸到我面前,虎口上還纏著繃帶,在掌心處歪歪扭扭的系了個結(jié)。 我抬起頭,對上一雙清亮的褐眸。 此時已經(jīng)差不多是下午六點左右了,茜色的余暉籠罩整個大地。 綱吉微微垂著眼,似乎有些疑惑的望著我,本就柔和的眼底沾染上夕陽的色彩,無端中竟顯得有幾分溫柔。 我再一次清晰的在他眼中看見了自己的臉,原本已經(jīng)平靜的心跳重新開始噗通噗通的加速躍動,臉頰升溫。 咦,是今天太熱了嗎? 我摸了摸自己莫名其妙開始發(fā)燙的臉,奇怪的又看了一眼綱吉,迎著對方無辜又茫然的目光,最終還是扁了扁嘴,將手搭在了他伸過來的手上。 屬于男孩子的手臂肌rou微微繃緊,稍一用力,便將我從地面上拽了起來。 我拍拍裙擺上的土,無意中看到旁邊等候的獄寺,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于是果斷拉住抬起腳準(zhǔn)備走了的綱吉,抓著他的書包肩帶一把將人留住。 綱吉一個踉蹌,站穩(wěn),有點懵的看向我:“怎、怎么了,陽菜?” 我瞥了眼就在前方不遠(yuǎn)處的獄寺和山本,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問道:“所以獄寺君剛才到底是為什么說要干掉你?里包恩說的那個什么十代目是真的嗎?” 眼見綱吉隨著我的問話神情逐漸變得惶恐不安,我心中越發(fā)篤定,有些不滿的拉了拉他的書包肩帶:“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聲音不小心有點大了,前面的山本聽到后嗯?了一聲,眨眨眼睛:“大家不是在玩mafia游戲嗎,辻你怎么好像當(dāng)真了?哈哈哈!” 獄寺嗤了嗤,嫌棄的往旁邊挪了挪,離他遠(yuǎn)了點。 因為離得近,我清楚地看見綱吉額角開始冒冷汗,他緊張又僵硬的被我拉住,視線心虛似的四處亂飄,就是不敢與我對視,不自然的附和道:“沒錯,就是游戲而已啦……” 不對,哪有游戲會真的炸學(xué)校的。 他絕對是在糊弄我! 我鼓起臉:“我看起來很好騙是不是?” 綱吉:“……” 綱吉嘴角抽動,硬著頭皮干笑兩聲:“呵、呵呵呵……” 這是不想解釋卻又不好直接拒絕所以干脆就不說話了的意思。 我太了解他這個表情了,知道怎么樣問他都不會說了,所以只好把肩帶放開。 “算了……” 我低頭,胸腔里悶悶的,忍不住又抬起頭大聲叭叭:“反正我們也只是普通同學(xué)而已,你不告訴我我也不想知道!” 說完,我賭氣似的越過他,丟下一句我要回家了,便率先加快腳步朝校門走去。 “等——陽菜!” 是綱吉的聲音。 “十代目,請讓我送您回家吧!” “誒?不、不用了獄寺君!山本也是,大家都早點回家吧!” “啊哈哈,我不要緊,阿綱你才是應(yīng)該快一點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