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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似乎很抗拒什么東西,在笹川學長跟他說話時,咬著牙不肯直視對方的方向。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笹川學長后面站著一名粉色長發(fā)的大美人,她的面容是完全不屬于亞洲人的深邃,與獄寺幾乎如出一轍的祖母綠雙眼盈滿了癡迷的愛意,一心一意的注視著被她抱在懷里的里包恩。 咦…… 這好像是之前丟給過綱吉飲料的那位美女jiejie。 難道也是認識的人嗎? 正茫然間,在喧鬧的人流中突然捕捉到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似乎有小孩子正憤憤地吼著快放開我你這個笨蛋阿綱之類的話。 其中某個名字令我心中一動,下意識回身望去—— “你以為我很想抓著你嗎?剛才到底是誰一直在那大喊大叫說要去廁所的啊——” 溫啞的聲音抱怨著,綱吉正穿過人群、一臉頭痛地拎著藍波往這邊走來,在明亮的日光下無限接近于暖棕色的眼眸無意中抬起,倏然間與我相對。 下一秒,便化為了帶著愕然的欣喜。 “陽菜?” 他眼底流露出笑意,不顧手里藍波奮力的掙扎,加快速度三兩步走到我面前。 我嗯了一聲,眨眨眼睛,松開手乖乖任由他將我手中拖著的行李箱接過去。 大概是不小心放松了抓緊布料的力道,藍波終于抓住了機會,空中撲騰的小腿猛地一蹬,成功掙脫魔爪落在地上。 “阿綱是蠢貨,略——” 回過頭勝利似的對著綱吉做了個鬼臉,藍波一溜煙的跑到了京子身后。 這個舉動很快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聊的正熱火朝天的京子與小春不約而同回過頭,京子雙眼一亮,小春則揚起燦爛的笑容朝我們招了招手。 “陽菜ちゃん——阿綱先生——就等你們啦!” 伴隨著她的喊話,獄寺等人也一同望了過來。 猝不及防成為眾人視線的焦點,我望著這副全員到齊的大場面,忍不住小小的朝綱吉旁邊退了一步,壓低聲音和他嘀嘀咕咕。 我:“這是在做什么啦……怎么會有這么多人?” 本來以為叫上獄寺山本和京子就已經(jīng)是極限了,最多就是和并盛山時一樣的人員配置。 可萬萬沒想到,眼前的人數(shù)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期。 難道真的是要集體旅游嗎?東京x日行之類的? 可我們明明是要去看網(wǎng)球比賽。 所以其實是去做啦啦隊的? “我已經(jīng)試著阻攔過了。” 迎著朋友們的目光,在這樣的情景下和我說悄悄話似乎令綱吉很不適應,他稍微頓了頓,側(cè)過臉面朝鐵軌的方向,不自在中卻又摻雜了一絲無奈:“但是里包恩那家伙實在是太亂來了,直接把所有人都喊來了……” 實在是很尷尬。 笹川學長雖然不同級、但也算是有點熟悉了,藍波的話也勉強可以接受。 可是那個漂亮的粉發(fā)jiejie我卻完全不認識。 不自覺的開始捏起了手指,余光中我看見綱吉似乎一直在打量我的神色,不由奇怪的看了回去。 我:“是臉上有東西嗎?” 說著抬起手在臉上抹了抹,拿下來一看,指尖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啊,不是!” 綱吉仿佛被驚醒似的,猛地轉(zhuǎn)過身背對我,正當我鼓起臉打算繞到他面前時,卻見他又慢悠悠的轉(zhuǎn)了回來。 “總感覺……你好像在為難的樣子。” 色調(diào)溫暖的眼眸落在我身上,綱吉微微蹙起眉頭,面露遲疑。 “可是也沒辦法了呀?!?/br> 我嘆口氣,用從大人那里學來的成熟姿態(tài)安慰他:“都已經(jīng)這樣了,總不能叫他們回去吧?” 那樣好像就更尷尬了。 就當做是修學旅行吧。 我故作深沉地拍拍綱吉的肩膀,很快就勸服了自己。 前往東京都的電車很快就到站了,我們?yōu)蹉筱笠恍腥藥е欣钆抨犐宪嚒?/br> 并盛的公共設施普遍都有點老舊,想要進入東京都市區(qū)的話還需要中途轉(zhuǎn)乘去東都環(huán)狀線的新干線,目測要2小時左右才可以到達目的地。 將大包小包的行李放好,我挨著綱吉在旁邊的座位上坐好,從兔子包包里摸出手機,給櫻乃發(fā)了個短訊,告訴她我們已經(jīng)出發(fā)了。 擔心這么多人會嚇到她,又連忙補充了一句跟來的同學可能有一點多,希望她不要介意。 嗡—— 回復的訊息很快便傳來。 點開一看,是櫻乃字里行間充滿歉意的告訴我。因為東京下雨的緣故,關(guān)東大賽的決賽被迫推遲到下周,明天去了的話好像也只能撲空了。 這確實是有點超出我意料的事情。 畢竟最開始我的計劃就是先去跟櫻乃匯合,看完比賽后好好逛一逛東京都,臨回并盛前再去妃阿姨那里,把mama準備的禮物送給她。 可現(xiàn)在看來,似乎前往米花町的日子要提前一些了。 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一同前來的朋友們,大家倒是都無所謂的樣子,山本更是笑著說:“反正也是出來玩的,去哪里都沒什么區(qū)別。不過——” 他說著一頓,笑容微微收斂,倒是有了幾分認真的模樣。 “網(wǎng)球的大賽,跟棒球會有什么區(qū)別呢?果然還是有點在意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