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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嗎……” 果然是小城市啊。 我想了想,道:“比那個厲害一點吧?毛利先生是負責幫助警方破案的?!?/br> 大概是類似于官方顧問的那種程度? 涉及到了我也不太理解的范圍里,我果斷將這個話題打住,轉(zhuǎn)而開始研究該怎么去波洛咖啡館。 因為人實在是太多了,打計程車最少也需要兩輛,高昂的價格可不是國中的學生可以輕松負擔的起的,所以我果斷還是選擇坐公交車。 在征求大家同意以后,里包恩淡淡地道:“那就你們兩個人過去吧,碧洋琪帶著其他人先去酒店辦理入住?!?/br> 他說著,坐在碧洋琪的懷抱里抬起頭,看了一眼陰云密布的灰色天幕,難得大發(fā)慈悲的解釋了一句:“這種天氣,要是不趕緊去酒店的話,大概接下來的幾天就都只能露宿街頭了。” 這可是個重要的問題! 我立刻重視起來,嚴肅的點點頭:“好,那就你們先去米花酒店,我跟阿綱君見完妃阿姨就回來跟大家匯合。” 我拉過綱吉的手,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被我拽了一下才跟上了腳步。 將獄寺沉痛的十代目,請務必注意安全!的話拋在腦后,我們坐上了前往五丁目的公交車,隔著車窗跟同伴們揮了揮手。 車子緩緩發(fā)動,直到再也看不見他們的身影,我這才把手放下,望著綱吉仍注視著窗外的白皙側(cè)臉,忍不住輕輕戳了戳他。 我:“阿綱君,你會緊張嗎?” “我、我嗎?” 綱吉下意識回過頭,聞言指了指自己,又很快放下手,老老實實的端坐在公交車橘色的座椅上,有點困惑地道:“我為什么要緊張?” “嗯……” 我沉吟,“因為要去見長輩?” 雖然只是沒有那么熟悉的mama的友人,但我不知道為什么卻很緊張。 不過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告訴綱吉的,太丟臉了!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左右,搖晃的公交車停下,我和綱吉從上面走了下來。 波洛咖啡館位于米花町五丁目39番的一樓,咖啡館并不算大,裝修風格也十分簡潔,除了門口小小的立式招牌以外,就只在窗戶上用白色膠帶貼了店名,上面一行是英文的COFFEE,下面則是巨大的ポアロ。 一眼望去張揚又醒目,是絕對不會錯認的程度。 “打擾了——” 因為下雨的原因,半上午的咖啡館安靜異常,空蕩蕩的店面里完全沒有客人。 我推開透明的玻璃門,頭頂?shù)挠惋L鈴微微晃動,傳來清脆的響聲。 “歡迎光臨——” 外間天氣很陰,而咖啡館里也沒有開燈,略顯灰暗的收銀柜臺后很快響起一個清越的男聲,緊接著便有人站起身,繞過柜臺朝我們迎了過來。 這是一名個子很高的成年男子,目測至少有180公分。隨著他的靠近,我必須得仰起頭才能看清對方的臉。 又是一個混血兒。 這是我在看清對方長相時的第一反應。 眼前的男子有著完全不同于亞洲人的淺金色短發(fā),和一眼看見便覺得會很健康的小麥色皮膚,面容十分英俊,年齡似乎只在20歲出頭的樣子。 他唇邊噙著一抹淺笑,灰藍色的雙眼明亮而又銳利,就仿佛是早就知道我們會來一樣,目光在我和綱吉身上逡巡一圈,最終鎖定在我的身上,微微一笑道:“這位小小姐就是妃律師今天的委托人吧?” 雖然是疑問句,可篤定的語氣莫名便讓他的這句問話顯得胸有成竹,硬是像說了一句普普通通的陳述句一樣。 我愣了愣,下意識點點頭:“是的,我和妃阿姨約好在這里碰面。不知道您是?” “我是這家咖啡店的服務員哦?!?/br> 男子微微一笑,帶著我們走到靠窗的位置上坐好,變戲法一樣從身后掏出了菜單,拔出胸前口袋插著的圓珠筆,按下筆芯。 有條不紊的做完這一切后,他這才含笑說道:“安室透——我的名字。” 這位名叫安室透的帥氣店員自稱是妃阿姨丈夫的弟子,很熱情的接待了我和綱吉,在點完餐后便拿著菜單離開了。 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通往廚房的幕簾之后,我坐立不安的動了動腿,伸出手拉拉綱吉。 “蛤?”綱吉疑惑地看向我,我朝他眨眨眼睛,他頓了頓,理解的湊近了一點,方便我去貼他的耳朵說話。 廚房和大廳只隔了薄薄一層簾子,我在這里都可以很清楚的聽到安室先生跟人說話的聲音。 習慣性的抱住綱吉靠近我的手臂,我湊過去小小聲:“我們換個位置?!?/br> 咖啡館的座位跟新干線上是一樣的,我和綱吉并排坐在其中一個長沙發(fā)上,中間隔著桌子,對面的沙發(fā)是留給身為長輩的妃阿姨的。 而此時,我坐在靠窗的最里面,綱吉則坐在接近過道的位置,也就是外側(cè)。 他有些不解地望著我,褐色的眼睛輕輕眨了下:“發(fā)生了什么嗎?” 見他沒動,我只好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一會兒我要去結(jié)賬啦,不可以一來就讓妃阿姨請客?!?/br> 在來之前mama就特意囑咐過了,出門在外要節(jié)約。但不可以瞎節(jié)約,必要的錢是一定要舍得花的。所以這頓見面飯我打算自己出資。 手伸到兔子包包里,我摸著現(xiàn)在還鼓鼓的錢包,想象著回到并盛時它干癟的樣子,忍不住在心里流下悲傷的眼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