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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原因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因為從我見到她時,她便已經(jīng)在沢田宅暫住下來了。 綱吉也只說了這是被沢田阿姨同意借住在他家的孩子。但不是親戚,聽起來和藍(lán)波住下的理由差不多。 而一平的年齡也跟藍(lán)波差不多大,此刻正仰起臉看著我,一只小手還抓在我的袖擺上。 是有什么話要說嗎? 我眨了眨眼睛,配合的彎腰在她面前蹲下來,剛好是可以與她平視的高度。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一平ちゃん。” “呃……”一平抿住嘴搖搖頭,神情有些靦腆。 這個來自中/國香港的小女孩日語說的還不是很流利,在聽到我的問話后沉默了一會,皺起眉毛似乎在努力組織語言,這才開口說道:“阿綱先生,和,陽菜小姐……是戀人嗎?” 咦? 我點點頭:“是的?!?/br>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fù)后,一平很快便笑了起來,拉著我的袖子道:“阿綱先生是個溫柔的人,一平很喜歡?!?/br> 意思是在跟我夸獎綱吉是個好人嗎?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只好試探著:“呃……謝謝你?一平也很可愛哦?!?/br> “謝謝!” 字正腔圓的一句漢語。 用中文道謝后,一平露出大大的笑容,很有禮貌的朝我做了個拱手的姿勢,看起來是來自她那邊國家的禮節(jié)。 做完這一切后,她這才重新仰起頭,伸出手招了招,像是示意我靠近一點。 我看了眼前方已經(jīng)走出去一段路程的大部隊,最前面的綱吉似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連忙停下來,轉(zhuǎn)身朝我們這邊望來。 但在見到我和一平的姿勢后又有些猶豫,大概是不知道該不該過來打擾。 隨著他的舉動,其他人也紛紛停了下來,耐心地站在原地等我們。 我下意識彎起眼睛,也不管綱吉能不能看見,邊笑邊朝他的方向擺擺手,讓他不用擔(dān)心。與此同時我也將頭靠到了一平那邊,想要聽聽她會說些什么。 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小小的女孩貼近我的耳朵,抬起另一只手從側(cè)面擋住嘴巴。 雖然四周沒有人,但一平仍然謹(jǐn)慎的使用了類似于說悄悄話的姿勢,放低聲音輕輕道:“昨天晚上阿綱先生回來的時候,好像很開心的樣子?!?/br> 誒? 我怔了怔,眨眨眼睛,蹲在原地反應(yīng)了一會兒。 而一平在說完這句話以后便退開了,拉了拉我的衣袖,似乎是想讓我站起來。 我順著她的力道站起身,兩個人一起朝大家所在的方向走去。 走著走著,我有點懂了,于是拿扇子遮住臉,望著綱吉噗嗤噗嗤地笑起來。 綱吉:“……” 綱吉被我笑得有點懵,從獄寺和山本中間走出來,走到我身邊,棕色的眼睛困惑地眨了兩下:“在笑什么?” 他稍微一頓,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表情頓時變得有些慌亂:“你、你們兩個,該不會偷偷說了我的壞話吧!” “才不是呢!” 我睜圓了眼睛瞪他一眼,還是忍不住笑,但又怕他誤會,只好狠狠憋住,邊忍笑邊勾住他的手臂,和他一起墜在隊伍的最后面慢慢朝前走。 “就是覺得阿綱君很可愛啦。” 余光中,見到綱吉一直用疑惑的眼神望著我,我稍稍解釋了一下。 然后在他越發(fā)疑惑的目光中低下頭去,用扇子遮擋住上揚的嘴角,無論他怎么追問都不說話了。 —— 那天的花火大會上果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所有人一起站在夜空下欣賞了漂亮的煙花。 一年一度的夏日祭在吵吵鬧鬧的氛圍中落下帷幕。 當(dāng)日歷上的月份來到9月時,長達(dá)六周的暑假也結(jié)束了。 總結(jié)一下我的暑假生活,重新見到櫻乃很開心,見到晴子很開心。 莫名其妙與身為小學(xué)生的柯南君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雖然有點擔(dān)心他會不會偷偷問我數(shù)學(xué)作業(yè)該怎么寫。但總的來說,可以認(rèn)識新的朋友,還是很開心。 除此之外,嗯…… 親親也很開心! 即使只是被貼了貼眼睛,但那種仿佛被無限溫柔與珍重所包裹的感覺,是開心的。 如果更準(zhǔn)確一點來形容的話,除了開心與喜悅這樣的詞語,我覺得用幸福會更加貼切一點。 這應(yīng)該就是感情進入下一個階段的前提條件了吧? 我咬著筆頭思考了一會,慎重的在7月27號這天畫下了一個圈圈。 總之,是值得紀(jì)念的日子沒錯了! 返校后的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而第二學(xué)期開學(xué)沒多久,首當(dāng)其沖的大事件便是萬眾期待的學(xué)園運動會。 這還是我第一次參加并盛中學(xué)的運動會。 據(jù)京子所說,并中的運動會除了常規(guī)的田徑賽事以外,最重頭戲的便是由全校男生一起參加、跨年級分組的倒桿比賽。 作為經(jīng)典運動項目,并中所謂的倒桿比賽,便是將全校男生打亂年級分為ABC三組,每組由各自的主將領(lǐng)隊,分別與其他的小組進行對抗,誰先推倒對方的桿子、將主將從桿子頂端拉下來,誰便獲得勝利。 這是一種很考驗團隊合作與斗爭精神的比賽。畢竟如果不抱著一定要將桿子推倒的信念加入進去的話,是很有可能會在混亂的人群中受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