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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怔楞的不僅是唐季禮,還有本來在閑聊的眾人。 “易衡何時這樣好心了?”金明祿瞇著小眼睛在易衡和盈月之間來回逡巡,意有所指地揶揄道。 “時時刻刻?!币缀饴N著二郎腿,一手夾著不知道什么時候點燃的香煙一手端著可樂杯,架勢像是在品什么昂貴的紅酒一樣。 “是我拜托小易先生的”,盈月連忙解釋。 一對剪水雙瞳又看向僵硬的唐季禮,柔聲道:“我不愿再給唐生添加負擔?!?/br> 莊紅薇喝了口汽水,也向著她說話:“易衡辦這種小事分分鐘啦,鈺哥不要擔心了?!?/br> 姚幼雯:“若不是我要陪薇薇住在學寢,我們一起合租倒開心?!?/br> 唐季禮剛想開口說什么,門口就傳來一陣引擎聲,幾秒間小孫到了室內(nèi),聲比人先: “各位小姐少爺,我又叫來一輛車,您們在這休息休息,晚上我定了館子,用完餐就去泡溫泉,好好的替大家接風洗塵。” 葉子瑜:“誒,在國內(nèi)就聽聞日本這的湯泉不錯,不曉得跟直隸熱河那邊比著如何呢?!?/br> 聶殊瀾:“日本同熱河的溫泉一樣,成因都是火山熱能?!?/br> “熱河現(xiàn)在已無火山,日本活火山甚多。”討論起相關知識,唐季禮神色才恢復如常。 “一百多座啊?!苯鹈鞯撗a充道。 “活火山?那我們會不會趕上噴發(fā)啊?”莊紅薇雖是向著大家問的,可整個身子面朝唐季禮,一切都在不言中。 唐季禮道:“隨時都有可能?!?/br> “五年前就有櫻島火山噴發(fā)?!?/br> 此話甫一出口,連著姚幼雯都緊張起來。 “那可怎么生活的下去?” “這不是達摩克里斯之劍嗎?” “巖漿什么樣?” “就冶鐵池鐵水一般。” ... 盈月雖然聽不懂他們說的的典故或者地名,卻能聽得懂其中意思,也不由得擔心起來,萬一自己折在日本,她與小秋怕是此生不復相見了。 倒是莊紅薇最心寬,沒個形象地身了個懶腰,道:“擔心這些做什么,能不能遇上端看天意,咱們在這擔心也改變不了什么,安安心心玩吧。” “紅薇這話我同意?!甭櫴鉃懹謹[出了大拇指,國字臉蕩出笑紋,看著非常親切。 “好了不聊這些了,還有叁天才開學,我要在易衡這選個合心意的臥室!”葉子瑜松開莊紅薇拿上自己的行李就往樓上跑。 “好你個葉子瑜,我也要去挑,誰都別跟我搶!”莊紅薇反應過來緊跟著上樓去。 易衡帶著笑意喊她們:“你們倆怎么回事,把不把我當主人了!” “好東家,我也去挑挑。”聶殊瀾拍了拍易衡肩膀也飛快得進到一樓的連廊去。 “好東家哈哈哈...”姚幼雯捂著嘴笑倒在沙發(fā)上,肩膀直顫。 聶翰臻無奈的搖了搖頭。 金明祿坐如針氈,看樣子非常想去卻不好意思說出口似的。 “都給你們慣的?!币缀獍褵熎纾Z氣里還帶著笑意,看向剩下的四人,道:“走吧,咱們也看看去,葉子瑜那廝別把我主人房搶了。” 盈月偷偷看他,發(fā)現(xiàn)這樣的易衡,同單獨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帶著少年的活潑氣質(zhì),沒了刻薄沒了嘲諷,眼睛里都是笑意。 連著背影都是輕松愉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