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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昏暗的樓道中,盈月被他哄著,反而越來越停不下來,打起了哭嗝。 易衡親了兩下她的發(fā)頂,哄小孩似的抱著她搖了搖。 他頭一次面對這般情狀,萬般言語盡數(shù)折在她的眼淚里,什么都說不出。 許久,盈月才慢慢平復,他的襯衫上盡是她的眼淚鼻涕。 “對不起?!泵嗣约号K的位置,她帶著鼻音道歉。 “那你洗干凈還我。”他壓根沒看胸前地狼藉,握住她的肩膀推她回到室內(nèi),坐在床邊,自己則是跟她面對面站著。 盈月軟軟地應了聲,雙手抱住他的窄腰,頭靠在他的肚子上。 他看著底下毛茸茸地腦袋,手指松松握住她的后頸,緩慢摩挲。 “我在車上情緒低落是有緣故的?!彼鋈婚_口。 易衡聞言,輕淺的發(fā)出個單音節(jié),胸腔震動:“嗯?” 她抬起頭,黑亮的眸子水潤,眼眶鼻頭還泛著紅:“你不要再送我這些了好不好?” “為什么呢?” “我不習慣這樣?!庇驴偸遣挥傻冒阉麄儍蓚€帶入到許文酬和陸彩香的角色中,珍貴的珠寶首飾、漂亮的衣裙甚至午餐時他說帶她看電影的約會計劃,都像極了設定好的軌跡。過了起初的情濃時刻,她會不會也落得陸彩香一樣的境地? 盈月不由得感到恐慌。 “不習慣,還是不喜歡?”他看到了矮腳斗柜上扔著的水晶手鏈。 “既不習慣也不喜歡?!边@句話接的有些生硬,而且她也撒了謊,哪位這個年紀女孩子不喜歡靚麗的珠寶、華美的衣裙、旁人艷羨的目光呢? 可她不想讓他們之間變得像是那種關系。 她更想要一個純粹的、長久的愛。 “你是想要剝奪我給女友裝扮的樂趣?”語氣沒有要生氣的意味。 “我們在一起,可以探尋別的樂趣啊?!彼裨谒砩?,聲音悶悶的。 鼻端都是他的味道,可能是在走廊里等了有些久,甘冽的的香水味變得似有若無。 易衡若有所思,手指按上她的后背:“還疼么?” 盈月還有點疼,怕他擔心便要搖了搖頭。 聞言他的胸腔里發(fā)出兩聲愉悅的哼笑:“那好,我們來探尋別的樂趣?!?/br> 他稍稍退開,一手捧起她的臉頰,吻了上來。 盈月被迫仰著頭,舌尖的傷口發(fā)疼,有些抗拒地推了推他。 易衡只得停下,在她的唇際游離,鼻腔呼出的全是熱氣。 “怎么了?”暗啞的聲音帶著無奈,說話間還輕輕含了下她的上唇。 “你急剎車時,我咬到舌尖了?!彼卦V道。 易衡楞了一下,皺起眉頭:“我看看?!?/br> 等著她張口。 忍著害羞,盈月輕輕吐出紅艷艷地舌尖,盼望著他好好安慰自己。 只見他面無表情,眼神深了幾許,視線在下方飄忽得打轉(zhuǎn)。 “うそ!” 他突然泄氣,咒罵一聲,轉(zhuǎn)身把自己摔在床上,小臂蓋住眼睛。 盈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