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代文后媽我不當(dāng)了[六零] 第134節(jié)
他又狀似思考:“至于這個給老三出主意的人,我也不認(rèn)識?!?/br> “你們組織的人你會不認(rèn)識?” “誰說他是我們的人?!背唐孑p飄飄地微笑,“我早就告訴過你們,老三幾個沒那個能力?!?/br> “你們不是想知道到底是誰把人收攏起來了了嗎?現(xiàn)在我可以告訴你們——”他的手指輕輕點(diǎn)在桌面上,笑容溫和,“就是他。” 從程奇那里出來,幾人拿著所有的問訊資料都陷入了沉思。 他們一開始的推斷就是寫信的人認(rèn)識程奇,要借這封給三爺出主意的信告訴他什么消息。而這個出主意的人和紅門一定有莫大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程奇的話證實(shí)了他們的推斷。 如果這些結(jié)論正確,就推翻了他們之前對三爺?shù)膽岩?,這個殘余組織的后面確實(shí)另有其人,甚至還不是紅門的人。 一個不是紅門的人是如何取得那么多人的信任,他到底想干什么? 組長的目光不明,只是再三囑咐看守人員:“看好這個人,不要讓任何無關(guān)人員接觸他,也不要給他任何危險物品?!?/br> 即便這人總是隱在幕后,表面上也是溫和無害,但他總覺得這人很危險,現(xiàn)在又有這封信的事情出現(xiàn),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查一下這個叫雷刀的人,他之前一定也在賀縣附近活動。”組長給他們下達(dá)了命令,“另外,盯著賀縣郵局那里,看有沒有可疑的人出現(xiàn)?!?/br> 這封信的出現(xiàn),讓他們進(jìn)度推進(jìn)一截的同時,又給他們帶來了新的迷霧,那個曾經(jīng)給三爺出主意的,現(xiàn)在極有可能是殘余組織領(lǐng)導(dǎo)的人到底是誰,那個叫雷刀的人又是怎么得到這封信,寫給程奇到底有什么目的。 調(diào)查部快速動員,一邊四處查詢,一邊將這封信再次分析了一遍。 順便——分析一下那個常常給他們送消息來的信。 如果說第一次華大事件,他們認(rèn)為可能是知情者匿名投來的信件,不愿意暴露身份可以理解。 可第二次開始,那個人透露出來的信息就令人心驚,無論是紅門據(jù)點(diǎn)還是華國運(yùn)動這個組織,都不是普通人能夠知曉的東西。 這次的信件更是如此,連程奇自己都說認(rèn)識他的人不超過三個,那這個人又是怎樣發(fā)現(xiàn)這封信然后向他們舉報的? 雖然目前看來是友非敵,甚至可以說這個人的每次透露的信息都幫了他們的大忙,但沒有人因此放心。 這個人為什么對紅門知之甚深?為什么會知道華大間諜,知道華國運(yùn)動?他到底還知道什么機(jī)密的東西,會不會也透露給別人?他們不可能放任這樣一個不穩(wěn)定的因素存在。 只是這個人實(shí)在是太過小心,哪怕他們之后已經(jīng)加強(qiáng)了警戒,也還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信到底是誰是什么時候投進(jìn)來的。普通的信封,普通的紙,普通的報紙剪裁字,沒有留下一絲能讓人探究身份的東西。自然的,他們的調(diào)查一無所獲。 下一次,只希望下一次來他們能得到什么線索。 * 如果蘇葵在這里就會告訴他們,沒有下一次了。或者說,可能有下一次,但絕不會是現(xiàn)在。 他們的警覺性強(qiáng),蘇葵的警覺性更強(qiáng),這一次去,她明顯地感覺到暗中警戒加強(qiáng),也不知道是為找她還是為了安全。 事不過三,蘇葵已經(jīng)將這件事所有能夠指明的疑點(diǎn)都告訴了他們,只要按部就班查下去,離事情的真相就不遠(yuǎn)了,她沒有必要再冒險。 僅憑那三封信,他們或許對舉報人的身份有猜測,但絕不會查到自己身上。 沒有人看得出蘇葵這段時間做了什么,只知道她的生活一如既往,每天都帶著自己家人在京城各個景點(diǎn)游覽。 蘇愛國和李桂珍不會忘記自己第一天來到既京城的震撼,更不會忘記他們第一次看到那棟雕欄畫棟的大院子時的呆滯。 聽到蘇葵說那就是她買下的四合院的時候,兩人連口水都忘了咽,看到蘇葵拉著秦曉蘭走進(jìn)去半天,愣是沒敢把腳踩進(jìn)去。 他們原以為蘇葵買的房子就是普通房子,誰知道她竟然買的是什么四合院!這么大的宅院,這么寬敞又好看的房子,還是在京城,那得是以前大戶人家才能住得起的東西! 就是在他們賀縣以前見過的那些地主老財家房子都沒這氣派! 兩人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啥東西都不敢摸,李桂珍沒忘記自己結(jié)結(jié)巴巴問小葵這房子多少錢的時候,她輕飄飄說道:“不多,也就一萬多塊?!?/br> 李桂珍當(dāng)場就厥過去了,真暈了的那種,半晌都喘不過氣。 對蘇葵來說一萬不多,和后世一比就是個渣渣,別說買四合院,連個廁所都買不到。 即便現(xiàn)在錢貴,一萬元不下于一個億的價值,對她目前的收入來說也是可以負(fù)擔(dān)的支出。 不管出于以后的打算還是留作念想的考慮,她都絕對是賺到了。 可李桂珍他們不這樣想,對他們來說,一萬元那是什么?天文數(shù)字!這輩子也沒聽過的數(shù)字!她甚至都分不清一萬有幾個零,就知道他們一年攢幾塊錢的話,攢一輩子,不,攢到下輩子,下下輩子,也沒有這么多錢! 不僅她暈了,蘇愛國也要暈了,就是秦曉蘭都下意識從椅子上彈起來,嚇得再也不敢坐這里了。 要不是蘇葵拉著她,她能趕緊出去,生怕把房子哪里磕壞了。 這是蘇葵買的房子,秦曉蘭就是被這錢嚇到了也沒讓她退了說不買,只是問了她錢還夠不夠,她還攢了點(diǎn)要不一起給她? 倒是李桂珍暈來暈去腦子也傻了,竟然對蘇葵說:“小葵啊,干啥花一萬塊買這么貴的房子,這一萬塊要是給咱家里,那得……” 還好蘇愛國立馬清醒,趕緊扯住了她。 可惜蘇葵已經(jīng)聽見了,對她微笑道:“大嫂,我花我的錢買我的房子,你有意見可以不住的,門在那里?!?/br> 聽到這曾經(jīng)熟悉的話,還有她臉上熟悉的讓人害怕的笑,李桂珍立刻就嚇清醒了,瘋狂擺手:“不不不,我沒有意見,買房子好,買房子好!你的錢你自己做主,我啥也沒說,啥也沒說!” 她緊緊捂著自己的嘴,生怕蘇葵真跟她算舊賬,要是真讓她回去就完蛋了! 嗚嗚,你說她剛才怎么就跟傻了一樣,竟然跟小葵說這種話,小葵不會真那么狠心讓她滾蛋吧?她還沒住過大戶人家住的院子,還沒有好好看過京城,別攆她走啊—— 好在蘇葵沒有攆她走,接下來幾天還按照計劃帶他們一家人游覽京城,從故宮廣場長城,到各處園林和十大建筑,給他們幾個連縣城都沒有出過的人好好開了開眼界。 更不用說蘇葵是個合格的導(dǎo)游和解說員,每到一處都能給他們講解,吃喝玩樂一應(yīng)花費(fèi)都是她出。還不知道從哪里借來一個相機(jī),說要給他們拍照留念,可以說是絕佳的體驗(yàn)。 就是看著她淡然的笑,讓李桂珍是一邊興奮一邊心里直打鼓,總覺得蘇葵會找她算賬,一直謹(jǐn)言慎行,不敢給她惹事。 但她不惹事,事情卻要來惹他們。 蘇葵十六號開學(xué),因此秦曉蘭他們十五號離開。十五號是元宵節(jié),他們準(zhǔn)備一起吃頓團(tuán)圓飯。 正月十四號這天早上,蘇葵早早帶他們?nèi)|單菜市場那里買菜,東單菜市場經(jīng)過公私合營,現(xiàn)在是一家國營菜市場。菜rou蛋各種副食全部齊全,是京城最大的菜市場。 菜市場附近就是一條古董大街,民國時期很是紅火,現(xiàn)在基本已經(jīng)衰落了,改成了一個自由市場,公私合營。賣一些精巧的手工藝品,家里的小擺件,還有一些看起來像是古董但多半是仿個形式的東西,還真有不少人來這里逛逛。 蘇葵就帶秦曉蘭他們來這里看看,趕上正月十五前夕,又在菜市場附近,人真的特別多。 不僅有華國人,蘇葵還看見好幾個外國人。 人一多事就多,這不,蘇葵一眼就看見有人把手伸進(jìn)了某個人的包里。 巧的是,這個人她前段時間在報紙上看過。 作者有話說: 一個外國人,誰??? 第89章 “陳先生, 這個山水瓷盤做工精美,上面的山水秋景圖非常具有華國古典畫的韻味,或許您可以帶回去送給您的母親?!?/br> 陳生的母親是華國人, 雖然早早出國沒有回來, 但她非常喜歡華國古典。 聽到鐘偉茂的話, 陳生也只是看了一眼:“聽說華國最好的瓷器都已經(jīng)出口了,這里的質(zhì)量恐怕不能讓她接受?!?/br> 這個山水瓷盤的質(zhì)量當(dāng)然沒有他說的那樣差, 事實(shí)上還是其中的佼佼者。盤中繪有一副秋景圖, 遠(yuǎn)山如黛, 秋水蕩漾,船夫撐蒿,大雁南飛, 畫工精美,意境高遠(yuǎn)。完全可以稱作藝術(shù)品,不然也不會被鐘偉茂一眼看中。 可惜陳生并不給他這個面子,講話依舊是淡淡的, 鐘偉茂微微皺了皺眉,一旁的譚克恒緩緩開了口:“那么依陳先生看,要什么樣的東西陳女士才會喜歡?” 他們都隨陳生說英語, 周圍人熙熙攘攘,人聲鼎沸,看見他們都是好奇的目光。 “我母親喜愛的東西很多, 但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什么都不需要?!彼謱扇苏f了一句, “或許我只有等待她開口,才知道她需要什么?!?/br> 陳生知道這段時間他們很著急, 轉(zhuǎn)眼間, 他們已經(jīng)來華國一個多月了。剛開始還能憑借港英政府和駐華代辦兩方施壓, 借華國政府沒有證據(jù)的借口干涉調(diào)查。 誰知道他們后來忽然就在案件上取得了重大進(jìn)展,更是把譚惟倫幾人重新帶了回去接受調(diào)查。 可無論譚克恒和鐘偉茂兩人如何焦急,陳生也沒有為他們出頭的意思,他已經(jīng)和現(xiàn)任駐華代辦克里斯商議過,目前的情況牽涉太廣,他們不能輕易插手。 他等得,譚鐘兩家等不得,方才也不單是為了一個山水瓷盤,更是對他的一種試探。 幾人正說著話,不留意有人正在他們身后徘徊。 蘇葵看過去的時候,他的手剛好伸進(jìn)了陳生的包里,忽然他像是有所感,竟抬頭對上了蘇葵的目光。電光火石間,他顧不得什么,飛快得手撤離,一下子就驚動了陳生幾人。 “小偷?”陳生的臉色萬分難看。 鐘偉茂臉色也很難看,吩咐跟他們一起來的人:“去幫陳先生追回來?!?/br> 看人已經(jīng)去追了,譚克恒皺了皺眉:“還是報公安吧?!?/br> 可就是這兩句話的功夫,那人竟然沒有了影子,只有兩人高喊抓小偷。 聽到小偷兩個字,把秦曉蘭幾人嚇了一跳,連忙讓蘇葵檢查有沒有丟什么,再四處一看,什么都沒有。 在大家鬧哄哄吵著小偷到底在哪里的時候,蘇葵眼疾手快,在某個戴帽子的人經(jīng)過自己旁邊的時候忽然伸手扣住了他。 “偷了東西想去哪里?” 他忽然抬頭,飛快掙脫蘇葵的手??粗帐幨幍氖痔K葵目光微凜,這樣的力度和巧勁…… 她沒有想太多,在秦曉蘭幾人驚呼小偷在這里的時候順手拿起一塊擺件元青石精準(zhǔn)砸在他的后頸處,他很快就趔趄了一下,而蘇葵飛快沖上去,一手掰住他的肩膀,一腳踢在他的膝蓋處。 要是別人早就跪倒了,可他竟然只是身體微恍一下就要掙脫,沒等蘇葵繼續(xù),方才追過來的兩人趕到了,還有人大聲嚷嚷“公安來了!” 他力氣奇大,連兩個人都制不住他,掀翻了周圍好幾個市場攤位的東西,大家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紛紛驚叫推搡起來,險些釀成踩踏事故。 “大家站好不要動!” 看到秦曉蘭驚駭擔(dān)憂的目光,蘇葵放棄了自己上,拿起一塊更大的元青石,憑借自己精準(zhǔn)的眼力,再一次砸在他后頸脆弱處,趁著他眼前一黑的功夫,兩人和隨之而來的幾位公安終于把人拿下。 蘇葵一直注意著這個人,此時他被公安按在地上,還在不停地掙扎,手不停地晃動,乍一看像是拼命掙扎的動作,卻仿佛有些別扭。 蘇葵猛然往他手指的一個方向看去,那里有一個和他一樣戴著帽子的人。 或許是蘇葵的目光太快,又或許是他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蘇葵都只看到一個背影就沒人了。 她的臉色微沉,然而剛剛走過來的陳生幾人面色更是沉得能低下水。 “陳先生,人已經(jīng)抓住了。”說話的是剛才跟過來抓人的兩人,他們是這次跟著譚鐘兩家一起來的,剛才兩人一起都被人掀翻,這會兒有些抬不起頭。 再看剛才最先追擊小偷的那個像是女學(xué)生的人,人家不僅在其中出了大力,還毫發(fā)無傷。就算他們不是專業(yè)訓(xùn)練過的,那也是丟臉丟到家了。 這會兒小偷已經(jīng)被戴上了手銬,幾位公安同志正在安撫人群。 坦白說他們也是嚇了一跳,首都的治安一向很好,由于現(xiàn)在量刑比較重,連小偷小摸的事情都很少,乍一聽有人青天白日當(dāng)街偷東西都是驚了一跳。 剛來的時候現(xiàn)場是一片混亂,兩個人都按不住一個小偷,就見這位女同志拿著一塊大石頭,以快準(zhǔn)狠的力度砸了過去,才讓他們快速抓住了人。 再一聽圍觀群眾七嘴八舌地講述她剛才最先追擊小偷的壯舉,更是驚嘆不已。 領(lǐng)隊的隊長先是問了蘇葵有沒有受傷,然后握手向她鄭重表示感謝:“這位同志,非常感謝你的見義勇為,及時保護(hù)了大家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