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掌心寵(重生) 第67節(jié)
衛(wèi)懲瞥他一眼,“你懂什么。” 他轉(zhuǎn)頭, 正好看到陸家的馬車緩緩?fù)O?,主動迎了上去?/br> 心里想著—— 若是陸姑娘是他家殿下想愛又不敢愛的心上人, 那這陸大將軍以后就是殿下的家人。 先不管他家殿下何時能想通自己的心意, 老丈人這一關(guān),他得先幫著殿下攻克攻克。 “大將軍來得早?!毙l(wèi)懲熱情道, “您請?!?/br> 自打陸綏錚心里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現(xiàn)在宣王府的人他看誰都不順眼,因此對衛(wèi)懲這個宣王心腹更是沒什么好臉色。 他冷淡地叫著“衛(wèi)大人”, 抱了抱拳。 衛(wèi)懲自然察覺到了些許微妙,同上回會面比,陸綏錚有了全然不同的態(tài)度。 衛(wèi)懲一時語塞,忽見馬車?yán)镉殖鰜硪蝗恕?/br> 衛(wèi)懲詫異道:“陸姑娘?” “衛(wèi)大人!又見面啦!”女孩興奮地沖他揮手。 這…… 衛(wèi)懲茫然地看了一眼陸綏錚,對方臉色更難看了。 衛(wèi)懲:“……” 誰來解釋一下, 這是怎么回事? 上回大將軍好像是來算賬的, 這回怎么更兇了? 不會是陸姑娘受傷那事, 大將軍回去左思右想都咽不下這口氣,特意來找他家殿下出氣的吧! “衛(wèi)大人,不請我們進(jìn)去嗎?”陸綏錚幽幽道。 衛(wèi)懲驀地回神,開始冒冷汗,“您請進(jìn)?!?/br> 管家在前頭引路,衛(wèi)懲心不在焉,落后了兩步。 就這兩步,被陸夕眠小跑著追了上來。 少女滿臉擔(dān)憂,對著衛(wèi)懲說悄悄話:“大人,殿下身子好些了嗎?” 衛(wèi)懲張了張嘴,余光瞥見走在前面的兩位將軍驀地停下,尤其是那位大將軍,目光不善,陰森森地盯著他瞧。 衛(wèi)懲:“嗯……” 這個時候他好像不該開口。 陸綏錚扯了扯嘴角,微挑眉毛,語氣夾槍帶棒:“宣王府的待客之道真是叫人驚嘆,主人竟走在客人的后頭,一點都不擔(dān)心客人亂走啊?!?/br> 衛(wèi)懲:“……” 話這么說是沒錯。若是他不在場,管家迎客也說得過去,可問題是,他在。 的確是該他走在客人的前面沒錯,但…… 衛(wèi)懲有苦難言,心道今日大概有劫要渡,他求生欲極強地閉了嘴。 沒敢回答陸夕眠的問題,緊走兩步,跑到了最前頭去。 陸夕眠和陸長纓都是粗心的性子,在某些方面遲鈍得可以,兄妹倆并肩走著,誰也沒察覺到父親的小情緒,倆人頭湊在一起,贊嘆宣王府內(nèi)的景色。 到了會客的廳堂,眾人一一落座,衛(wèi)懲親自給陸綏錚斟茶。 陸綏錚似笑非笑,按住自己的杯口,拒絕道: “不勞煩大人,您好歹是五品官職,同本將一樣,咱們該平起平坐才是?!?/br> 衛(wèi)懲拿壺的手抖了抖,苦笑道:“您這是說笑了,我怎么能和您比呢?!?/br> 他的官職位列五品是因為跟了個好主子,而鎮(zhèn)南大將軍卻是一場一場仗拼殺出來的。雖然說起來是一樣,但實際上沒人會當(dāng)真。 “您這次回京,陛下定會為您升官進(jìn)爵,我和您不會是同級?!?/br> “衛(wèi)大人,就算你是宣王的下屬,也不必對本將這么阿諛奉承吧?”陸綏錚說的話很難聽,他性子向來火爆,此刻壓著氣,本來心情就不好。 見到同級的衛(wèi)懲還對他頻頻陪笑臉,被他陰陽怪氣了連個屁都不敢放,陸綏錚很難不多想。 是不是害怕他這個當(dāng)?shù)目闯鰜砟莻€宣王對他女兒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所以才在這里委曲求全?做了虧心事,心虛是不是? 陸綏錚越想越氣,掌心扣著空杯子往上一提,往旁邊一放,拒絕意味明顯。 “衛(wèi)大人在衙門當(dāng)差,可能不了解我們武將的性子。”陸綏錚冷笑,“本將看不慣文人那一套虛偽的做派,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若是想替宣王博個好印象那大可不必,咱們之間只有公事往來,私交就免了?!?/br> 衛(wèi)懲臉色一僵,尷尬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位大將軍未免太難討好了些,他的心思那么明顯,那么容易就被人看穿了嗎? 陸夕眠雖然聽不清陸綏錚說了什么,但她瞧著氣氛不對,衛(wèi)懲的臉色也不對,她心里有些不高興。 大概是愛屋及烏,她既然確定了喜歡宣王,那對他的下屬自然也得護(hù)著些。 她攥起拳頭,抵在腰側(cè),給自己壯膽,“爹爹,你要是一直這么兇,我就回家告訴阿娘?!?/br> 女不言父過,她不能說,還不能找個能管束他的人嗎? 陸綏錚:“……你告訴她做什么?不許說?!?/br> “我就說!你沒道理罵衛(wèi)大人,衛(wèi)大人也很好,我不許你罵他!” 陸綏錚眼角抽了抽,怎么一個兩個都入了女兒的眼?他離家也就才兩年而已,怎么那么多成年的男子上趕著招惹他家閨女? 陸綏錚不滿地偏過頭,瞇起眼睛,仔細(xì)打量了一下衛(wèi)懲。 長得還算可以,勉強算是清秀,或許是因為常年也四處奔波辦差,臉不算太白,這一點就比宣王那個細(xì)皮嫩rou的順眼不少。 身子骨瞧著挺壯實,該有肌rou的地方瞧著硬/邦/邦的,比那個宣王又是好上不少。 濃眉大眼,目光干凈,看上去是個正派的小伙子。 也是,在御司臺那種地方辦差的人,能邪門到哪兒去? 總體來說,勉強能入眼。 陸綏錚冷靜了會,也覺得自己方才是有些無理取鬧,他干脆利落地對衛(wèi)懲道歉。 “抱歉衛(wèi)大人,我今天心情欠佳,說的話過分了點,是我錯了,你多擔(dān)待些?!?/br> 陸家這三人都有這么個優(yōu)點,快人快語,有什么便說什么,不管道謝還是道歉,都不愛藏著掖著。 衛(wèi)懲連忙搖頭,受之有愧。 他的確心里存了別的心思,陸綏錚也沒說錯。 不過有所緩和就好…… 他笑笑,“大將軍不必放在心上,我的確很崇拜您,見到您心里激動,難免讓您誤會是奉承?!?/br> 陸綏錚詫異道:“你崇拜我?” 衛(wèi)懲坦然點頭,“是的,大將軍?!?/br> “你崇拜本將什么?” 衛(wèi)懲不好意思地?fù)蠐项^,“其實……大將軍,我的外祖父是秦隗。” 陸綏錚震驚地看著他,好半晌,才啞聲道:“秦隗?威武大將軍?” 衛(wèi)懲笑著點頭。 “原來是秦大將軍的后人……”陸綏錚愣了好久,才慢慢低下頭,嘆了口氣,再開口語氣和緩了不少,“那你也是個好孩子啊?!?/br> 衛(wèi)懲知道對方想到了那樁舊事,他眼眶有些熱。 如今還記得威武大將軍的人又有幾何呢? 他不愿破壞氣氛,笑呵呵地掀過這頁,“您先坐,我去看看殿下醒了沒有。” “好?!?/br> 衛(wèi)懲走后,陸綏錚一個人安靜了好久。 陸家兄妹二人瞧出了父親突然的低落與沮喪,兄妹倆對視一眼,都沒有打擾他。 沒叫他們等多久,衛(wèi)懲與宣王一前一后進(jìn)了門。 陸家三人起身,“殿下?!?/br> 薛執(zhí)溫和地對他們笑笑,徑自走到主位。 他路過陸夕眠時,她羞赧地低下了頭。隱約聞到了他身上的藥味,陸夕眠稍稍放心。 看來有好好地在吃藥呀,還算聽話。 薛執(zhí)才落座,便隨口與陸綏錚客氣地交談了兩句。 陸夕眠按捺不住性子,沒等那兩個男人寒暄完,她突然起身,噠噠噠跑了過去。 屋里的人都有些傻眼。 薛執(zhí)眼底閃過無奈的笑意,手抵上唇,用低聲的咳掩去險些溢出唇邊的輕笑。 “殿下!您今日好些了沒?” 這個問題她從進(jìn)門就在問,到現(xiàn)在一個回答的都沒有,她本來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姓子,都不告訴她,那她就親自來問問本人,反正這屋里也沒有外人。 在他面前,她向來沒什么規(guī)矩,也從不遮掩自己想要討好的心。 “嗯。” “燒退了?” 薛執(zhí)顧慮著有旁人在,因此不曾多言,“是?!?/br> 陸綏錚使勁瞪著那倆人,一會覺得這宣王真是不識好歹,回答問題怎么一個字一個字地蹦?一會又覺得他對著小姑娘笑得實在太不正經(jīng),笑那么招人干什么?是不是蓄意勾/引? 他閨女也是的,瞎跑什么?有沒有規(guī)矩了? 那可是金貴的皇親國戚,她怎么能沒大沒小的?! 越想越不滿,今天就沒順心過。 陸綏錚冷聲道:“陸夕眠,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