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掌心寵(重生) 第112節(jié)
都怪她這幾日話本看多了。 繼南楚紀事之后, 她實在找不到好看的書,于是又看回了情情/愛愛的話本,其中大多數(shù)都是陳箏塞給她的。 書上都說男人最喜歡左擁右抱,誰知道他是不是金屋藏著她這么一個嬌, 又有另一個嬌找上了門來? 方才她也是一時想岔…… 薛執(zhí)低垂著眼眸, 笑著看著她。 “嗯?吃醋了?” 陸夕眠把頭向左邊轉(zhuǎn), 故意把聽不見聲音的右耳露在外頭。 不聽不聽。 男人眼底笑意更濃,他抬手捏住她的臉頰,慢慢掰了回來,他不懷好意地湊上去, 故意貼著她的左耳,慢慢地輕聲地說: “吃醋了, 是不是?” 幾個字說得又慢又磨人,熱氣灑在耳畔, 燙得陸夕眠渾身顫了顫, 麻了半邊身子。 她惱羞成怒地瞪他,破罐子破摔道:“是是是!行了吧!” 薛執(zhí)不知羞恥地笑道:“嗯, 行?!?/br> 陸夕眠氣得眼睛瞪得溜圓, 鼓著腮。 更像一只兔子了。 薛執(zhí)怕把人逗急,畢竟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他適可而止, 拉著人到書案前。 “讓我看看,兔子畫得如何了?!?/br> 陸夕眠哼了聲,嘟囔道:“我畫技一般,你湊合看吧。” 薛執(zhí)拿起畫紙,對著那只小兔子看了半晌, 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陸夕眠嘟囔:“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兔子啊?!?/br> “嗯, 很喜歡?!?/br> 陸夕眠拿眼睛瞄著他, 見他眼底的喜愛都快滿溢出來了,心底又生出一分懊惱。 早知道就不種花,養(yǎng)一只兔子了。 她現(xiàn)在長大了,不至于連一只兔子都看不好,更不會再叫別人把小兔子燉了。 說起來,她好像從未親口問過,沒有證實過他喜歡花草啊。 都只是她的猜測而已。 陸夕眠臉色微白,一臉做錯事的懊惱與后悔。 薛執(zhí)放手中的畫紙,手指掐起她臉頰上的rourou,好笑道:“嗯?怎么了?” 女孩的臉被拉長,她吐字不清,含含糊糊道:“沒怎么呀。”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揮開他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抱上去就一通聞。 鼻子湊到了他的肩膀,埋在他的脖頸處,用力地嗅著。 女孩柔軟香甜的呼吸在薛執(zhí)的頸側(cè)掃過,帶起一陣顫..栗。 薛執(zhí)滾了滾喉結(jié),他抬手按住她的肩膀,想把她推開,想叫她不要亂動。 聲音有些啞,“作甚?!?/br> 女孩還趴在他的身上,在離他極近的距離,輕聲道:“你別動嘛,讓我聞聞?!?/br> 薛執(zhí)閉了閉眼睛,想要制止她的那只手最終抬起,壓住了她的背,把人往懷里按了按。 貼得更加嚴絲合縫,陸夕眠從他懷里抬頭,疑惑道:“你身上一直都香香的,像花香?!?/br> 薛執(zhí)微闔著眸,呼吸有些亂,“是,花香?!?/br> “有何講究嗎?” “沒有,是我覺得花香更清淡好聞?!?/br> “那倒是哎,你身上的味道沒有一般人身上的熏香那么重?!?/br> 陸夕眠說著踮起腳,直接上手,揪住他的領(lǐng)口往外扯了扯,頭埋過去用力吸,一邊吸一邊感慨。 “皮膚都好香哇,是哪種花???你自己種的嗎?” 薛執(zhí)難耐地偏過頭,從嗓子里艱難地擠出了一個“嗯”字。 “沒想到你也愛養(yǎng)花呀?”陸夕眠試探道,“真雅致?!?/br> 小姑娘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她,見他探究地看過來,還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怎么了呀?” 薛執(zhí)凝視她良久,輕笑了一聲。 看來是想要送他花了。 他搖頭,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陸夕眠聞夠了,也如愿以償?shù)氐玫搅俗约合胍?,滿足地起身。 薛執(zhí)懷里一空,心里徒生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陸夕眠沒有再久留,被薛執(zhí)親自送上了馬車。 回到書房,書案后再見不到那個嬌小歡快的身影。 他垂下長長的睫毛,不動聲色地拿起那張畫紙,仔細地疊好,夾在了書里。 他叫來了衛(wèi)懲,將書遞了過去,囑咐對方尋一個玉雕師傅,按照畫紙上的樣式雕刻個一模一樣的。 他的令牌送給了她,那就再做一塊新的吧。 -- 隔日,陸夕眠與陳箏約好戲樓聽曲。 兩人乘坐一輛馬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陸夕眠從懷里掏出來一捧蜜餞,她一邊數(shù)著數(shù)量,一邊好奇道:“對了,今日不是說世子哥哥也要一起嗎?他怎么沒來???” 陳瑯是個戲癡,京城中哪家茶樓有新戲好戲上演,定能見到陳瑯的身影。 原本陳箏來約她聽戲時,也說的好好的,說今日陳瑯做東,請他們小姐妹兩個看戲喝茶,結(jié)果陳瑯沒來。 陳箏嘆了口氣,“他啊,沒心情啦。” 陸夕眠嘴里嚼著蜜餞,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出什么事啦?” 陳箏撩開轎簾往外看了看,見路途還遠著,她這才慢慢說道: “就是前幾日轟動京城的那件事嘛,敬國公府死人了,你知道吧?” 陸夕眠點頭,她當然知道,她昨日才從衛(wèi)懲那里聽了這件事。 “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不?” 陸夕眠搖頭,她沒來得及問,衛(wèi)懲就跑了。 和薛執(zhí)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是寶貴的,她更加不會把時間都花費在打聽別人的事上。 陳箏感慨道:“我也是纏著我哥問了半天,他才透了點口風(fēng)?!?/br> 陸夕眠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認真地聽她說。 “殺人的叫嚴成錦,是國子學(xué)的助教,給我哥上過課的?!?/br> 陸夕眠愣住,“竟還是這么厲害的人???” 陳箏點頭,“可不是,我哥本來還挺喜歡這人的,要知道我哥那恃才傲物、眼高于頂?shù)娜耍惠p易佩服誰,他敬仰的除了我們故去的曾祖父,再來就是國子監(jiān)的裴司業(yè),教授講經(jīng)的夫子中,他最喜歡的便是這位嚴夫子了?!?/br> “能叫世子哥哥佩服的,想來定是極有學(xué)問,那他怎么還會做這種殺人的事呢?” 陳箏猶豫了片刻,朝她招招手。 兩個小姑娘頭挨著頭,湊在一起。 陳箏壓低聲音,“我跟你說,你可莫要亂傳啊?!?/br> “嗯嗯,你說?!?/br> “聽說是情殺呢!”陳箏神神秘秘道,“那位敬國公世子不是什么好男人,欺負了嚴夫子的夫人?!?/br> “我這也是跟二公主打聽的,我姑母不叫我們亂說,她說這算是家丑,不能說,你可千萬別再往外面?zhèn)髁搜?。?/br> “嗯,我不說?!?/br> 陸夕眠也不知該如何評論此事。 嚴成錦與夫人何其無辜,要攤上這樣的禍事。 “現(xiàn)在敬國公府都亂成一團了,下月就是大長公主的壽辰,還不知到時候會不會如期辦呢?!?/br> 陸夕眠想起來昨日大長公主去找薛執(zhí),也不知是為了什么。 約莫也是為了這件事吧。 旁人的事與她無關(guān),陸夕眠又想起來衛(wèi)懲昨日的話。 薛執(zhí)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因為突然到來的訪客,忘記繼續(xù)問他了。程岸所中之毒,到底同楚愫寧又有何關(guān)聯(lián)呢? 陳箏也只是感慨一下別人家的事,她其實看熱鬧的心思更重一點。 說實話,她很不喜歡大長公主和敬國公那一家人。 大長公主為人跋扈,她的獨子做出這種丑事,自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就連娶的夫人宋氏也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宮里的宋嬪與程岸的夫人宋氏乃是一母同胞,那姐妹倆總裝得無辜單純的模樣,偏那些男子就吃這一套。 宋嬪仗著那副嬌弱小白花的臉蛋給陳妃添了好幾回堵,皇帝還就愛看她那個樣子,每每有爭執(zhí),皇帝總勸著陳妃說她識大體,應(yīng)該多包容些。 懂事就意味著要退讓,要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