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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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冷月訕訕摸了摸鼻子。 車夫過來說:“爺,畫舫定好了?!?/br> 周臨淵瞧著虞冷月:“先下去?!?/br> “哦?!庇堇湓缕鹕硐埋R車。 周臨淵等虞冷月下了車,才跟著下車。 虞冷月眼睛尖,似乎從周臨淵座下看到了什么東西。 藏了什么不叫她看見? 上了畫舫。 虞冷月與周臨淵一起往湖心去。 周臨先在船上得知周臨淵自己定了畫舫,便吩咐人將船開近周臨淵那頭。 不等周臨淵去周臨先的船上,周臨淵出來看時,堂弟已經(jīng)先跳了過來。 周臨先見畫舫里亮著燈,隔著船上紗窗,一閃一閃,橘黃星子似的。 他抬腳就要往里走。 周臨淵攔下他:“去你船上談?!?/br> 周臨先愣了一下:“怎么,三哥船上有人?” 周臨淵“嗯”了一聲。 周臨先更愣了,音調(diào)拔高:“女人?”似乎不敢置信。 周臨淵默然了。 周臨先瞪大眼睛,呆了半晌。 更想進(jìn)去看了! 作者有話說: 久等了。 今天補(bǔ)了個肥更。 第21章 周臨先真想莽撞地從周臨淵身邊闖進(jìn)去,一睹芳容。 周臨淵虛攔一下,他便不敢造次。 可周臨先心里還是發(fā)癢。 他們小時一起在周家私塾念書、一起在京中與勛貴子弟騎馬踏青。 周臨淵永遠(yuǎn)是最受夫子和小娘子們青睞的一個。 同他一起長大的郎君,哪個不被他襯成了凡俗之人? 男人也會嫉妒,也會因身邊有這么一位謫仙似的郎君,生出“既生瑜何生亮”的不甘。 更令人生妒的是,在少年郎們初初期望獲得小娘子芳心的年紀(jì)里。 明明百花任君擇取,周臨淵卻從未青眼于人。 許是因?yàn)樯谥芗疫@樣的大族。 太多東西都唾手可得。 周臨淵對一切事情的興致都很稀薄。 躁動的少年人該有的好奇跟悸動,從未在他身上體現(xiàn)半分。 他的眼眸是千山雪嶺融化出來的水波,永遠(yuǎn)漫著霜雪的清寂。 可憐許多與他差了上下五歲的小娘子,芳心錯許,卻也只能黯然另嫁他人。 而其他年至弱冠的郎君們,再想起他,記憶深處的嫉妒已然消失,只余仰望與敬畏。 不管對郎君還是小娘子來說,周臨淵都是那么的可望不可即。 周臨先只比周臨淵小了三歲,自然也是周臨淵萬丈光芒下的之一。 他著實(shí)好奇,周臨淵會和怎樣的女子親近——仿佛瞧見有人折斷了這株高嶺上的花,就能削減幾分被壓抑的不甘。 仗著這是在湖面上,沒人旁聽。 周臨先高聲調(diào)侃以引起里面小娘子的注意:“三哥,里面真是你的女人?” 周臨淵臉色微沉:“走不走?” 周臨先聽他的話聽習(xí)慣了,接嘴道:“走走走。” 眼睛還不住往里面瞅。 等到去了他的船上,才反應(yīng)過來,他娘的,今夜誰求誰辦事??! 敢金船藏嬌憑什么不敢叫人看? 虞冷月其實(shí)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但是聲音很快就漸遠(yuǎn),她遲來的食欲上來,肚子也餓了,畫舫里頭擺了一桌子的菜。 她當(dāng)然是先果腹了。 周臨淵同周臨先二人去了隔壁船上。 兩條大船一直緊緊挨著,隔窗能夠輕易相望。 周臨淵卻并未往畫舫上望,很快就與周臨先說起正事。 周臨先也就收起嬉笑表情,變得正經(jīng)起來。 周家族內(nèi)有些消息通得很快。 申字庫的事情,周臨先本身插過手,自然也知道的更清楚,包括這件事與徐家有關(guān),他也都知道。 周臨先這次來就是告訴周臨淵:“你親自抓到那個秦大,在道上專門幫忙銷贓。他幫過徐家銷過一批東西,至于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也不知是跟徐家結(jié)恩還是結(jié)仇,總之他弟弟秦二求上了徐家,徐家似乎沒法拒絕。徐家這才直接求到了三嬸頭上,三嬸自然就轉(zhuǎn)求三叔,然后三叔就來找你了?!?/br> 周臨淵沉默不語。 他斷定道:“秦家兄弟,和徐家是結(jié)仇?!?/br> 如果徐家是欠秦家兄弟人情,不到萬不得已,徐氏不會冒險讓周文懷找周臨淵幫忙。 所以一定是有把柄落在秦家兄弟手上,才出此下策,逼得周文懷最后不得不親自出手替徐家平事。 周臨先笑道:“這就有意思了,徐家書香門第,清流人家,也有把柄落在三教九流的人手里?” 周臨淵勾了勾唇角。 清流人家,就真的干凈嗎? 周臨先又問:“三叔怎么說?” 周臨淵淡聲說:“他來找我替徐家說情?!?/br> 周臨先眉頭直跳,這不就是擺明了老子跟兒子打擂臺嗎。 周臨淵卻不是老實(shí)挨打的兒子。 他腦子里略梳理了一下事情的脈絡(luò)。 周文懷鐵了心要幫徐氏,只要周臨淵這頭不肯松口,這件事到最后,如果白的法子行不通,肯定就只剩黑的了。 秦大是漕幫的人,那群人刀尖上舔血吃飯的亡命之徒,天王老子來了都不怕,暗地里未必不會對周臨淵出手。 隔了一會兒,周臨先才擔(dān)心道:“三哥,漕幫的人不是好惹的。后天我就要走了,你自己小心?!?/br> 周臨淵輕輕頷首。 兄弟倆談了半晌,蠟燭不知不覺燒去一半。 周臨先與周臨淵碰杯的時候,微嘆一聲:“三叔的心真狠。”哪怕對原配情誼再淡,怎么說也是自己的親兒子,骨rou相連。 周臨淵眸色幽深,神色難辨。 似乎是不大在意周文懷的涼薄,許是是夜深了,眉間微纏倦色。 周臨先也覺得,以周臨淵今時今日的眼界地位,大抵已能承受父親的薄情了。 他便轉(zhuǎn)而問道:“三哥,我去金陵替家里人祭拜祖母,順便也看一看家里在那邊的生意。你有沒有什么要買的東西,我?guī)湍銕Щ貋?。?/br> 周臨淵什么都不缺,自然是說:“不用。” 周臨先起身開船窗,桃花眼朝隔壁畫舫一拋,指過去道:“你不用,小娘子也不用?這就是你不解風(fēng)情了,盡心伺候我的小廝丫鬟尚且要哄一哄呢?!?/br> 他又坐回來說:“我后日早晨才走,你若有主意了,明日差人遞信去我家里就是?!?/br> 周臨淵沒接話。 船窗一開,夜風(fēng)灌袖,他頓覺倦意更濃,擱下酒杯告辭:“不早了,你也早點(diǎn)回去休息。” 周臨先善解人意地瞧了畫舫一眼,故意拖長音調(diào)應(yīng)道:“哦——” 周臨淵走到船頭,跳到那邊畫舫上。 他行至畫舫門前,雪白衣角在風(fēng)中輕輕飄動。 隔著紗窗,看得見里頭微弱的燈火在跳躍,還有一段朦朧的曼妙剪影。 他推門而入,輕聲走進(jìn)去。 卻見虞冷月趴在羅漢床側(cè)的小桌上,睡著了。 兩盞杵在兩側(cè)的紗罩燈下,她雙臂交疊在桌面,下巴擱在胳膊上,仰著臉,雙頰擠出嬰兒肥——他本沒期望過會在她臉上看到這種傻乎乎的模樣,竟不自覺翹起薄唇。 那點(diǎn)疲倦,在這點(diǎn)突如其來的新奇中,驀然消退。 朗月入水,湖面波涌,清波拍船。 清凌凌的聲音在夜里添上兩分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