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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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已經給了出去,“顧則言”的這份生意,她斷不會再做了。 海巖當然不能再次空手而歸。 他跟在虞冷月身后,道:“掌柜,要是沒做,煩請你現(xiàn)在趕緊的做一份,你瞧瞧,我家主子等著呢!” 虞冷月自顧擦桌子,頭都沒抬,冷淡道:“喝茶、喝湯您請,別的沒有?!?/br> 海巖抓耳撓腮,不得不挪著步子走到馬車邊喊道:“主子……” 周臨淵不疾不徐擦拭著昨日沒射出去的那一支羽箭,淡聲道:“加錢。” 海巖受命。 他掏出一錠銀子,放到虞冷月跟前,笑道:“掌柜的,這回可以做了吧?” 虞冷月到底是瞥了一眼。 足足一兩銀子,要是旁的客人,她還真就應了。 又看了看那輛熟悉的馬車,仍舊冷著臉說:“你聽不明白?我說了不做,一兩銀子不做,一千兩銀子也不做!”這話是沖馬車里的人說的。 周臨淵拭箭的手,頓了頓。 海巖皺眉道:“掌柜的,有生意你都不做,我看你是有些不識好歹!”又怕惹惱了虞冷月,和氣道:“好掌柜,你就說,怎么你才肯做?” 虞冷月堆起笑:“要真是覺得我這里的吃食,那么的不可或缺。等我哪日有了喜事,不收銀子送給街坊鄰居吃,到時候爺自來取就是。” “海巖,回來?!?/br> 馬車里傳來冷淡的一聲吩咐。 小譚先生提著東西走到三必茶鋪門口。 虞冷月立刻擦干凈手,換了一副熱切的笑臉:“先生怎么來了,喝茶喝湯嗎?用過飯沒?” 小譚先生害羞地笑笑,說:“祖父讓我過來,給你送點東西?!?/br> 虞冷月引路道:“那先生跟我去后院坐,我給先生倒一碗湯?!?/br> 海巖瞪了瞪眼,愣著神上的馬車。 他在馬車里,雖然什么也沒說,可回程的路上,臉上明明白白寫著疑惑震驚——女掌柜怎么這么快就又勾搭上另一個男人! 周臨淵不瞎,全都看見了。 他扔了帕子,垂眸,幽暗之色半掩。 又輕輕地摩挲著鋒利的箭頭。 不經意間,力道稍重一些,刃邊在他指腹上劃出一道細小的傷口。 鮮紅血跡滲出來,染紅了冰冷沉悶的鐵面。 淺淺的痛意,宛如一條細線鉆入周臨淵心尖,不多疼,但足以引起久違的不快,還夾雜著難以抑制的暴戾。 虞冷月迎了小譚先生進后院。 小譚先生說:“我瞧著你們這兒的后門沒開,就從前門進了。以后要不我敲后門進來?” 虞冷月端了個小杌子過去,笑回:“我們這兒的后門不開的,您就從前門進?!?/br> 光明正大的,省得叫人懷疑,說閑話。 小譚先生紅著臉應了。 雪書聽見動靜,也擦了手出來,取下身上的圍兜,與小譚先生問好。 小譚先生沒想到這里面還有一個,長得也這般眉清目秀的,臉頰越發(fā)紅了。 虞冷月倒了熱的湯飲過來。 小譚先生邊喝邊說:“祖父說,不好光收你們的東西,叫我也送些吃的過來?!?/br> 虞冷月叫雪書收了,道過謝,又聽見前院有人喊,便道:“先生您先坐,我去前院看著生意?!?/br> 小譚先生焉不知是逐客令,也跟著起身道:“我這就回去了。” 虞冷月也沒挽留,只笑著送他出去。 晚上,雪書同虞冷月一起在燈下里忙活,她說:“小譚先生倒是個老實人,瞧著也是個好人,跟咱們說話還會紅臉,比街上幫閑的那一群人可好多了。” 虞冷月笑道:“那可說不好,人都會紅臉的,沒準兒他只是對咱們紅臉,對其他人可不紅臉。認識的時間又不長,你能知道,他在其他人面前是什么樣子?” 雪書隨口道:“哪里就都會紅臉了?!?/br> 她覺得,肯定有人,絕不會紅臉的。 虞冷月順著這話的意思往深了想,腦子里就出現(xiàn)了那人清清冷冷的一張臉。 想來也是,他大抵是不會紅臉的。 不會害羞,不會生氣,不會失控,他的臉,當然也不會發(fā)紅了。 她臉上的笑意瞬間淡了許多。 廳里忽然靜了。 雪書以為自己說錯了話,抬頭瞧著虞冷月,問道:“怎么了?” 虞冷月?lián)u頭,繼續(xù)低頭撥算盤:“沒什么?!?/br> 卻是再沒了閑聊的心情。 雪書做好了那套衣服,剪斷最后一根線,大功告成地舒出一口氣,道:“我說最短七天功夫就夠了,老金偏要半個月之后再來拿,這衣裳還要在咱們這兒放一幾天了?!?/br> 虞冷月走過去看了看那套衣裳。 雪書仔細地摸著衣裳的料子,有些艷羨。 她們兩個,許久沒有做新衣裳了,今年夏天,還是穿的前年的衣裳。 虞冷月湊到雪書跟前,摟著她的肩膀道:“咱們明兒也買料子來做一身?!?/br> 雪書有點心動,又擔心銀子不夠花,想了想,搖了搖頭。 虞冷月那定主意了,偏要買。 雪書只好答應了,唇邊也抿著一絲笑。 夜里兩人在后院洗漱,因著明日去買布料的事,心情十分好,笑出了聲。 玩鬧間。 虞冷月忽然緊繃著神經問:“雪書,你聽到什么動靜沒有?” 雪書凝神一聽,緊張地睜大了眼睛:“沒有啊,你聽到了什么?” 這會兒又沒了動靜。 虞冷月疑心自己聽錯了,但又不敢掉以輕心,便說:“洗好了出去看看?!?/br> 二人洗漱完了,從小庫房里穿好衣服出來,拿著一盞燈,圍著院墻查看,發(fā)現(xiàn)院墻上的石頭,有新近松動過的痕跡。 雪書腦袋發(fā)蒙,聲音都在發(fā)顫:“這、這是……” 虞冷月臉色嚴肅地說:“剛剛有人爬墻?!?/br> 兩人在秋風中站了半天,夜里回閣樓的時候,誰都沒敢真的睡去。 天邊出現(xiàn)光亮的時候,才都覺得曙光來臨,松了一口氣。 報官無用。 反倒惹了官署里的人嘲諷:“無憑無據的,等小娘子你真的出事了再來報官吧!” 虞冷月跟雪書想找老金留宿些日子。 等老金來取成衣的時候,見他愁眉苦臉,說家里現(xiàn)在正雞犬不寧,又嘆氣道:“你們忙著,我先回去看看?!?/br> 她倆請求的話,也就不好意思再說了。 小譚先生又來了。 虞冷月跟雪書,請他在院里坐,還拜托他,天黑之后過來在前廳里多坐一坐。 雖說她們同小譚先生不熟,到底有一份租賃關系在,總比找別的陌生人好。 小譚先生自然是求之不得。 有小譚先生幫忙坐鎮(zhèn),鋪子這幾日關門又比較晚,幾日都相安無事。 但風言風語卻傳了出去。 雪書端莊又不大露面,外頭傳的都是虞冷月同小譚先生如何如何。 有鼻子有眼的,連明苑的王喜媳婦都聽說了。 老譚先生介懷這件事。 他的孫子是讀書人,要娶也是娶正正經經的良家女子,在外頭拋頭露面的商女斷斷不可。 縱然他也有憐弱之情,可與孫子比起來,那點憐惜之情,也不算得什么了。 小譚先生又在三必茶鋪久留,小譚先生帶著根拐杖過來,冷著臉把孫子叫了回去,還托人幫忙給孫子趕緊說親。 虞冷月同雪書,也就明白了老譚先生的意思,再沒請小譚先生過來幫忙鎮(zhèn)宅。 虞冷月請了木匠過來,在院子里做上了一圈帶刺的柵欄。 她跟雪書又在院子里布置了些陷阱。 眼前這些冷冰冰的防護,竟是她們安危的屏障。 一種孤立無援的惶恐與凄涼。 讓虞冷月覺得日子過得很疲倦。 “雪書,等租期到了,咱們走吧?!?/br> “好?!?/br> 作者有話說: 這一部分男主不由自主心動的階段已經快結束啦。 別著急,在(睡)一起就是這幾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