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設陷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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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私信內容簡希文早就已經忘了,他沒想到還有一個人害怕他被別人誤會,特地去把這些聊天內容截圖打印出來澄清。 私信里都是對方發(fā)來長長的內容,全是自己有多么喜歡簡希文,為簡希文投了多少票,簡希文的回復都是謝謝支持。對方發(fā)的私信越來越多,語氣越來越激動,簡希文還回復了幾次,希望對方花點時間精力在自己的生活,不要太過關注他。到后面對方發(fā)了自己在醫(yī)院確診躁郁癥的診斷書,說是因為太沉迷簡希文了才會變成這樣,簡希文回復了希望他好好看醫(yī)生治療,自己私信太多已經看不過來,以后會關閉私信不再回復了。 從此簡希文再也沒有回復過他了。 簡希文淚眼模糊,任和接過他手里的信,邵成益遞過打火機。 信紙燒成灰燼的時候,簡希文也擦干了眼淚。 邵成茹爸爸mama打掃好邵成茹的墓,夫婦兩個攙扶著慢慢下了山。 任和、簡希文跟邵成益跟在后面。 簡希文上一次也是第一次見到邵成益,邵成益一身的敵意,如今再見到,已經沒了那時赤裸裸的反感。 邵成益一身便裝,胡子拉碴。因為私自參與不該參與的案件調查,加上抓捕犯人的時候沒有控制好形勢,對受害者簡希文造成了極其惡劣的社會影響,邵成益停職檢查,已經在家頹廢兩個月了。 邵成益已經知道任和跟簡希文的關系了,卻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邵成益跟著任和、簡希文走到停車場,擺擺手:“我送我叔叔嬸嬸回去。” 任和點點頭。 “任和,我——”邵成益欲言又止,又轉頭看了看簡希文,狠狠抽了一口煙后說,“簡希文,對不住了,把局面弄成這樣。” 簡希文的事業(yè)也毀得差不多了。 簡希文沒有想到邵成益會跟他道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說沒關系嗎?他不是真的沒關系,到現(xiàn)在去學校上課的每一天,都還是抱著上戰(zhàn)場一樣的心情,害怕還有記者等在外面要拍他,害怕同學走過來跟他搭話。 說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嗎?可如果不是他,邵成茹現(xiàn)在還活得好好的,她爸爸mama還是高高興興的。 簡希文一直沉默著。 邵成益擺擺手,轉身走了。 任和摸摸簡希文的頭,輕聲說:“回家吧,希希。” 嗯,回家吧。 第69章 尾聲 我似乎忘記了感受微風 我似乎忘記了感受陽光 我似乎忘記了感受街道 我似乎忘記了感受人們 我似乎忘記了感受生活 哦 我真的忘記了感受生活 我真的忘記了感受一切 包括我自己 …… “然后呢?”張詠源問。 “然后沒了?!焙喯N恼f,喝了一口咖啡。 張詠源看著手機里簡希文發(fā)過來的歌詞,琢磨了會說:“似乎有點意思,又似乎沒什么意思……” 簡希文瞪眼:“你什么意思啊?” 張詠源敲敲手機屏幕:“你往下寫啊,只有一段歌詞讓人家怎么說?如果只有這段就太簡單了,過于簡單,都顯得有點單調了。你得往下寫,第二段第三段,拔高情感,懂不?” 簡希文兩眼呆滯。 張詠源搖頭:“曲子呢?寫好了嗎?” 簡希文把剩下的半杯咖啡一口氣喝光,深呼吸,然后才說:“沒有?!?/br> 張詠源一臉不忍直視。 簡希文瘋狂抓頭發(fā):“還有一個禮拜就要交作業(yè)了?。?!我不會寫不出來吧?!救命啊啊??!這個跟期末成績掛鉤的??!天?。∥以趺崔k???!” 張詠源慢悠悠吃蛋糕:“只是交譜子吧?全部大作業(yè),曲子、歌詞、編曲,不得等到下學期才能做完?!?/br> 簡希文愁眉苦臉:“我現(xiàn)在曲子就已經寫不出來了,我好像不會作曲了。我完了,我江郎才盡,我畢不了業(yè),我會成為內娛最大笑話!啊?。?!” 張詠源豎起食指:“噓噓噓??!別喊那么大聲!想人家注意到你?。 ?/br> 簡希文看了看空蕩蕩的店里,又看了看張詠源。 “我們來得太早了嘛?!睆堅佋凑f,“晚上店里才有生意,人很多的,特別夏天晚上,大家都喜歡在外面露臺上坐著聽歌聊天??匆姏]?” 張詠源指著窗外的一個木板搭建的小舞臺,長寬不超過四米,跟簡希文往日表演的專業(yè)舞臺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東西。 “就在那里演出?!?/br> 張詠源看了看簡希文的表情,說:“反正你暑假也沒事做,就當幫忙怎么了?誰曉得吉他手會把自己摔骨折了,要養(yǎng)三個月。求求你了希希,我們都跟老板談好了,演完這個暑假,我的錢就攢夠了,可以買新的合成器!天啊!求你了!我的moog one!我聽過一次現(xiàn)場念念不忘,簡直是繞梁三日余音不絕!太強了那個音色,撒把米上去雞都能給你啄出一首氛圍音樂!” 簡希文:“……” 張詠源眉飛色舞:“等我的合成器到手了,我免費給你編曲一首怎么樣?你上次寫的那首什么森林什么顏色,編的不夠氛圍,不夠大膽!” “你知道我那首誰做的編曲嗎?”簡希文挑眉。 張詠源不以為意:“知道,張寧然嘛。我聽了十秒鐘就聽出來是他編的了,張寧然又怎么了,沒有靈魂,我跟你說,沒有靈魂?!?/br> “就那個編曲,花了這個數(shù)。”簡希文比了比手指頭。 張詠源聽了直搖頭:“大冤種啊,活生生的大冤種??!一模一樣的套路,張寧然可能給你們這些大冤種編了一百首了!” 一講到這個簡希文就生氣:“關嘉茂非要請他來,說他名氣大,給天王天后都做過專輯!算了,不說了,張寧然確實很優(yōu)秀,但是——” “但是缺乏變化?!睆堅佋唇又f,“三十年來都做一樣的東西,沒意思了?!?/br> 簡希文瘋狂點頭。 張詠源嘿嘿笑了:“所以我說,你必須來當這個吉他手,來我們樂隊看看,做現(xiàn)場可有意思了!雖然只是酒吧演出,但是排練的時候我們都會討論怎么做新的編曲,真的很有意思!大家會把自己寫的歌拿出來討論,一起想編曲,特別特別有意思!真的!經常會做出新的東西!” 張詠源這個人極度內向,連站上舞臺唱歌都不敢,為了賺錢兼職當個鍵盤手,恨不得自己能在舞臺上隱形,戴著個棒球帽還要壓巨低。 可談起音樂,滔滔不絕,跟平時嘴笨的樣子判若兩人。 “再說了,你想繼續(xù)做音樂,我覺得積累現(xiàn)場經驗很有必要的。還有,出來聽聽別人是怎么做音樂的,對自己也很有幫助?!?/br> “好吧。”簡希文終于點頭了,“但是舞臺這么小,我不會被認出來吧?” “你可以戴口罩啊,站后面一點嘛!頂多不要給你打光。誰要是認出來了,就說你是明星臉啊,長得跟簡希文像。怎么樣?到時候你不要化妝,素顏出鏡,人家就會說,哎呀,確實沒有簡希文帥。” 簡希文暴怒:“我素顏絕帥!” 張詠源搖頭:“這是重點嗎?” 簡希文起身想打他:“這就是重點!” 演出之前的兩次排練,任和全程到場。怕影響他們排練,在排練室外等了一晚上。張詠源嘖嘖稱奇,但在排練室不好直說,主唱跟鼓手都在。任和一身黑衣,寸頭,身材勁瘦,一看就是練過的,還開著一輛破二手車,兩個人都以為任和是簡希文的保鏢。 跟張詠源混在一起的,腦回路都不比張詠源好到哪里去,兩個人還偷偷問張詠源,這種隨時隨地帶保鏢的大明星真的要跟他們一起演出? 排練結束后,張詠源看主唱跟鼓手在收拾東西,湊過去偷偷問簡希文:“你那個alpha有必要跟這么緊嗎?” 簡希文壓下嘴角的笑意,裝作不在意:“他自己說要送我來?!?/br> 張詠源繞著他走了一圈:“有手有腳的成年人了,還需要次次排練都有人接送?” 簡希文故作無奈:“他非要送,我有什么辦法?” 張詠源被這戀愛的酸臭味刺激得趕緊逃離現(xiàn)場。 張詠源沒想到的是,接下來整個暑假的演出,任和幾乎天天晚上都到場。即使沒空,也會接送簡希文。 程度離譜到主唱跟鼓手前一個月完全沒有懷疑任和的身份,因為只有保鏢才會幾乎天天晚上都全程陪同,一個人坐在角落里,等待雇主下班。 男朋友還會有忙跟不想接送的時候。 保鏢則不會。 鼓手甚至還問張詠源,簡希文兼職的錢夠付保鏢的工資嗎? 張詠源只好說,人家是來玩音樂的,不是來賺錢的。 這個臨時組建樂隊的四個人,簡希文此時是繼續(xù)學業(yè)的無業(yè)游民,張詠源是放暑假的老師,主唱跟鼓手都是放暑假的大學生。四個人天天有空,一拍即合,幾乎天天湊在一起排練、討論編曲。 簡希文漸漸跟人家混熟了,主唱帶他跟張詠源去看望骨折的吉他手,聽吉他手夸夸其談他改變華語音樂的遠大志向,又看他打開編曲軟件,用一只手頑強地展示他的偉大創(chuàng)作。三個人笑得東倒西歪。 簡希文給他們彈自己三十萬的吉他,大方地讓吉他手彈了一首曲,吉他手痛哭流涕,被三十萬的音色折服。 這幾個人都知道簡希文的事,看過娛樂新聞,或多或少吃過一點瓜。但沒人問簡希文任何相關的話題,也沒人問他為什么不回娛樂圈,而是跟他們這些素人一起在酒吧演出,當一個默默無聞的吉他手。 除了音樂,他們聚在一起沒有其他的話題。 但是很快樂,很開心。 有時候,簡希文覺得好像回到了中學時代。雖然中學時代他也沒有朋友,但是那時候他彈吉他、唱歌,都跟現(xiàn)在一樣單純沒有雜念。 想寫歌,就寫了;想唱歌,就唱了。 不為紅,不為人氣,不為點擊率。 張詠源說得沒錯,現(xiàn)場演出積累出來的經驗真的很重要,跟別的音樂人的交流也很重要。兩個月過去,簡希文覺得自己腦袋好像被水洗過一樣,清醒了不少,似乎又恢復了中學時候那種敏感的觸覺,周遭的一切又開始鮮明起來。 這五年來,他離聚光燈太近,離生活太遠了。 在交音樂制作大作業(yè)的前一天晚上,簡希文終于把歌寫完了。 他不是毫無經驗的新手,也不是剛入娛樂圈的新人。他出過單曲,做過專輯,跟許多圈內知名的音樂人合作過,知道他們工作的方法跟狀態(tài)。 他開過萬人演唱會,在上萬人面前唱過自己的創(chuàng)作曲。 他游刃有余。 可這個作業(yè)他做了好幾個月,才終于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