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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五條悟多看了她一眼,禪院繪理雖然話不多,倒也不是如此局促的性格。 就這么輕輕一掃,他的視線停留在她的嘴唇上。 不對勁…… 很奇怪…… 口紅的成分信息浮現(xiàn)在他眼前,五條悟從不關(guān)注這種事。但是,它居然和禪院千流的一模一樣。 前些天,為了即將到來的新春,他去詢問硝子禮物的問題。 話術(shù)是我有一個朋友,剛開了頭,對方馬上揭穿了他:“想送千流新春禮物,不知道怎么選是吧。” 家入硝子給了幾個不錯的方向,最后提醒道:“別送護膚品啊,千流所有用在臉上的東西都是根據(jù)膚質(zhì)定制的,每個禮拜都要去檢測皮膚狀態(tài),調(diào)配接下來一周要用的護膚品。” 他倒是有點印象,因為之前有自稱某皮膚管理中心的白衣快遞員來過,說給禪院女士送這周的產(chǎn)品。 硝子又說:“口紅眼影啊,彩妝也一樣,反正別買,她用著肯定不習慣?!?/br> 所以就非常奇怪,禪院繪理為什么會有同樣成分的口紅?她們倆關(guān)系明明不佳…… 見五條悟若有所思,禪院繪理放在西裝褲上的手指緊了緊,笑道:“悟先生,還有事嗎?” “對了……” 禪院繪理拉開抽屜,拎著兩只精巧的禮物袋,遞到他面前,“圣誕節(jié)快樂,這是禮物。黑色是給您的,粉色的給千流姐,能否請您幫忙帶給她呢?” “哦……” 五條悟思緒被打斷,漫不經(jīng)心地接過。 想到禪院千流居然不知好歹地阻止調(diào)崗,他的心情又變壞了些許,決心不再想關(guān)于她的事。 而助理對他來說不是重要角色,一旦扔到腦后,也不會特意再想起來。 就這么過了快一周,終于到了12月31日,大晦日。 禪院千流提前幾天就開始準備御節(jié)料理了,蜜汁鰯魚干、昆布卷、栗子金團…… 除了一些實在不便于制作的菜色準備購買現(xiàn)成的,其他都是她自己手作的。 深夜廚房里總傳來香氣,五條悟多次闖進來偷吃,嬉皮笑臉地被她指責,說自己也來搭把手。 盡管是第一回 ,他頗有做飯?zhí)熨x,刀工可以比肩在廚師學校練了幾個月的小師傅。 看著他們肩并肩的背影,本想來幫忙的伏黑惠識趣地離開了。 他也覺得挺爽,因為禪院千流總是不在家,無聊的五條悟總會纏著他一起打游戲,沒了此人的叨擾,伏黑惠看書時更加專注了。 裝盒完畢后,御節(jié)料理的分量遠遠超出三人份,甚至夠七八個人吃。于是五條悟知道伏黑甚爾也會來。 其實很難想象這樣一個習慣漂泊和孤獨的男人會有歸屬。但他確實會時不時出現(xiàn),像是一艘大部分時間都在遠航、但有專屬港灣的輪船。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禪院千流以生活費要挾,伏黑惠的家長會他也乖乖出席了,并且坐到了宣講結(jié)束的那一刻。 伏黑甚爾來得挺早,下午四點多,拎著一袋食材。 五條悟:“啊,小白臉來蹭飯了,真討人厭。” 素來和他不對付的男人只是不屑地瞥了眼,把塑料袋放到流理臺角落,然后把他擠出廚房,自己系上了淡粉色圍裙。 禪院千流也乖乖讓出了灶臺邊的位置,笑道:“每年的保留節(jié)目,甚爾哥哥的報恩?!?/br> 站在門口的五條悟吐槽:“這小白臉燒的東西能吃么?不會想毒死我們繼承巨額財產(chǎn)吧?!?/br> 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書的伏黑惠瞥了廚房方向一眼,默默祈禱五條悟在那邊待著,千萬別過來打擾他。 伏黑甚爾嫻熟地切菜:“嗯,你等死吧。” “真是用心險惡,你忍心讓千流守寡么?” “換個不就行了,比你好用的男人多得是?!?/br> “哦是嗎,那肯定不包括你。” 伏黑惠舒了口氣,對,就這么吵下去,這本書還差一個章節(jié)就看完了…… 禪院千流有點怕他們真的吵起來,打岔道:“悟君去找惠玩吧,我看他一個人在那挺寂寞的。” 伏黑惠? 而五條悟真的聽進了她的勸告,對著伏黑甚爾冷笑一聲,仿佛自己十分大度不與他計較似的,轉(zhuǎn)身向伏黑惠走來。 “我淘了一張新的游戲卡,來玩么?”他說,“有雙人合作模式?!?/br> 伏黑惠:“……” 你不要過來??! NHK紅白歌會開播的時候,年夜飯也差不多備齊了。 客廳中間騰出一塊空地,他們將餐桌推了過去,下滿食材的壽喜鍋冒著稀薄熱氣。 白組的偶像歌手非常英俊,唱著經(jīng)常在商場中循環(huán)播放的戀愛歌,禪院千流輕輕晃動身體,跟著節(jié)奏打拍子。 伏黑甚爾說:“你還是喜歡這種白頭發(fā)的小白臉?!?/br> 禪院千流不置可否:“他唱得挺不錯的?!?/br> “怎么不把他叫到家里唱?出場費也沒多少吧?!?/br> “追星又不是摘星?!?/br> 比起電視機里的歌手,五條悟更在意那句你還是喜歡白頭發(fā)的小白臉…… 他警覺地想起了白蘭?杰索,那個笑瞇瞇的、不懷好意的白發(fā)男人。 他和千流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對了……”禪院千流肘關(guān)節(jié)碰了碰兄長的手臂,“那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