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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曼麗有意無意的話還在耳邊,自己的作為終究是瞞不過曼麗的,將來如果自己真有和于景程相認(rèn)的那一天,于曼麗一定會用這些事為難自己的。 桂姨看得出來,于景程很疼于曼麗這個meimei,不想因為這樣將來母子之間有什么隔閡。 即使阿誠還沒有明確的答復(fù)給她,她心里也已經(jīng)十分確定,于景程就是當(dāng)年自己失去的那個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拔指甲還是沒敢看/(ㄒoㄒ)/~~ 打算寫一個長篇的文,嗯,也是長期,蠢作者最近在找工作,所以會慢點,不過我相信,一定還是會有小天使愛我的哼╭(╯^╰)╮ ☆、劫后余生(結(jié)局) 76號的刑訊室里,滿臉血污的明臺再一次清醒過來。 他已經(jīng)記不清是第幾次了。 端坐在前方的汪曼春還是一樣,雖然妝容精致,卻還是讓他惡心得想吐,他腦海里不自覺得浮現(xiàn)訂婚那天曼麗盛裝打扮的樣子。 真可惜,他想,他應(yīng)該多看幾眼的。 還有夢里的曼麗。 他看到曼麗微笑著,堅定地對他說:“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我這輩子都跟著你?!?/br> 美好得他都不想醒來。 汪曼春慢慢地走到明臺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明臺,你很好,我確實沒料到你能撐到現(xiàn)在?!?/br> 明臺現(xiàn)在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他偏了偏頭,汪曼春的聲音在他耳朵里就跟噪音一樣,讓他整個人都不舒服。 汪曼春冷笑一聲,“聽說明鏡從蘇州回來了,我打算送她個禮物。” 明臺強(qiáng)忍著沒有抬頭看汪曼春,他知道汪曼春是故意的。 “這禮物自然是從你身上出,”汪曼春慢條斯理地用力捏住了明臺的下巴,強(qiáng)迫他與自己對視,“你說,該送什么好呢?” 明家大廳里,靠在一旁閉目休息的曼麗忽然覺得心口一窒,她只愣了一瞬,眼淚便毫無預(yù)兆地落下來。 汪曼春離開審訊室,問門口等著的特務(wù):“明鏡還沒來嗎?” “沒有,”特務(wù)答,“盯在那里的人也傳來消息,明家沒有任何異常,明家大小姐回家后也沒有出過門。” “孤狼到底在干什么?”汪曼春皺眉,“算了我自己去,廢物?!彼蟛阶叱鋈?。 明臺躺在審訊室里,身上看不出一絲屬于明家小少爺?shù)暮圹E,甚至連呼吸都微弱得仿佛不存在。 曼麗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發(fā)現(xiàn)明鏡黑著臉?biāo)ち穗娫?,轉(zhuǎn)頭大聲叫著阿香備車說要出門,她連忙追上去,“大姐,發(fā)生什么事了?” 明鏡眼里幾乎要噴火,“汪曼春,汪曼春那個畜生打電話說她把明臺抓到76號去了,她說要殺了他,我打電話找明樓,他居然敢掛我電話,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曼麗千防萬防,唯獨沒防到汪曼春竟然敢直接把電話打到明家來,她還想說什么,明鏡已經(jīng)聽不進(jìn)去了,曼麗沒有猶豫,連外套都沒來得及拿就立刻跟了上去。 車子先開到了市政府辦公廳,明鏡怒氣難抑地沖進(jìn)去卻被告知明樓被藤田芳政叫去了76號,她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就走,曼麗好不容易找到機(jī)會給阿誠傳了信,暗自祈禱阿誠能盡快得到消息。 明鏡所乘坐的汽車很快就轉(zhuǎn)頭開往76號,曼麗心里愈加煎熬。 阿誠原本是被留在外面的,拿到曼麗傳來的訊息他也急得上火,但是他一進(jìn)去被藤田的手下高木看著,除了偷偷塞了一張字條給朱徽茵讓梁仲春去查明臺的面粉廠之外,別的他也不敢做得太明顯。 明鏡到了76號執(zhí)意要沖進(jìn)去,曼麗攔不住她,在汪曼春地有意放行下,明鏡總算是進(jìn)了大門,汪曼春站在樓前,就等著明鏡來。 她想,明鏡,你也有這一天。 曼麗也沒有被攔著,她站在明鏡身后不遠(yuǎn)處不敢上前,她親眼看著明鏡跪下去,給汪曼春一點一點擦著她皮鞋上的血漬;看著她捧著明臺帶著血跡的手指甲哭得不能自已;看著汪曼春一字一句刺得明鏡幾乎崩潰。 腳下仿佛灌了鉛,她一步都動不得,忽然跌坐在地。 汪曼春連余光都沒施舍給她一個,轉(zhuǎn)身就走。 方才還漫著日光的天空暗了下來,大雨隨即傾盆而下,明鏡坐在雨里泣不成聲,口口聲聲念的都是明臺的名字,曼麗爬起來的時候跌了一下,跑回車?yán)锬昧擞陚愠鰜怼?/br> 轉(zhuǎn)身的時候,一大群人站在大樓門口,阿誠沖進(jìn)雨幕里護(hù)著明鏡,明樓舉著傘朝她走過去。 曼麗只離了他們幾步,再也挪不動腳步。 姐弟倆雨中對峙,曼麗握緊了手中的傘,上前扶著被明樓一巴掌扇到地上的明鏡,阿誠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 明鏡倚在阿誠肩頭祈求明樓救明臺,卻被明樓的質(zhì)問堵得無法自持。 阿誠扶著明鏡回家,曼麗轉(zhuǎn)頭看了眼明樓,轉(zhuǎn)身也慢慢走掉了。 到了車邊,阿誠示意曼麗扶著仍舊泣不成聲的明鏡,自己坐到了駕駛座上發(fā)動了車子。 曼麗撫著明鏡的肩,現(xiàn)在明鏡已經(jīng)這樣了,她絕對不能倒下,整個明家,明臺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明鏡了,她絕對不能讓明鏡出事。 阿誠一回家就讓阿香打電話叫了蘇醫(yī)生,明鏡雖然沒哭了,卻一直緊緊攥著那手絹的指甲抹淚,曼麗和阿香一起給她擦洗換衣服,她一直沒反應(yīng),直到實在支持不住昏睡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