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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一定要找出殺害我meimei的兇手,拜托了!” 花見其實(shí)已經(jīng)被長谷川久美告知了兇手是誰,見狀也只是象征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指認(rèn)很順利。 三個嫌疑人里只有兇手是花見認(rèn)識的人,她才搬來不久,認(rèn)識的人不是附近的店家和雇員就是客人,這位兇手就是店里的常客之一。 花見對有印象還是因?yàn)樗B續(xù)一個星期每天都在店里買同樣的一束花說要送給喜歡的人。 而殺人的動機(jī)是死者再次拒絕了他。 長谷川隆失控地大叫著揍了兇手一拳被警官們攔住,痛苦的哭喊聲叫在場的人都低頭沉默,似乎是在為那個慘遭不幸的女孩惋惜。 好好的人生就這樣被一個愛而不得的瘋子給毀了。 妖怪與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 花見自覺完成任務(wù),想的是回去要讓光哥獎勵一個巨無霸冰激凌才行。 高木警官忍不住唏噓,隨后提出要送花見回去。 他們剛好快要走到高木的辦公室,一位警官探出頭來,看到他眼睛一亮。 “喂高木,你來得正好,這里有位長野縣的警官找你,說是跟你約好了要來拿什么東西的?!?/br> 高木一聽是來拿東西的立刻反應(yīng)過來。 他和花見說了聲抱歉,二話不說鉆進(jìn)辦公室,后者落后幾步遠(yuǎn)等著他處理完事情再送自己回花店。 花見盤算著在人類社會生活必不可少的交通工具就是車,她也打算買。 別看光是幽靈,他可是會開車的。所以搬來米花町之前他還拿到了正式的駕照,開起來四平八穩(wěn),儼然是位老司機(jī)。 雖然貧窮的兩人并沒有錢買車。 高木和背對著花見長身玉立站在辦公桌旁的警官說了幾句,低頭在箱子里翻來找去,嘀咕著:“奇怪,我記得信封之前就放在這里啊?!?/br> 花見聽見驚恐的「吱吱」聲,歪頭看見那只躲在箱子里的濁炸著毛跳出來,好巧不巧落到那位來拿東西的警官腦袋上。 這位不知名的警官身材修長,一身合體的暗色西裝,看著高木把箱子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找到東西也不急,顯得十分沉穩(wěn)耐心,也沒有出言催促。 濁落在他頭頂正中,大概是摔暈了,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四處張望。 對上花見的視線,小妖怪開始瑟瑟發(fā)抖。 妖怪對氣息都是很敏感的,哪怕它并不曉得眼前的花見是妖怪,等級壓制仍然讓它本能地對花見感到害怕。 諸伏高明察覺到身側(cè)陌生的女孩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偏了偏頭,沖對方點(diǎn)頭示意算是打招呼。 花見本來在看他腦袋上的小妖怪,猝不及防看見他正臉,難得怔了一下。 這個人……跟光哥好像啊,她想。 高木還在翻翻找找,箱子里的雜物本來就亂,被他翻得更是一團(tuán)糟。 花見聽到他嘀咕「信封」突然想起來:“啊對了,剛才佐藤警官把這個箱子送過來的時候把什么信封放在抽屜里了,是不是你要找的信封?。俊?/br> “哪個抽屜?”高木一愣。 “左手邊第一個。”花見看著佐藤警官放進(jìn)去的,順手一指。 高木拉開抽屜語氣一揚(yáng):“就是這個!” 他取出一只碩大的信封遞給等在一旁的警官,信封上寫的收件人姓名和地址貌似都被水泅濕過,部分模糊不清,只能隱約辨認(rèn)出「長野縣警諸伏高明」字樣。 “就是這個信封,諸伏警官,確實(shí)是給你的沒錯吧?” “應(yīng)該是給我的?!?/br> 諸伏高明接過信封,掃一眼寫著他名字的陌生字跡,看樣子不是熟識的人寄來的。 他隨即打開,里面是一只屏幕當(dāng)中穿了孔的手機(jī)。 這手機(jī)傷痕累累,表面滿是劃痕,翻過手機(jī)背面,幾道凌亂卻犀利的痕跡大致拼出英文字母「H」的字樣。 意識到什么的諸伏高明視線落到屏幕上方那個孔上,眼底的光驟然深邃了幾分。 花見對別人的事情不感興趣,高木都側(cè)過身好奇去看信封里的手機(jī)時,她百無聊賴地打量起四周來,落在那個姓諸伏的警官頭頂?shù)臐嵩俅诬S起跳回箱子里。 她探頭去看,瞟見一張巴掌大小的照片貼在箱子側(cè)面。 視線過處,她微微怔愣。 照片上五個穿著同一樣式藍(lán)色制服的男人對著鏡頭笑得肆意張揚(yáng),其中最笑得最矜持的那個人長得和自家光哥一模一樣。 鬼使神差地,花見偷偷地把這張照片藏了起來。 第9章 愉快玩耍的第九天 這件事不對勁。 花見坐在順道送她回花店的高木警官車上陷入沉思。 從警局那位已經(jīng)去世的不知名警察遺物里找到的照片讓她很是意外,看見光和對面波洛咖啡店的服務(wù)生一起穿著警察制服拍合照,她幾乎是瞬間就想起來之前在咖啡廳時對方說過的話。 她清楚記得安室透說過,他認(rèn)識一個和光長得很像的人,而且那個人也去世了。 再加上這張照片…… 花見幾乎可以斷定,安室透提起的去世的那個人就是光。 為什么一個去世警察的遺物里會有這樣的照片?那個去世的警察跟光是什么關(guān)系? 光是四年前亡故成為幽靈的,死因是一槍貫穿左胸口。而那些遺物的主人據(jù)說是一年前車禍去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