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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諸伏景光和幼馴染降谷零一起進入警校,加上同期的萩原研二,松田陣平和伊達航三人,五人同為鬼塚班成員,在訓練和實戰(zhàn)中結下深厚的友情。 后來萩原和松田以優(yōu)異的天賦和實績加入警備部爆/炸物處理班,伊達成了刑警,他和零接受特殊任務,徹底改換身份,前后進入組織臥底。 七年后,當初的意氣風發(fā)的五個人,只剩下化名安室透的零一個人活成五個人的模樣。 “這張照片上的五個人,除了零,都不在人世了?!?/br> 景光眸光懷念地注視著畢業(yè)時五人留下的唯一一張合照,和花見說起他拜托她幫忙施招魂法咒的初衷,抱著那么一絲奢侈的妄念。 也許……也許他們也和自己一樣,踐行著遺忘的宿命,漫無目的地游蕩在黑暗中的某個角落。 他指著照片上的人細心給花見介紹,第一次提起他的過往。 “這個是伊達班長,是我們的老大哥,非常穩(wěn)重可靠……這個是萩原,在警校的時候他人氣可高了,出去聯(lián)誼所有女生都圍著他轉……啊對了,他和松田是幼馴染哦,兩個人最后都選擇任職爆/炸物處理班……” “那豈不是跟你和安室先生一樣?” “不,我和零是在組織里偶然被分配到搭檔執(zhí)行任務才知道對方也選擇了這條路。” 花見:“……”該說不愧是幼馴染么。 她思索片刻,又拿出做標記的地圖,那上面標注著去世的萩原,松田和伊達三人各自去世的時間和地點。 景光想尋找昔日好友的蹤跡,從時間上看不容樂觀。 普通亡靈跟修煉過的幽靈是不一樣的,它們幾乎沒可能自己找回記憶,身亡后三五個月就會遺忘所有,運氣好飄蕩幾年,運氣不好,可能尸體都還沒腐爛,靈體就已經(jīng)消散。 織田倒是個例外,他別的都不記得,唯獨還記得自己的名字。 花見估計跟橫濱的磁場有關,那邊游蕩的亡靈無論是數(shù)量還是質量普遍都高一些,大概異能者比較多的關系? 她不清楚也懶得深究。 話說回來,景光的三個好友里,萩原去世最早,幾乎是剛就職爆/炸物處理班后不久就殉職了,足足七年的時間。 其次是松田,他也是殉職,倒比景光晚些,三年前去世。 最后就是伊達,意外車禍去世一年。 論幾率,還是伊達最大。 何況即使他們都變成亡靈又幸運地都沒有消散,也不是隨便就能找到的,長了腿還會飄,誰知道偌大的東京隨心所欲地飄到哪里去。 無奈,只能用笨辦法,從死亡地招魂開始找。 原本今天景光是打算先去他們的墓碑前各自拜祭,發(fā)現(xiàn)被跟蹤才打消了這個念頭,決定直接先找伊達。 有些事花見不說,景光自己也清楚,最差的情況也就是徹底消散而已。 無論如何他還是想嘗試。 兩人點的餐很快就上來了,花見毫不客氣地點了兩份這間餐廳的夏日特供彩虹星球冰激凌,壘著七個仿彩虹色不同口味的冰激凌球,很受小孩子跟女孩們的青睞。 隔壁桌的年輕男女桌上也擺著兩個。 坐得離花見比較近的女生嫌棄地看著唇邊都是奶泡的花見,不耐煩地甩開身邊短發(fā)少女小心翼翼遞來的冰激凌說:“拿走拿走,我才不吃這種廉價的食物!” 她力氣不小,冰激凌球脫手而出,全扣在了短發(fā)女生自己身上,左臉和左手邊的衣服上全都是。 “啊——” 受害女生還沒反應,始作俑者突然驚叫,徹底變了臉色:“蠢貨!你知不知道我這條裙子多少錢!我……” “適可而止吧隆美……”坐在對面的男人滿臉怒氣,終于按耐不住似的拍桌子爆發(fā)了,“今天是麻理生日,根本沒有人邀請你,是你自己跟來的。我看你就是故意來破壞麻理生日聚會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他們一桌坐了四個人,兩男兩女,花見進門坐下之后一直摩擦不斷,氣氛詭異,被打翻的冰激凌像是導火索,終于引爆了有人壓抑許久的情緒。 面對男人的質問,隆美不以為然,反而譏笑起來:“是又怎么樣呢?反正無論如何,小麻理都會歡迎我,不是嗎?” “你這家伙真是讓人火大!” 趕在他們發(fā)生沖突之前,服務生上前打圓場,主動帶一身狼狽的麻理去洗手間整理,怒氣沖沖的男人也被戴著圓眼鏡的同伴勸阻,雙方暫時偃旗息鼓。 花見嗷嗚吞掉了最后一口冰激凌,收回視線時突然看到眼熟的背影…… “等等,柯南怎么會在這里?” “他從下午我們離開花店開始就跟著我們了……”坐在對面的景光表示頭疼,“這孩子的好奇心強,執(zhí)行力高得根本不像普通的一年級小學生,剛開始是踩著滑板,大概是感覺吃力,竟然還找來有車的人幫忙?!?/br> 他實在不理解這孩子的腦回路。 零盯著自己事出有因,可他直到死去的25年人生從沒跟柯南有過交集,花見就更不可能了,那孩子到底是為什么對他和花見這么執(zhí)著。 花見想起自己上次在紅堡酒店伊東末彥的房間里看到的畫面,若有所思地說:“說不定柯南真的不是小學生?!?/br> 景光疑惑道:“為什么這么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