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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還是沒有停,晚上燈光能見度也有限,幾米之外她的身影就徹底消失了。 柯南震驚后迅速回神,沖過去扒上窗戶打開手表電筒查看窗外的雪地,他瞳孔微縮,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沒有,什么都沒有。 雪地上一片平整,只有雪花在不斷落下,剛才從眾人面前后退又消失的女人真的沒有留下腳印。 這怎么可能! 服部吞了吞口水,勉強找回聲音:“喂工藤,你也看到了吧,那個女人……” “啊,看得很清楚?!?/br> 兩人同時回頭,杉山之外,池田,石川和石田三人都在,若論動機,只有他們三個有可能殺掉杉山。 三人集體震驚到靈魂出竅的表情不似作假。 毛利小五郎已經把杉山的尸體取下來,搖頭說:“人已經死了,死亡時間應該不超過十分鐘。” 安室透住得比較遠,站在人群最后面。 瞅見花見比自己還晚來幾秒,正想問她有沒有看見那個詭異之極的女人,瞄到景光數九寒冬的臉色心生詫異。 房間里面,柯南和服部開始調查杉山的尸身。 高山純眼神復雜地看向幾個昔日好友,轉身要走,卻被景光鉗住了手腕,抬頭只見他頭也不回地沉聲開口。 “你不是花見,你到底是誰?” 第37章 愉快玩耍的第三十七天 又死了一個杉山正人,旅館的氣氛變得十分微妙。 柯南跟服部都在認真調查現場尋找線索推理犯人,毛利小五郎不在狀態(tài),靠譜成年人安室透旁觀兩個高中生偵探的調查過程,心里頭已經知道犯人的真正身份了。 但大家剛打開杉山房間的門時看見的那個詭異女人在眾人腦海里揮之不去。 這下誰還睡得著。 尤其是在老板和老板娘聽到他們描述的女人相貌特征時脫口而出那是兩人死掉五年的大女兒的情況下。 會客室的燈兢兢業(yè)業(yè)地亮著,燈影下大部分人都在。 小蘭跟和葉以及小瞳則早已進入夢鄉(xiāng)。 柯南和服部作為直視那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女人的第一視角目擊者,正在強烈的懷疑人生。 他們兩個親眼目睹女人退走,雪地里卻什么痕跡都沒有。 事后也確定不是幻覺或是投影,是真真切切有那么一個人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消失,而那個人據說已經死去五年了。 “安室先生,你覺得這個案子是雪女做的嗎?” 柯南說著,視線不受控制地掠過最有可能是兇手的杉山的三個同伴,最后落在不知道為什么反常沉默的「花見」身上。 還好小蘭跟和葉都不在,否則那一幕怕是要嚇得她倆連夜逃離。 杉山的腳下同樣放了盛著雪堆的和服,是從佐佐木的死亡現場拿過來的,上面有沒有殘留兇手移動的時候留下的痕跡還要等鑒識科調查后才知道。 安室透知道靈物的存在,但他也確信案子是人為而非靈物作祟。 他不動聲色地掃視池田三人:“用雪堆跟和服牽扯到雪女傳說只是兇手轉移視線的手段罷了,調查完現場,兇手是誰不是很明顯了嗎?” 三個偵探的視線都落在雙手不自覺攥緊衣角的石川秋子臉上。 撇去那個詭異的女人不提,案子本身其實是很簡單的,看得出兇手是預謀殺人,現場布置得很干凈,幾乎沒有能指認兇手的證據。 只是幾乎…… 察覺到偵探們的視線,池田翼警覺道:“你們懷疑秋子是兇手?” “不是懷疑?!笨履系吐曊f,“死者留下了指認兇手的死亡信息,我還找到了這個?!?/br> 他取出手帕攤開,是沒打開的糖果,包裝上沾著貓毛,從毛色看是屬于伊達的容器西森貓貓的——石川秋子有低血糖的毛病,隨身帶著不少甜食,糖果是其中之一。 柯南下午看到過她吃這個糖。 她沒有分給別人,也是三人中唯一下午跟伊達互動過的。 柯南說:“這是伊達在尸體斜下方的桌子底下發(fā)現的,應該是你捆綁杉山先生時不小心掉落的。” 伊達坐在景光旁邊,聽見柯南的話低低地喵了一聲。 石川秋子愣了愣,轉頭去看伊達,從那對釉綠的貓眼中仿佛能看出溫和的惋惜。 可能是實施時出了什么意外,石川在把杉山吊起來后沒有仔細檢查,被他在掙扎時留下了指認的證據。 他脖頸上留下吉川線,痕跡很深,可見死前掙扎得十分痛苦,指甲粘著血液和皮膚的碎屑,池田他們聽到的奇怪聲音其實就是被吊死的杉山在掙扎。 只是他被吊住脖子,根本無法呼救,聽到動靜的池田還很惱怒,石川秋子則是故意無視。 大約是知道自己死定了,杉山在咽氣前留下了兇手的名字,是用他自己的血勉強在衣袖寫了個歪歪扭扭的「石川」,最后一劃還沒能寫完。 但是指向已經很明顯。 沉默許久,石川秋子釋然地笑笑:“我承認,是我殺了杉山?!?/br> 頓了頓她自嘲地說:“本來我沒想這么快動手,畢竟這次來是祭拜小純的,可他不該選在這里殺佐佐木,還用小純的衣服扯什么雪女的傳說。既然他都這樣做了,我不用同樣的方式回敬他怎么對得起小純?!?/br> 服部問:“所以你是為了給那位去世的好友報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