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教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推了推厚厚的近視眼鏡，“信則有，不信則無?！?/br>
    有學生笑嘻嘻地應和，“教授，如果真的有天使、惡魔的存在的話，為什么現(xiàn)在我們反而看不到了？真的存在天使的話，我覺得這位同學更像天使。”

    他說的就是麗安娜。

    麗安娜在教室中太顯眼，目前她已經(jīng)收到了不少想要加社交賬號的請求，只不過都被她婉拒了。

    這里的男生更大膽，要聯(lián)系方式不成，就用這種方式吸引麗安娜的注意。

    卡爾教授就說：“按照文獻記載，神與撒旦定下誓約時說過，想要讓人間恢復繁榮，就不該讓天使與惡魔存在，超凡之力只會破壞人類的良性發(fā)展，應該讓人類自由探索與發(fā)展。所以，如果你愿意相信，那么祂們就真正存在，只是以一種人類沒有察覺的形式?！?/br>
    學生聳聳肩，“所以，最終解釋權還是在宗教釋義里。但既然是宗教記載，肯定不會說天使惡魔不存在的啦。當然，如果真正的天堂、地獄是兩大集團那樣的，我肯定愿意信仰。”

    卡爾教授不會因為這是宗教課就強制要求學生信仰什么，他好脾氣地說：“當然，你這也是一種觀點，而且還是目前的一種主流觀點。我們完全可以用一種批判性的方式看待這些宗教問題?！?/br>
    下課鈴聲響起。

    卡爾教授給大家推薦了一些書籍之后，就宣布下課。

    麗安娜想找老教授問點問題，上課時插話的那個男生已經(jīng)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了她面前。

    “同學，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吧？你對宗教很感興趣嗎？在下不才，正好對天堂和地獄這兩派都有些了解，要不咱們加個聯(lián)系方式？”

    麗安娜無力吐槽，“你這是了解現(xiàn)實中的天堂和地獄集團吧？”

    “咳……沒錯，不過比起迷信并不存在的虛構形象，咱們研究一下現(xiàn)實中存在的不是更具有代表意義嗎？”

    麗安娜搖頭想笑：可問題是，她就在現(xiàn)實中的天堂集團中，還需要他一個外人來詢問公司的事情嗎？

    “我呢，早就定下了畢業(yè)后加入兩大集團的目標，還咨詢了不少前輩。雖然不說對兩大集團絕對了解，但別人不知道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哦?！?/br>
    麗安娜要離開的腳步頓時一頓。

    對啊，她雖然是天堂集團的，但因為沒有記憶，很多東西都要自己慢慢摸索。

    天堂集團內(nèi)部的情況別人很難知道，因為集團內(nèi)部的保密等級很高，連艾倫這種專業(yè)的私家偵探在外圍一摸索，都會被當成可疑人士抓起來。

    但如果是內(nèi)部人士透露的消息，那就很有價值了。

    新約克大學是新約克城最好的大學，有學生通過兩大集團的層層選拔入職很正常。

    而大學本身就是一個小團體，是天然的派系，入職后的學長學姐給學弟學妹們弄點福利很正常，很多大廠還專門搞內(nèi)推路徑呢。

    麗安娜頓時放棄了去找約克教授聊天，“我叫麗安娜，你叫什么名字？”

    男生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我叫亨利?！?/br>
    “關于天堂集團，你知不知道公司的傳統(tǒng)習俗啊之類的東西？我指的是網(wǎng)上查不到的那些?！?/br>
    亨利有些遺憾地看了她一眼，“原來你是天堂派的啊，很遺憾，我是地獄派的。不過如果是為了小jiejie你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一下天堂集團?！?/br>
    麗安娜：……那我還真的謝謝你了啊，你先進了再說吧。

    “你覺得天堂集團和地獄集團差別很大嗎？”

    “這顯而易見！天堂的審美就跟它的名字一樣，總喜歡走【神圣】路線，他們推出的產(chǎn)品也多半是這樣的。地獄更多元化，更自由，當然，有時候搞出來的產(chǎn)品也很黑暗就是了。不同的風格，也意味著兩大集團的主要受眾其實有差別?！?/br>
    麗安娜若有所思地點頭，看得出來，亨利是真的對兩大集團有所研究。

    麗安娜心中慚愧：這些她本應該去了解的。

    或許是因為客服崗瑣事多，但大事不多，她就一直處于一種“疲憊但安逸”的狀態(tài)中。

    疲憊是工作帶來的倦怠，而安逸則是不太想做出改變。

    她說想跳槽、想轉崗，卻還不如一個大學生做的功課多。

    “關于天堂集團的傳統(tǒng)……好像也沒啥，最基本的就是他們信奉神，哪怕你不信，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更不能對神不敬。這個你應該知道的吧？”

    麗安娜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要是早點認識亨利，她之前犯錯的概率就會大大降低了。

    “聽說里面有很多員工是有自己的內(nèi)推路徑的，所以對外招聘的名額很少。兩大集團員工的顏值，你應該聽說過的。不過我覺得論顏值這一關，你肯定沒問題?！?/br>
    亨利觀察著麗安娜的表情，發(fā)現(xiàn)她對這恭維不太感冒，看來，只能拿出殺手锏了。

    “其實，我還聽說過一個大八卦，不過只是傳言，你聽聽就好?！?/br>
    麗安娜的眼睛蹭地亮了起來，“什么傳言？”

    雖然有些傳言會比較離譜，但有時候往往是真中摻假，只要注意分辨，就能發(fā)現(xiàn)信息量巨大。

    “兩大集團不是都會篩選顏值超高的員工嗎？就有人說，那些人不是正常人，而是實驗體?！?/br>
    “實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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