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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轉(zhuǎn)身就去蹲守兒子放學(xué),偷偷告訴他,自己過兩天再來看他們。 想必等那會兒,他臉上被藺曦打出來的傷肯定也就好得差不多,能出來見人了。 ——要么說他這人狡詐,表面看著冷酷坦然,實則心里算計得可真巧妙。 這么想著,藺曦又險些被氣笑了。 -------------------- 作者有話要說: 藺曦:那狗男人怎么就想的那么美?呵。 宴斂煦:這副模樣見兒子沒事,不能見藺宛和小姑娘。 藺臻墨:…… 第九十六章 不過雖然對宴斂煦格外看不順眼,但在藺臻墨面前,藺曦卻有刻意注意著,沒說他父親的壞話。 反而還客觀分析道,“宴斂煦這個人,確實冷酷傲慢又小心眼,不好相處。尤其是得罪他的人,格外要警惕會不會被報復(fù)。但只要是他做出的承諾,就不會反悔,這點上還是值得信任的?!?/br> “并且,他對家人也很在意,平時相處上就能看出來他對家人的重視?!?/br> 藺曦想了想,雖然有些嫌棄,但還是破天荒地替宴斂煦說話,“小墨你也不用在意他對你的態(tài)度,他對誰都是那張冷臉,瞧著是挺嚇人。” “既然那個工作狂肯將工作推掉,將公司事務(wù)轉(zhuǎn)交,只為了能有時間過來看你們,說明他確實是在意你的?!?/br> 藺臻墨看著她,猶豫了下,終究沒說那個男人在他們面前,倒沒有冷著臉嚇人。但那種態(tài)度,反而讓他覺得別扭,甚至偶爾也會讓他微妙羞恥。 總之,每次的尷尬相處,都讓藺臻墨能奇異地更確定,和那個男人合不來。 可能是已經(jīng)習(xí)慣現(xiàn)在的生活,藺臻墨不需要再有父親的出現(xiàn),來打破目前的平衡。 在他心目中,無論是亦兄亦友相處的婁向聞,還是身為師生關(guān)系的盛項玥,以及曲家人,都是在相處這么多年后,被他默許接近的家人。 他已經(jīng)習(xí)慣每天遇見他們,熱熱鬧鬧地在一起過年,像家人一般的相處。 就在這時,他已經(jīng)平靜的生活中,突然冒出來了一個陌生男人。 即使他很尊重自己,并不要求他喊父親,但只要他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那種仿若照鏡子,又比自己要更冷峻成熟的感覺,無不在提醒他,這就是自己缺席十幾年的父親。 他甚至可以理所當(dāng)然地用父親口吻來教導(dǎo)他,和他交談。 這種感覺,讓藺臻墨別扭地難受,甚至是難以容忍。 藺臻墨以前設(shè)想過父親會是什么樣子,最理想的就是曲爸爸那樣。溫和爽朗,平時會像個大孩子般帶著孩子一起玩鬧,但在關(guān)鍵時刻又格外沉著靠譜,令人想要依靠。 就像是曾經(jīng)帶著他一起打雪仗,過年時和他一起放鞭炮,偷偷背著曲檀檀有小秘密……但又總會和他進行像是父子間的交談,每一次有事的及時趕到,詢問前先要細致地檢查他們有沒有受傷。 在遇到曲爸爸后,藺臻墨所有關(guān)于父親的幻想,都變成了他的形象。 雖然可能有些對不起曲檀檀,但藺臻墨以前,確實是有偷偷將曲爸爸看做是父親的。對他充滿了憧憬與向往,如果有可能,他也想擁有像是曲爸爸這樣的父親。 只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對世界進一步的了解,便不再有這樣的設(shè)想,已經(jīng)真正接受了現(xiàn)實。 而宴斂煦…… 想到他扮做加菲貓,因為想要抱曲檀檀而不小心放飛氣球;理所當(dāng)然認為自己有兩個孩子,并在派出所信誓旦旦可以做親子鑒定;以及不僅與在曲檀檀教育方面的理念不合,居然還要背著他偷偷跟曲檀檀告狀。 這哪里像是父親?藺臻墨都有些質(zhì)疑,他對外冷酷傲慢的名聲,究竟是怎么傳出去的。 甚至是,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放棄從曲叔叔那里撬墻角的打算…… 導(dǎo)致現(xiàn)在看著曲爸爸每天樂呵呵地熬補湯給他們,摸著他的頭說辛苦小墨時,明明和自己無關(guān),藺臻墨卻就是忍不住有一種奇異的心虛感。 ——還有今天。 宴斂煦將他叫住時,主要是來告訴他藺曦過來的消息,說藺宛肯定會情緒比較激動,讓他注意著點藺宛。并且讓他回去的時候,先提前想好跟藺曦說些什么。 知道以藺臻墨冷淡慢熱的性格,即使跟藺曦見面估計也是簡單的打招呼。宴斂煦對藺曦如何看不慣自己是心知肚明,擔(dān)心她會因為藺臻墨跟自己很像而產(chǎn)生誤解,于是才會頂著這副滑稽的模樣,特地來找藺臻墨,讓他有個準備。 然后耐心地跟他講了下藺曦的性格,又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她。 直到這時,藺臻墨雖然還是對他這張臉感到別扭,但還算心平氣和地接受他的好意。結(jié)果在臨走前,只見他突然沉默了下,眼神也略顯飄移,“我臉上的傷,你不用告訴你媽和檀檀。” 宴斂煦鎮(zhèn)定地交代,“過兩天,我就去看你們?!?/br> 看著頗有點霸道總裁的冷酷作風(fēng),但就像宴斂煦了解藺臻墨一般,藺臻墨也聽出了他這句話的意思。 ——他現(xiàn)在這副模樣見不得人,等傷好了,就能用完美的形象再去見她們了。 藺臻墨:“……” 他看著男人那淤青的眼圈,面無表情地緩緩道,“只有兩天,你的傷好不了的?!?/br> 就別來見他們了吧,挺丟臉的。 宴斂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