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抱你的 第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后我靠科舉養(yǎng)家、在本丸養(yǎng)呱的日子[綜]、開局我是洪荒一棵樹、趴墻小皇后、[綜漫]主上求你別吃了、[綜漫]5t5求求你做個人吧、我在六個師兄面前咸魚、[綜漫]在橫濱直面不可名狀、把家產(chǎn)氪進武俠游戲系統(tǒng)后、我在霸總小說當綠茶喵
雖然她家在南山院有房產(chǎn),要進去很容易,但c區(qū)是單獨安保,管控嚴格到變態(tài),沒有里面的允許基本就是銅墻鐵壁。 如要一定要見秦硯北,那相比起來,酒吧容易得多。 唐遙扭過頭,憂心地望向云織,她總那么干凈,像在保護很好的象牙塔里長大,沒被這世上的惡侵染過,長相又過分招人,就算臉上沒妝,在雪夜里仍然扎眼。 跟織織比,她老覺得自己就是個大寫的庸脂俗粉。 這樣的姑娘真到了秦硯北面前,不知道要被怎么折騰。 唐遙想想就受不了,拽住云織:“織織,不去行不行,秦家太子爺真不是我們能沾的。” 云織攥著發(fā)涼的手,眼睫上的雪安靜往下掉。 從畫室出來到現(xiàn)在,唐遙已經(jīng)跟她講過很多遍了。 懷城的資本圈子,就算拔高到塔尖上最核心的那一小撥權(quán)貴,聽見秦硯北也要打怵。 秦家這位繼承人出了名的陰狠寡義,鐵石心腸,狂妄且不馴,實在不太可能舍命去救不相干的人。 退一萬步說,就算秦硯北真的救了,以他的身份,受傷再重處境又能差到哪去,不會需要誰來幫忙。 何況她只是個最普通的在校大學生,對秦硯北沒有任何助益。 唐遙的不安她都懂。 云織揉了揉手背上融化的雪水,下定決心說:“報恩是奶奶臨終前囑咐的,她不會平白編出一段不存在的故事,秦硯北受傷也是事實,無論怎么樣,我都有責任當面去看一眼,如果他說用不著,我也算對自己有個交代。” 唐遙知道,云織別看長得軟,性格比大多數(shù)人都堅定,她想做的事誰也勸不動,于是心一橫,咬牙拉著她進了酒吧大門。 一樓都是卡座,這會兒正到高潮,臺上樂隊聲浪逼人。 云織沒來過這種場合,被光線晃得刺眼,下意識抬起頭,往二樓的巨大灰色玻璃隔斷看過去,整個酒吧也就只有那一片顯得清凈。 玻璃半透明的,恍惚映著里面一道修長人影,那人坐在沙發(fā)上,雙腿好像蓋著什么,與輪廓優(yōu)越的上身有些格格不入。 云織怔了一下,隨即手就被唐遙握緊,她收回視線,看到旋轉(zhuǎn)樓梯上快步下來一個年輕男人,表情做賊一樣。 “唐遙你瘋了是吧,還真敢過來!現(xiàn)在樓上那幫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對方一靠近就壓低聲,“找秦總到底干什么?” 唐遙額角繃著:“你別管,帶我們上樓,我姐妹有事?!?/br> 云織搖頭,把唐遙往后擋了擋:“我自己去,萬一惹到他,不要牽連你家里?!?/br> 她眼睛彎起,安撫地對唐遙笑,圓潤指甲用力扣住手心,忍著劇烈心跳往樓梯上走。 酒吧卡座里都是各種貴價的短裙細吊帶,只有云織穿著樸素羽絨服,懵懂邁上樓梯的時候,一樓四面八方的目光幾乎同時集中過去。 - 玻璃的隔音不錯,按理說在二樓玩不太能聽見下面的音樂,但架不住偌大空間里幾乎鴉雀無聲。 一群平常作天作地的公子哥這會兒屏著呼吸,身邊女伴也不敢摟,驚魂未定往隔斷旁的沙發(fā)上瞄。 男人隨意地靠著,雙腿蓋了條毯子,薄薄眼簾壓低,深色瞳仁被電腦屏的微光折出冷淡鋒芒,手指在鍵盤上散淡地敲,清淺響聲卻顯得震耳欲聾。 而他腳邊,一個穿超短裙校服的年輕女人跌坐在地上,手里酒杯已經(jīng)碎了,專門畫的心機純欲妝徹底哭花,正恐懼地縮起來發(fā)抖。 現(xiàn)場這群紈绔里,程決最頭鐵,趕緊嬉皮笑臉起身招呼大家喝酒。 趁著熱鬧起來,他過去睨了眼那女人:“裝什么純,秦總最煩這一款,進來之前沒打聽?你也算個千金小姐,能不能別搞這套?!?/br> 等把人弄走,周圍地板清理過兩遍,程決才摁亮剛收到消息的手機,蹲到沙發(fā)邊小聲說:“硯北,你讓我查的那件事是真的,你四叔確實已經(jīng)安排了人,隨時可能來找你,妥妥的要對你使美人計?!?/br> 他繼續(xù)補充:“那女的身份背景還在查,不過據(jù)說是個段位特高的小妖精,外表清純校花型的,很有手段,暗戀你好幾年了,這次是跟你四叔主動請纓,聲稱要把你拿下?!?/br> 男人終于看向程訣。 程決跟他對視一瞬,后頸就開始冒汗,至今不能明白秦家矜貴的太子爺,怎么骨子里會有這種肆野的悍戾,壓得人不能抬頭。 秦硯北淡嗤:“清純?剛才那樣的?” 滿眼心機,欲.望寫臉上,卻裝作單純學生的打扮。 他漫不經(jīng)心抬了抬唇角,諷刺:“還暗戀到投靠秦震來算計我?真夠情深?!?/br> 程決也失望嘆氣:“說的是,我還當她有什么特殊,能讓四叔那個老狐貍敢直接往你身邊安排,結(jié)果又是個裝純的,正撞你槍口,那等她出現(xiàn),我還是按之前的規(guī)矩解決掉。” 他尾音沒等咽下去,二樓樓梯口的方向就驟然靜了下來。 異樣的死寂之后,一道年輕女聲夾著樓下的鼓點同時響起:“抱歉,打擾了,我找秦硯北。” 清澈,溫軟,帶著強忍的怯意,跟這個奢靡歡場極具反差。 “艸怎么說來就來!”程決立馬意識到八成是秦家四叔安排的美人計到了,騰的站起來,踮腳往那邊張望。 秦硯北沒什么耐心,短暫地抬了下眼。 中間的男男女女不知道什么情況,一聽是找秦總的,哪敢擋著,自動往邊上靠,讓出一條通道來。 不施粉黛的女孩筆直站在光里,膚色釉白,像浸過泠泠清水的名貴瓷器,潤黑的眼瞳很亮,因為睫毛上的雪在融,顯得尤其濕漉瀲滟。 羽絨服寬大又樸素,她在中間細骨伶仃。 程決看愣:“硯北……你四叔這回還真下血本,這是給你找了個天仙?!?/br> 秦硯北一言不發(fā),也沒有移開目光,隔著距離,漠然注視云織。 云織緊張,心臟震得肋骨發(fā)疼。 眾星捧月的場面太過明顯,而且全場只有這一位蓋條毯子坐著,一看就知道腿有問題。 她一秒確定誰是秦硯北。 只是跟他視線相撞的時候,即使她做了再多心理準備,也還是怔住。 他過份好看,又不止是好看。 面前的這個人英俊蒼白,明明該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公子,但黑瞳里寒凜的冷意,以及天生高高在上的審視感,都讓他看起來陰冷狂悖。 再加上他手背有一道被火燒過的舊傷,藤蔓似的張牙舞爪蔓延進黑色袖口,更叫人畏懼。 云織忽然手指一緊。 ……等等,燒傷?是當年救她時候留下的?! 想到救命之恩,云織當場鼓起勇氣,顫聲說:“秦先生,我——” 一樓的樂隊這時候換了首新歌,聲音奇大。 云織的話已經(jīng)出口,沒辦法半路停下,盡量清晰地說:“我,我是來報答你的?!?/br> 她音量有限,灰色玻璃外的節(jié)奏又實在刺耳,有些地方難免聽不清。 于是這句話傳到秦硯北的耳朵里,就好巧不巧地少了一個字。 ——“秦先生,我是來抱你的?!?/br> 云織一臉誠懇,秦硯北盯著她,搭在電腦上的指節(jié)緩緩收攏。 二樓光線昏暗,隱藏了他莫名轉(zhuǎn)紅的耳根。 ……放肆。 小姑娘看著正經(jīng),一開口這么輕佻。 秦硯北冷著臉,指尖點了下沙發(fā)扶手,程決得到信號,馬上蹲下去聽命。 為了避免聽錯,太子爺蹙眉問:“……她說什么?” “她說——” 程決的瞳孔還在地震,生怕秦硯北聽不清,幾乎是吼著回答。 “她是來泡你的!” 作者有話說: 織織無辜,沒想到愛情始于耳背(并不是—— - 開文啦,每天更新時間還是晚上十二點左右,努力準時! - 本章所有25字以上評論發(fā)紅包~愛你萌! 第2章 抱已經(jīng)很過分,泡就簡直離譜。 小姑娘白白凈凈在那站著,目光溫軟安寧,長著張最純的臉,說話居然葷素不忌。 秦硯北眼簾壓了壓,順手拾起桌上的煙盒,抽出根煙,沒點,就那么百無聊賴似的懸在兩指之間,身體向后靠,在陰影里抬頭睇她。 動作疏懶,給人的壓迫感卻分外鮮明。 在場其他人眼里,太子爺心思難測,這會兒的反應(yīng)恐怕是動怒前兆,程決仗著臉皮厚命硬,平常跟秦硯北走得略近些,這會兒更敏感,也意識到情況不好。 秦硯北很少碰煙,僅有那么幾次拿著玩玩,都得有人遭殃,在程決看來,算得上是他情緒變化的標識。 只能怪天仙路數(shù)太野,一上來就開大,觸了秦硯北的逆鱗。 樓下樂隊玩嗨了,叮叮咣咣還在吵,完全沒意識到擾了二樓的閻王。 云織老實地待在原地,指縫里都是汗,不明所以地抿了抿嘴唇。 聽不清這事原本就是雙向的,即使程決剛才扯著嗓子,云織離得遠,也聽得片面,很自然地以為他只是在幫忙復(fù)述她的話,結(jié)果等了半天都沒見秦硯北本人有什么回應(yīng),反而視線比之前更沉,刀鋒一樣剮著。 云織對待這樣的場面毫無經(jīng)驗,一時有點無措,唇色微微白了,很小一張臉被帽子毛領(lǐng)裹著,再被周圍的濃妝艷抹一襯,模樣乖巧可憐。 程訣明知她是美人計,依然心軟了,偷著給她使個眼色,想讓她快走,別再試圖勾搭秦硯北,沒好下場。 云織成功接收到,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言行,這是暗示她態(tài)度不夠好嗎? 也對,太生硬了,至少應(yīng)該笑笑。 云織在外面凍紅的眼尾還沒緩過來,更顯得純稚。 她雙手握緊,在秦硯北沒有溫度的審度里,視死如歸地朝他露出微笑,鄭重說:“秦先生,我是認真的?!?/br> 南方女孩的語調(diào)很輕盈,她嗓音又軟,平平常常說話,也像專屬對某人的嬌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