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抱你的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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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織看不清秦硯北,還是保持著直視他的姿勢,認(rèn)真說:“秦先生,以前是我沒有自知之明,一廂情愿來報恩,給你添了很多麻煩,可能在你看來,我一直死纏爛打,不知道暗中揣著什么心思,但我確實是真心的想照顧你?!?/br> “到今天我才明白,我的存在除了偶爾能給你解悶以外,根本沒有用處?!?/br> “我不是厚臉皮沒有心,就算來報恩,我也沒覺得自己低人一等?!?/br> “這段日子給你造成的誤解,我給你道歉,你放心,報恩的事我不會再啰嗦了,以后會用其他方式還你?!?/br> “南山院我就不進(jìn)去了,身上的衣服我明天快遞給你,如果你嫌臟,那我付錢,樓上房間里我的東西,可以讓鄭阿姨幫忙寄給我,你要是嫌煩,扔掉也行?!?/br> 云織說完,壓下胸腔里若有若無的疼,睫毛垂低,最后還是像朋友一樣叫了一聲他名字:“硯北,我先走了,謝謝你幫過我那么多次,希望你早點康復(fù)?!?/br> 她想下車,四肢卻僵住似的,有幾秒的功夫動不了。 后排座那個人的威壓,碾得她骨頭都有了真實的酸脹感。 他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不再是她熟悉的那個傲嬌大貓,冷質(zhì)嗓音從黑暗里傳出,砸著云織耳膜:“云織,我縱容你作了這么多天,秦家也帶你回了,你就是這么回饋我的?” 云織本來還穩(wěn)得住的委屈感,在他這句問話里升騰。 她盡心盡力照顧他,天天有一點時間都往南山院跑,最近就是更注意肢體接觸了而已,他卻認(rèn)為她在作? 他仿佛永遠(yuǎn)是居高臨下的上位者,森森質(zhì)問:“鬧是不是也要有個限度?你想達(dá)到什么要求,可以跟我直說,不用總來試探我的底線!” 云織眼圈紅了:“我沒有鬧,我只是不想再做蠢事了。” “你把對我做過的那些事叫蠢事?”秦硯北的語氣懾人,陰沉冷笑,“我再問你一次,你跟不跟我回去?!?/br> 只要她知道適可而止,別再專挑這種刺他神經(jīng)的話說,搞那些小女生矯情的故作傷感,做好一個女朋友的本分,剛才這些話他可以不跟她計較。 什么叫低人一等,他有哪一次讓她低人一等過?! 云織見他態(tài)度這么強(qiáng)硬,果斷搖頭:“不進(jìn)去,我現(xiàn)在就走。” 她尾音染了一點顫,推開門,把裝著首飾的包放在座椅上,沒有留戀地邁下車。 秦硯北透過眼前籠罩的漆黑,死死盯著她的臉,眼角在自己都沒有發(fā)覺的時候沁出微紅,他手指扣在膝蓋上,不斷向內(nèi)按緊,感覺不到疼,只有一層一層的失控感重重撞著心臟。 “……云織,你這次太過了,”他冷戾看她,“現(xiàn)在你下了車,就再也別想上來?!?/br> 她不是愛他嗎。 不是為了追到他,什么手段方法都敢用嗎?!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囂張到敢這么激他了。 他真是把她慣得無法無天,今天帶她回秦家,滿足她的要求,她反而更有恃無恐,覺得徹底拿捏住他了是么?! 她想做什么,逼他愛她?得到承認(rèn)了還不夠,非要掏他的心。 這女人異想天開,他怎么可能愛她,他愛不上任何人。 用走來嚇?biāo)?/br> 明明深愛的人是她,沒他不行的人也是她。 即便她今天走,出不了兩天就得回來找他。 云織俯下身,按著車門,最后凝視秦硯北,依然沒看清他漸漸灼紅的黑瞳,他用力按著給她的玉鐲盒子,指腹皮膚已經(jīng)被磨出血痕。 她身上那些能夠安撫他的溫暖氣息遠(yuǎn)離,嗓音被夜風(fēng)扯裂。 “我不會上來了?!?/br> “秦先生,我想報答你,但我不是你的寵物。” 作者有話說: 太子:……我才是那個寵物。 太子第一次失去織織,讓他嘴硬傲嬌,明天晚上他就防線全塌痛苦崩潰去求織織回來(╯▽╰ ) -- 感謝在2022-05-19 02:32:04~2022-05-20 01:20: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饅頭喵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靈落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馳厭 20瓶;今天學(xué)習(xí)了嗎 10瓶;湘慈 5瓶;兮兮 3瓶;不告訴你、禾黍、言殊、毓瑾硫年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7章 獵獵寒風(fēng)里, 云織的兩句話被吹得零落,她不管秦硯北聽沒聽到,沒再多說,關(guān)上了車門。 她身上穿著的禮服裙和大衣在溫暖室內(nèi)覺得剛好, 一旦站在深冬晚上, 輕易就被吹透。 云織輕輕打了個冷戰(zhàn), 低頭笑自己,這身昂貴的衣服,就像她這么多天跟秦硯北自以為是的相處,看起來繁華錦繡, 實際只是薄薄一層,不用費力氣就被捅破。 她本來就是個穿著學(xué)校統(tǒng)一羽絨服, 跑在寒風(fēng)里上課畫畫奔波的人,秦氏的太子爺應(yīng)有盡有, 憑什么需要她去救, 是她強(qiáng)行闖入他的生活,做了一場自取其辱的夢。 云織的視線從黑漆漆的車窗上移開, 她知道司機(jī)過來了, 在她身后不敢亂說話,急得一直踱步, 她也沒精力去看,直接從車邊經(jīng)過,往后面走。 后面幾十米就是街角,轉(zhuǎn)過去就不在秦硯北的視線范圍里了,也許就能打到車了。 秦硯北看著云織從他車窗邊路過, 手里暗暗握著的木頭盒子已經(jīng)guntang到幾乎抓不住, 端正的邊角過于鋒利, 上面沾著割破皮膚留下的淺淡血痕。 他松開手指,盒子翻落到一邊,盒蓋掀開,里面要送給女友的那只傳家玉鐲光華溫潤,像女孩子溫柔的眼睛。 秦硯北的手按在車門上,即將要忍無可忍推開,直接用這雙偽裝的傷腿,無所顧忌邁下車去拉云織的那刻,一輛深夜送人到別墅區(qū)的出租車恰好剛空下來,轉(zhuǎn)過街角,停在了招手打車的云織跟前。 云織慶幸自己運氣好,飛快抹了一下眼角被風(fēng)吹出的潮氣,毫不猶豫上車。 街上隨處可見的一輛出租,和價值高昂的黑色轎車交錯而過,男人緊緊盯著,骨節(jié)繃得蒼白。 司機(jī)在外面不知所措,后排車窗忽然降下,秦硯北深黑的眼睛陰森噬人:“……還不跟上去,等什么!” 司機(jī)長出一口氣,他就說嘛,什么寵物,云小姐怕是聽到什么流言蜚語,想多了,以他對太子爺?shù)牧私?,能住在一個屋檐下同進(jìn)同出的,怎么可能不重視。 他也沒膽子多嘴,上車啟動,不遠(yuǎn)不近往前追,二十分鐘后,出租車停在一家中檔的連鎖酒店門前,云織下車進(jìn)去,再也沒出來。 黑色轎車就在酒店對面的路燈下,秦硯北透過車窗,注視著云織的背影消失,再到樓上某一扇窗亮起,他才靠在椅背上煩躁地合上眼,太陽xue里神經(jīng)扯痛,跳動著往心臟里戳,一下比一下更深。 “……這地方一天多少錢。” 司機(jī)忙回答:“均價四五百,環(huán)境很好的,安全?!?/br> 秦硯北擰眉。 摳死她算了,有本事跟男朋友作成這樣,一門心思要吵架,硬氣地離家出走,就不知道去找個像樣的酒店?。?! 她已經(jīng)習(xí)慣南山院了,在這破地方住完一天,最多明晚就會回去。 受點罪也是她自己折騰的。 秦硯北篤定云織會自己回家,割破的手指卻在陰影中不受控制地輕微顫抖。 他收攏握住,仍然無法抵消那些從心底不知名處向上蔓延的陷落感。 “開車,”他聲音仍舊冷靜,聽不出任何波動,“回南山院?!?/br> 這次不讓她自己清醒,以后還會變本加厲要求他愛她。 這兩天她愛去哪去哪,他才無所謂。 秦硯北深夜回到南山院,家里一片漆黑,往常這個時間會開著的那幾盞燈,似乎成了無底的黑洞,吸納著胸腔里不斷翻涌的燥亂戾氣。 他從輪椅上站起來,不自覺走向后院的玻璃溫室,面無表情按開燈,照亮大片鮮嫩的菜苗。 秦硯北頰邊線條收緊,俯身想把云織種的這些礙眼東西拔掉,最好樹也砍了,但等冰冷指尖觸摸到菜苗上面,他只是不耐煩地?fù)崃藘上?,剛要離開,目光就猝然一跳。 角落里有棵苗居然黃了一片葉子,在滿眼綠油油里尤其扎眼。 秦硯北脫下大衣,解開襯衫袖扣挽到手肘,露出肌理修長的小臂,他半點不在意身上的西裝褲和皮鞋,直接踩進(jìn)泥里,碰了碰那片卷曲的黃葉。 嘖。 等那女人回來,看見了又得難受。 他拿出手機(jī)上網(wǎng)搜索菜葉黃了怎么處理,回答都讓扔掉,說已經(jīng)救不活了,死心吧。 秦硯北盯著那幾個字,難以言明的某種空洞在心底一寸一寸往下掏,他打電話給助理,肅聲交代:“找個種植方面的專家過來,越快越好?!?/br> 助理以為南山院種了什么名貴品種的花,緊急請了一位專業(yè)大拿連夜過來,到了一看齊齊傻眼,誰也沒想到需要援救的對象是一棵價值不到一塊錢的幼年小油菜。 專家啼笑皆非,但對上秦家這位祖宗的瞳仁,玩笑話都咽了下去,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拔掉就行,已經(jīng)黃了,不可能恢復(fù)原樣?!?/br> 只是一句正?;卮穑@間色調(diào)氣息都顯得溫暖安謐的溫室里,就像四季顛倒,無形寒意帶著凜然攻擊性,讓人只想逃跑。 等助理有眼色地把人請走之后,偌大房子只剩下秦硯北一個人,他目不轉(zhuǎn)睛看著那片黃葉,想象云織抱住膝蓋蹲在這兒,一臉失落地跟他說:“硯北,是不是沒救了?!?/br> 開玩笑,她的東西怎么可能沒救。 秦硯北上樓,進(jìn)云織房間找到她畫架上剩下的顏料,在盤子里調(diào)個相近的綠色,執(zhí)拗地涂在那片黃葉上。 他神經(jīng)還在跳,牽連著全身都僵冷酸痛,把方簡拿過來的藥按最大計量吃了,很快副作用就找上來,胃里翻攪著抽搐。 秦硯北再次回到云織臥室里,看她留下的那些衣服用品,淺色枕頭被她鋪得平平整整,但下面遺漏了一根長頭發(fā)。 他勻長手指繞著那根長發(fā),在神經(jīng)不堪忍受的拉扯里慢慢側(cè)躺在她床上,殘留的一點清潤氣息把他包裹,他咬著牙關(guān),下意識蜷了一下身體。 男人高大挺拔,身骨頎長優(yōu)越,在云織睡過的被子上,卻只是一片冷硬沉默的剪影。 秦硯北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夢里他像過去無數(shù)次一樣,跳上一道低矮的圍墻,懶懶散散踩著連綿不絕的屋頂往前走,停在一個簡陋的天窗邊。 他伸手掀開,里面沒什么光,隱約躲著一個細(xì)瘦可憐的身影,像只幾個月沒吃過飯的落水小兔。 他懷里揣著后山摘的小桃子,不多不少還剩十一顆,扔了一個給她,她驚恐推開,他就繼續(xù)扔,直到她不再怕得閃躲。 小兔頭發(fā)亂糟糟的,一張臉就巴掌大,也看不清長什么樣子。 他每一次的夢里,都是這樣隔著距離,永無止盡地給她投喂著食物,但今天,他仿佛被某種不知名的恐懼趨勢,卸了窗子就直接跳進(jìn)去,把小兔拉過來,拂開她擋著臉的頭發(fā)。 里面竟然露出他再熟悉不過的五官,黑瞳紅唇,濕漉漉的睫毛,唇珠微翹。 不是十三四歲的柔弱少女,是剛跟他爭吵過,口口聲聲要和他決裂,家都不回,一個吻拖了這么多天,在他用盡辦法滿足她后,依然不肯吻他的云織。 云織冷冷看他,把他推開。 他覺得自己也許瘋了,掐住她不安分的臉頰拉近,不管她還有多少對付他的小心思,低頭就狠重地咬上她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