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抱你的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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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溫在升高,細密的汗從鬢發(fā)里沁出來,灼傷人的吻再次半強迫地壓下攻陷,咽掉她后面的話。 她迷蒙覺得嘴唇腫起,唇角被廝磨著再到耳垂,外套被拽掉,里面上衣是拉鏈的,被熱燥手指弄壞。 云織仰起臉,生理性的淚順著眼尾往下滑。 秦硯北啞聲說:“你喜歡孩子……” “不喜歡,”云織抓著他短發(fā),斬釘截鐵,“我喜歡的只有秦硯北,就算你的病是遺傳的,更多的原因難道不是從小到大受的那么多苦嗎,我不想你的人生還沒感受過多少甜,就被新的怕占滿,我不要孩子,要你?!?/br> 她那么多小心翼翼的內(nèi)斂,不愿意言說的自卑,在這個人用命做抵的在乎和珍視面前,都被打碎。 她想最直白,想把心里溝溝壑壑的愛意都讓他看見。 胸口太燙了,牙關合攏的微微痛感像電流穿過脊背。 秦硯北把她托起來,視野漸漸適應黑暗,能看到彼此的眼睛,他盯著她問:“能不能不止是喜歡,能不能,再多一點?!?/br> 云織長發(fā)黏在臉頰上,哭著問:“愛夠不夠?” 她又說:“還有一輩子?!?/br> 衣服凌亂,有什么滑下去,更多暴露在潮熱的空氣里,云織睫毛被濕氣蒙住,但他眼底洶涌的灼熱太亮太疼,刺得她滿心酸楚甜蜜。 秦硯北的世界被割裂著,一半是現(xiàn)實,一半是幻象,想死在云織愛他的這一刻,就不會再被放棄,又根深蒂固認為,被愛本來就只是他被通上電流,跌下窗口時候的奢望。 她是他的人間。 也是他的妄想。 頭痛欲裂,神經(jīng)都在糾葛著發(fā)出劇痛,但心被裹住,就算他下一秒就會從高空摔下,永遠從她人生里抹除,這一瞬間也克制不住為她沸騰勃發(fā),什么都可以不顧。 秦硯北抓住云織半掛在手臂上的外衣,碰到口袋里面被方簡做賊一樣塞進去的那個盒子,他低頭深吻她,當做垂死的放肆。 “老婆,我想要你。” “不想停在外面?!?/br> 云織閉上眼,抓亂他衣襟,向自己拉近。 這片稠熱的空氣里,她甘愿燃燒成灰。 浴室霧氣模糊,水滴順著玻璃流下,鏡子在外面,只能照出模糊的剪影。 云織握著秦硯北傷痕累累的手腕,是她根本不知道的時候,他每一次差點離開她的證明,她被高溫裹挾著,分不清睫毛上是水是淚。 她靠著濕滑的玻璃,像從頭到腳融化。 浴室水流聲在她耳朵里漸漸消失,她濕漉地往被子里深陷。 所有殘存的意識都在心潮激蕩里浸泡得酸軟,她到處guntang,斷續(xù)的聲音沙啞,不斷流著淚。 卻也不是真的哭,是承受不了的本能反應,想用眼淚替代更多不可抑制的泛濫。 直到眼前世界模糊搖晃成一片凌亂的虛影,她在異國的深夜里,被他發(fā)瘋抱緊,完全占據(jù)。 作者有話說: 被鎖哭了,就真的已經(jīng)極其含蓄了,還要怎么改qaq 第68章 零點已過, 窗口嵌著一條縫隙,窗簾拉緊,有夜風鼓動邊緣,泄進隱隱約約的月色, 短暫傾倒在床的邊緣, 照亮狼藉的被子。 云織明潤的眼睛失焦, 睫毛被一層層的淚黏成縷,唇微微張著,艱難汲取氧氣,臉頰蔓延到全身的紅泛著熱度, 反襯得皮膚釉白,在投映進來的光線里泛出薄薄一層光。 越來越失控, 她肩膀深深壓進枕頭,那些柔潤的光也像被打破捏碎, 在止不住的嗚咽聲里引燃, 肆意爆發(fā)。 她的手被翻轉(zhuǎn)過來,汗?jié)竦氖妇o密相扣, 掌心的紋路貼合, 恨不能把那些線條打成解不開的死結(jié)綁在一起。 云織視野里晃著大片的光點,隱約注視著秦硯北的眼睛。 里面好像有淚, 巖漿一樣滴落在她臉上,溢出來的光又烈又狠,像要把人毀壞侵吞,也燒著萬分悸動,徹底脫離束縛的瘋狂, 想把最深處的心挖出來, 鮮血淋漓的, 跳動著交給她。 云織已經(jīng)精疲力竭,但他俯下來著迷地吻,頸間掛著的那枚女款婚戒垂低,一下一下冰涼又炙熱地蹭著她。 她覺得自己可能也瘋了,其他一切全成了空白,周圍什么都可以消失,只想抱緊他,讓他為所欲為,沖撞這片搖搖欲墜的夜色。 云織隔著水光看他眉眼間的汗,被咬出血痕的嘴唇,筋絡暴起的頸邊有她指甲不小心留下的長長印子。 肌理膨張緊繃。 野欲的性感里還混著一腳邁進鬼門關的絕望。 云織摟住秦硯北,羞恥的界限好像都被蠶食掉,她在他耳邊一下一下的抽噎,迷蒙著無意識說愛他,換來他完全丟掉理智。 被抱回浴室去善后的時候,云織酸軟得抬不起眼,秦硯北不厭其煩地低低叫她,“織織”和“老婆”都叫,也不為了讓她回應,就沉浸在最簡單的稱呼里。 云織聽見他問:“你怎么敢一個人跑這么遠的。” 她想起那十幾個小時的緊張,鼻音很重:“再遠我也會來,秦硯北,你要是再有事瞞著我,自己硬扛,寧可做那種傷身體的治療也不告訴我,我就——” 狠話講不出來了,他扣著她后腦重重親吻。 云織固執(zhí)起來也很難搞,精神了一點,抓住他肩膀:“你別想著含糊過去,幸虧是做了預治療,能恢復,如果你直接做正式的mect造成腦損傷,記憶隨機刪除,真不怕把我忘了?” “不可能,”秦硯北不讓她說下去,就著淋漓的水把她抱起來,“那些年秦江川快把我大腦挖出來了,都沒能忘干凈,現(xiàn)在我全指望你活著,要是敢忘,就等于死了?!?/br> 云織聽不了這種字眼,生氣瞪著他,秦硯北看她這么鮮活,像已經(jīng)從小小的殼里拼命鉆出來,更心疼,后怕她出國路上會碰到危險,在這之前,她還被孤孤單單放在學校和家里。 “對不起,”秦硯北擁著她,“那些天在外面忙,我無時無刻不想回家,你在學校的時候我去看過你,不敢走太近了,一跟你面對面,我就肯定控制不了行為,怕會走極端逼著你跟我訂婚。” “在機場的時候我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崩了,再不走,估計就撐不下去,”他埋進她頸窩,自嘲似的苦笑,“你抱我之前,我滿腦子想見你,等你真來了,我連回頭都做不到,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不知道怎么熬過來的,結(jié)果你連信息都不愿意給我發(fā)?!?/br> 云織點頭:“我故意的,我出機場的時候就想過,既然你反應冷淡,我就不跟你聯(lián)系。” 秦硯北捏著她臉,力氣有點重了。 云織聽他說這么多,當時那些失落已經(jīng)沒了,沾水的睫毛顫了顫,抿唇承認:“但是沒舍得?!?/br> 秦硯北給她洗得細致,云織一開始有點不好意思,慢慢紅著耳朵放松,任由他照顧,她多多少少有感覺,知道他好像體溫又熱起來了。 疲倦找上來,她不太清醒,靠著他有點昏沉地睡著,躺回床上以后做了很多散碎的夢。 夢里都是秦硯北各個年齡段的臉,最后他坐在十幾層樓的窗臺上,背對著后面深不見底的黑,朝她笑了一下,眷戀地盯著她,向后仰靠,整個人跌進夜空。 云織凌晨突然嚇醒,心臟狂跳著喘不過氣,手一摸滿臉是水,她慌張地撐起身,叫了一聲“硯北”,急忙往旁邊夠。 沒人。 床是空的。 云織愣了兩秒,冷意猛地從頭直灌下來,汗幾乎瞬間就濕了睡裙。 她倉惶去找床頭燈的開關,胡亂按亮,昏黃光線照亮陌生的臥室,到處空蕩,只有窗簾還在被溫和的風吹著,一下一下浮動。 一見到這樣透著空氣的窗口,云織就被恐懼淹沒,她赤著腳臉色煞白地撲到窗邊一把扯開。 窗開得并不大,不過是很窄一條透氣的縫隙,絕對不可能容納一個高大男人。 她顫巍巍松開,用力喘著,轉(zhuǎn)身跑出房門,站在走廊里眼眶通紅。 “秦硯北……” 云織嗓子像被掐住,明明想大聲喊他,結(jié)果只擠出一點哽咽的氣音。 她怎么能睡著! 他24小時內(nèi)都是危險期,現(xiàn)在連一半還沒過完!她跟方簡說過一定會盯好他! 云織正要往樓下跑,突然聽到隔壁臥室里好像有輕微的響動,她急忙推開門,里面是黑的,但浴室的門口有一線亮光。 她什么都顧不上,直奔那扇門,光裸的腳踩在地板上幾乎沒有聲音,手抓住門把就往下一壓,急切地推開,隨后細密睫毛顫了顫,在一片冰涼的水汽里怔住。 男人側(cè)身站在冷水里,膚色沖刷得蒼白,肌rou線條因為某種亢進而收緊隆起,他眼簾半垂,水線沿下頜淌著,布滿新舊傷口的手臂血管清晰,在往腰線以下放。 滿屋的水再冷,也抵不過一處的熱。 云織徹底愣了,后知后覺的臉色爆紅,那些還盤踞在腦中的驚懼都凝固住,被眼前的情景漸漸燒化。 她眼窩發(fā)酸,這才有精力發(fā)現(xiàn)自己兩腿在發(fā)抖,手腳早都沒了力氣,有些地方不能啟齒的酸脹。 秦硯北隨手扯過一件浴袍,盡量掩飾住身體狀態(tài),大步趕到云織跟前把她摟過來,讓她光著的腳踩在他腳上,隨即意識到她剛才幾分鐘里經(jīng)歷過什么。 “我在……”他啞聲說,“別怕,我沒消失,我活著?!?/br> 云織額角抵在他猛烈跳動的胸口上,手指用力絞著他浴袍松散的腰帶,發(fā)梢上汗?jié)竦倪€沒干:“你嚇我干什么,我真的害怕……” 她劫后余生,崩潰地又把他推開:“我醒過來看不見你,窗還開著,你的危險期沒過,你知不知道我當時——” 云織情緒激動,不想直視他眼睛,本能的低下頭,結(jié)果一眼撞見他被她無意中扯散開的浴袍,囂張的禍水這下一點遮掩都沒有了,直直對上她。 雖然該做的剛做過,但云織還遠遠沒到面不改色的程度,她耳朵充血,一時都不知道是該為自己虛驚一場哭笑,還是該在初次的晚上直接墮落在他身上。 “你怎么……”她聲音很小,有點控訴的問,“特意來隔壁房間洗冷水,自己……自己弄?!?/br> 是覺得她有什么問題!哪里不滿意?! 秦硯北再次上前把云織攬到懷里,手掌撫著她濕漉漉的頭發(fā),低低說:“我到現(xiàn)在還不能完全分得清現(xiàn)實和幻想,我在里面的時候,確定我得到了,等你安安靜靜睡在我身邊,我就好像隨時要醒過來?!?/br> “一醒,我就在墜樓,你根本沒來找過我,”他悶聲笑著,“都是我自欺欺人的?!?/br> 秦硯北手指穿進她長發(fā),揉著后頸:“我今天想法偏激,還會很病態(tài)的亢進,你太累了,我想讓你休息,但是這幅身體控制不了,越怕,想要的越多,我離你近了,怕我勉強你?!?/br> “織織,你不要把我當個正常人看,”他擰眉要求,“以后不管什么時候,你記得我是個不安全的病人,隨時提防我過激,你不能對我沒有防備心,不然我——” 云織貼在他身前,打斷他,仰起臉問:“一次不夠是嗎?!?/br> 鼓脹的心臟在她開口的時候被握到裂開。 浴室里的燈不夠亮,水溫很冷,浸著她干凈純粹的眉眼,她哭過太多,驚恐情動的,都是為他,現(xiàn)在眼尾還紅著,唇微微腫起,脖頸鎖骨上很多大大小小的紅印。 她看著秦硯北說:“你都不問我,怎么知道我不愿意?” 云織密密的眼睫垂低,抬頭生澀地吻了吻他滾動的喉結(jié):“分不清是不是現(xiàn)實,那就繼續(xù),一次不夠,就到你能分得清,確定自己被愛為止?!?/br> 她尾音落下,面前沒有理性可言的病患就已經(jīng)重重掐住她腰。 唯恐是一場幻想,他伸手拽過沒拆封的浴巾撕扯開,一層層堆在寬大洗手臺上,托起她,吐息炙灼,帶出肺腑里燎原的熱意。 云織咬住手背,肩胛若有若無頂著背后的鏡子。 她眼里都是混亂的光影,忍著喉嚨深處的語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