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墻小皇后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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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起身的時月影緩緩回轉(zhuǎn),尹蕊兒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大有一副看皇帝怎么懲治你的幸災(zāi)樂禍。 元景行眼眸淡淡地掃在她身上,恍若正醞釀怎么懲罰她,而時月影做好了死纏爛打求他寬恕的準(zhǔn)備。 “你實話跟朕說。” “臣妾錯了......”時月影搶話,跪著往前幾步趴到床沿,“臣妾往后再也不敢氣陛下了,求陛下寬恕臣妾......” 她真沒想到那幾句話能將他氣吐血。 男人恍若始終憋著一股氣,等外人走了才在她面前發(fā)泄出來,狠聲低語道,“你先告訴朕,你說的喜歡沈季修的話,究竟是不是真心話?!” 枷鎖般的手掌揪住了她的右手手腕,時月影被巨大的力道往龍塌上拉,他哪里像是被氣得吐血的虛弱樣。 “不、不是真話,皇上一直兇臣妾,臣妾說的都是氣話?!睍r月影蜷縮著身子咕噥道,一邊落淚一邊說。 她傷心委屈,覺得皇帝和德樂還有尹蕊兒他們一起欺負(fù)她。 “那卓美人呢?德樂說你善妒,是不是真的?” “沒有、臣妾、”她一仰頭見元景行眸光薄怒,一副非聽她說實話的樣子。她想起幼年在家時,有官員曾送給父親兩名歌姬,母親便寬容大度地命人給兩個歌姬安排住所,不知怎么的父親大發(fā)雷霆。 后來時月星告訴她,因為父親愛母親,而母親對兩個歌姬一點兒都不吃醋,說明母親不愛父親,所以父親生氣。 “是真的?!睍r月影違心道,父親還提醒過她一說謊眼睛就往地上看,所以這句話她抬眸看著皇帝說的,“臣妾確實心生妒意,不止對卓美人,更對皇貴妃。從前陛下每日都來未央殿陪臣妾,自從臣妾從宗人府大牢出來,陛下就再未來過?!?/br> “你還知道朕不來未央殿?那朕派人傳你過來你怎么不來?” “......”有道理。時月影心頭一緊,怎么解釋? 小皇后淚汪汪的,身子往前伏到木塌上,小貓兒似體態(tài)輕盈,“可是臣妾更喜歡陛下來未央殿。” 皇帝側(cè)額垂眸看她,冰冷的眼眸試圖捕捉她臉上任何一絲情緒,“時月影你說謊,你明明不喜歡朕去未央宮?!?/br> 時月影心頭又是一顫,元景行確實不太好糊弄。可他陰狠的神色分明緩和,說明他還是很喜歡聽她說這些的! “陛下總是訓(xùn)臣妾,臣妾當(dāng)然不喜歡??墒?、可是被關(guān)在宗人府大牢時,臣妾偶爾也會思念陛下......”時月影抬手擦拭眼角,繼續(xù)胡編亂造,“陛下足足關(guān)了臣妾半個月,元宵那夜,你一出現(xiàn)就兇臣妾......臣妾也會傷心......” 語畢閉著眼睛痛哭,哭得身子顫抖,手臂還被皇帝緊緊攥著,這樣洶涌的情緒自然且直白地傳遞給他。 “時月影,不許哭了!”耳邊傳來男人清冷的聲音,帶著點兒狠勁。 時月影因為委屈而哭因為尹蕊兒和德樂欺負(fù)她而哭,她情難自已,咬著唇哭得梨花帶雨。 腰間一緊,皇帝的手臂圈著她往他懷里帶。 誒? 驟然感知的體溫與寬闊的胸膛令時月影微微一滯。 “別哭了”皇帝這樣說。 語氣里還帶著幾分......溫柔? 作者有話說: 三言兩語,哄得云里霧里。 第39章 粗糲手指撥開她額間碎發(fā), 她的眼神如受驚的林鹿般,從他冷峻的面上掃過,微微傾身, 額頭輕抵在堅實寬闊胸膛。 時月影肩膀微顫, 彷徨間額側(cè)一記溫暖,薄唇輕輕印她的額間。 這親昵的動作, 比初一夜里的親密更令她無所適從。 她不哭了, 指尖輕輕摩挲著元景行的云錦衣料, 劃過繡工精美的龍紋, 聽著自他胸腔傳來的穩(wěn)健心跳。 君王粗糲手指一圈一圈繞著紫藤紋細(xì)綢帶。 時月影一仰頭,額發(fā)被衣料蹭得微亂, 皇帝眼眸中恍若蒙著黑霧, 清晰尖銳的下顎線顯得他凌厲清冷,他也正凝視著她打量著她。 時月影眼神一閃, “臣妾侍候陛下吃藥?” 說著起身去端皇貴妃放在龍塌邊的藥碗。 元景行正揣度她之前那番話有幾分是真的,時月影就盛了匙藥遞到皇帝唇邊, 手腕凝脂細(xì)白, 十分乖巧。 前頭還哭得梨花帶雨的,這會兒雨過天晴,誆騙他呢? “陛下吃藥?!毙』屎箝L而濃密的睫毛撲閃撲閃的。。 元景行靜默地打量她一會兒,終究啟唇飲下藥, “時月影, 這事沒完,你別想糊弄過去, 你與沈季修、” 時月影用第二口藥堵住了他的唇。 “臣妾都說過不喜歡宗人令了?!彼郎販厝崛岬? “明日就命人將那話本還給他?!?/br> 元景行一邊咽藥一邊怒眸看她, “你的那些話、” “那些話也說得不重啊, 怎么能把陛下氣得吐血?陛下是不是身子原本就不好?”時月影開始犯渾了,眼神上下打量了下他。 “朕的身子好不好你還不知道?”皇帝眼底的邪火一下子往上竄。 “行啦,陛下不要動怒。”時月影抬手貼了貼他的胸膛,安撫心臟,“若再吐血,臣妾可就真的說不清了,臣妾冤枉得很?!?/br> “皇后擔(dān)心的是自己的處境,可不是朕!”皇帝不依不饒。 這個人鬧起來沒完沒了的?時月影不說話了,抬起手臂喂他第吃三口藥,元景行側(cè)頭避開,悶悶道,“朕不吃,拿下去吧。皇后往后少氣點朕就成!” 德樂端著碗淡粥進(jìn)殿,遠(yuǎn)遠(yuǎn)瞧見了內(nèi)室的情形。 心驚rou跳地躲到一邊,小妖后這是哪里學(xué)的狐媚子手段!皇帝前頭才被她氣得吐完血,她等人一走就爬上龍塌了! 正給皇帝侍藥呢!就這么侍候的?! 幸而皇上英明,沒有被小妖后迷惑,側(cè)頭避開湯匙。 德樂端著粥碗咬牙,下一瞬又驚得瞠目結(jié)舌。小妖后一抬頭去親在皇帝唇角,眉眼溫和笑著討好。 皇帝面上清冷依舊不悅,只是動了動手臂圈緊小皇后的腰,低頭就著小皇后的手喝藥。 哼!這個狐媚惑主的女人!這樣下去還得了?!德樂咬牙切齒地端著粥碗走進(jìn)內(nèi)室,“陛下還未用晚膳,御廚們知道陛下虛火旺,特意做了清粥小菜?!?/br> 時月影慌忙跳下龍塌退到邊上,元景行懷里一空,俊眉微皺眉地橫向時月影。 “奴才先伺候陛下喝藥吧?!闭f著不顧尊卑地奪過時月影手里的藥碗。 時月影臉頰發(fā)燙呢,今日一連被德樂撞見了兩次,小聲道,“那臣妾告退了。” 皇帝冷冷地瞥了一眼德樂,又轉(zhuǎn)頭吩咐時月影,“你當(dāng)朕就這么寬恕你了?!出去幫朕研墨,將御案上的折子與抽屜里的印章一道送進(jìn)來?!?/br> 時月影將皇帝氣到吐血,自知理虧,乖巧地應(yīng)了聲是就去了外室。 她光明正大地坐在御座上,拿著墨條磨墨,才加了水,墨還未化開,只見德樂灰溜溜地從內(nèi)室逃出來了。 “奴才先行告退?!迸R走時還朝著她恭恭敬敬行禮,面上一副才受了委屈的慘狀。 想也知道是被元景行教訓(xùn)了,時月影拖著腮有些得意,這死太監(jiān)平日里就總欺負(fù)她,十分猖狂。 墨磨完了,拉開抽屜取印章,翻找間見到了那道廢后的圣旨,當(dāng)初他氣急敗壞時寫的,如今想來是嚇唬她呢。 時月影翻看圣旨,卻見里頭還夾雜著一頁紙,隨手翻看。 初春時節(jié),倒春寒的天,夜間晚風(fēng)呼嘯,御書房里關(guān)起門來暖意融融,燈火灼灼,富麗的宮殿不明不暗的,時月影卻狠狠打了個寒顫。 瓷白清純的小臉漸漸沒了表情,漂亮的瞳眸如宮燈般漸漸熄了光亮。 指尖捏著紙頁,洋洋灑灑的一段話,字跡力透紙背龍飛鳳舞,字面意思十分清晰,立皇貴妃尹氏為后,末端的玉璽印章蓋得端端正正。 她倉促地將兩道圣旨放回抽屜,取出印章,抱著奏折筆墨回到內(nèi)室。 “朕的湯藥還未飲完?!痹靶杏醚凵袷疽馑^續(xù)侍候湯藥。 “陛下自己飲藥吧。”時月影將東西放到龍塌邊,心慌意亂的,腦子里全是那道冊封新后的圣旨。原來他他一步一步有條不紊,悄無聲息地謀劃這一切。 “時月影?”元景行注意著她的神色,敏感地覺察到了她的冷淡,“你是不是當(dāng)朕好哄?” 她瞬間恢復(fù)溫和神色,端起邊上溫?zé)岬闹嗤耄八帥隽?,臣妾侍候陛下喝粥吧,陛下下龍塌吧?!?/br> “朕不下來,皇后上榻來?!蹦腥丝雌饋硪呀?jīng)恢復(fù)精神,邪眸別有深意地凝視在她臉上,“不會再有人打擾你我?!?/br> 她脫了繡鞋上榻,與他面對面,舀一口熱粥送進(jìn)他嘴里。 他散漫地飲著,眸光灼灼凝視她,等她舀了第二口,他就不張口了。 “粥太燙?” “不燙?!?/br> “那陛下飽了?” “朕午膳就沒怎么用,餓著呢?!?/br> “那陛下怎么不吃?” “朕要像剛才喝藥那樣的?!彼唤?jīng)心地道。 稀松平常的一句話,令四周氤氳著曖昧之感,仿佛瞬間將她拉回午后御花園的暖閣,繼續(xù)那未完的事。 “哪樣的?”她問他,側(cè)額抬頭,眼眸晶瑩。 “皇后是真的不懂?” 時月影再微微起身,輕吻落在男人薄唇唇角,面上依舊清純無辜,“陛下乖乖喝粥吧?!?/br> 還喝什么粥??? 她都主動親他了。 盛著粥的瓷碗落了地,元景行將她往懷里帶,如法炮制地印在她唇角。 今日的什么賞花宴,什么卓美人,皇親國戚過來同他說了什么他一個字都不記得! 他這一日光顧著看她了,看她和沈季修巧笑言語的模樣,他胸腔里怒火橫生! “不許你再同沈季修說話了!” “臣妾知道了?!彼家獜U了她后位,還管她這些?時月影心里惱火,面上卻不得不按照白霜教她的來曲意奉承,除了薄如蟬翼的外袍罩衣。 皇帝滿意了,指尖撫上雪鍛細(xì)長的絲帶。 “別弄壞了、”時月影換氣的同時溫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