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墻小皇后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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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蕊兒驟然駐足, 看向祥嬪,“這個消息準(zhǔn)確么?” “千真萬確, 消息已經(jīng)傳到了幽州, 不知道吉嬪此時作何感想,別想不開才好”祥嬪感嘆一句,“嬪妾憐惜皇后,大病之后記不得從前的事, 連自己兄長的死訊都不知道?!?/br> “本宮也是這番感想”尹蕊兒道, 若皇后知道真相,那么皇后與皇帝之間...... 祥嬪提議道, “要不皇貴妃詢問鄒御醫(yī), 能不能治治皇后這失憶癥?” 尹蕊兒淺淺笑道, “你我身為妃嬪, 理應(yīng)關(guān)心皇后的身子。”隨后她吩咐宮人去傳鄒御醫(yī)。 *** 鄒御醫(yī)從皇貴妃那兒得了這個消息,心急如焚地去了未央宮。 當(dāng)日他向皇后進了祖?zhèn)鞯臓C傷藥,不想皇后的傷治愈了,卻因此大病一場,自此之后他在太醫(yī)院飽受冷眼,險些被驅(qū)逐出去。 若皇貴妃所言屬實,皇后失憶了?那藥竟然還有后遺癥?!這若是叫院判知曉,那他豈不是真要被驅(qū)逐出去?! 鄒御醫(yī)借口說是皇帝派他來請平安脈,順利越過門口的侍衛(wèi)進入了未央宮。 一進殿他跪到在皇后面前,說明了來意。 時月影懵然聽完,“你就是鄒御醫(yī)呀,御醫(yī)一定是弄錯了。本宮這病是傳自母親,應(yīng)該與你的藥無關(guān)?!?/br> 鄒御醫(yī)求替皇后把脈,“臣如今在太醫(yī)院朝不保夕,就怕院判知曉之后以此做文章將臣趕出去,娘娘若不嫌棄,臣愿意替娘娘醫(yī)治此?。 ?/br> “你能治好么?”時月影急切問道,皇帝說過她身子虛弱,暫且養(yǎng)好身體,失憶之癥也不是什么大病,往后總會慢慢想起來。 鄒御醫(yī)迫不及待表忠心,“若娘娘允許臣醫(yī)治,臣回去翻遍醫(yī)書也要替娘娘治療,只是......只是娘娘少不得要多飲幾副藥?!?/br> “本宮愿意喝藥?!睍r月影走下木塌,親手扶起鄒御醫(yī),又想到某個暴躁易怒的人,“這事得瞞著皇上,否則他定不許我試藥?!?/br> “是!確實得瞞著皇上!”鄒御醫(yī)一心想治愈皇后,又不敢再皇帝面前露臉。只有皇后病愈那日,自己才能揚眉吐氣了! 二人結(jié)成聯(lián)盟,鄒御醫(yī)每日親手熬制一碗藥,送去未央宮,偽造了醫(yī)案,對外只稱是進補養(yǎng)神的藥。 轉(zhuǎn)眼已入夏,天氣漸熱。 下午時月影被叫去御書房,時隔一個月,金陵終于有了回信。 時月影乖巧地坐窗口木榻上,抱著信讀了不下十遍。 “信上說了什么?”元景行漫不經(jīng)心地問她。 “唔,都是些家常。父親在金陵老宅創(chuàng)辦書院,母親身體康泰,我的兩個兄長留在書院教書,三哥離開金陵去江浙一帶游山玩水去了。父親母親叮囑我要保重身體。” 雖然家門不似從前風(fēng)光,但父母兄長也過得稱心如意。 “就說了這些?”皇帝從折子里抬眸,“國丈的信里就沒有提及朕?” 怎么沒有提他?三頁信紙,第一頁話家常,第二頁第三頁都在囑咐她要順從皇帝,不得忤逆,不得惹怒皇上。 父親好奇怪,明明從前不是一個啰嗦的人。 “唔,就這些。父親寫給臣妾的家書,提陛下做什么?” 一雙美目眼神閃躲著說謊,又低頭去看信,“父親的字......” “怎么?”皇帝霎時間抬眸問她。 指尖夾著信執(zhí)舉高,仰起頭仔細(xì)欣賞,“不似從前飄逸了,反而更顯得蒼勁有力,臣妾瞧著,怎么同陛下的字、” 時月影正嘀咕著,指尖的信紙忽然就被霸道搶奪了去,“誒?陛下?” 元景行不講道理,冷著臉道,“國丈真就沒提及朕?!” 她的小心思小謊言霎時間就被戳穿了。 皇帝怒眸掃過信紙后兩頁,“哼,明明就提了朕,還整整兩頁。你父親命你不要忤逆朕,皇后張口就欺君?” 時月影被如此一訓(xùn)斥,思緒完全被搗亂了,立馬解釋道,“都是些叮囑的話,臣妾心里知道就好,何必說給陛下聽?” 元景行將信收進信封,“這信朕沒收了!不許你再看!” “???” 不看就不看,橫豎她都已經(jīng)背下來了。 再然后她就留在御書房給父母寫回信,特意沒在御案上寫,免得像方才一般被皇帝霸道地?fù)寠Z信紙。 她乖巧地跪坐在木塌的矮幾邊寫信,離御案遠(yuǎn)遠(yuǎn)的。 “皇后別咬筆頭?!?/br> “......”她茫然地一仰頭。 即使隔得這樣遠(yuǎn),皇帝也會偶爾望過來,絲毫不放過她的錯處。貝齒松開筆頭,繼續(xù)寫信。 元景行的脾氣變得有些古怪。 元景行還經(jīng)常會揪著她的小錯訓(xùn)斥。 元景行強行看了父親寫來的信,父親以后回信就不要提他了。 元景行待她也還算不錯。 ..... 后宮雖然諸事繁雜,但她暫時還能應(yīng)付。 接連寫了十頁終于停筆,啊,其中有七八頁都在說皇帝的事,她走去書架邊上取了信封裝好。 皇帝停筆望著她,似乎正等著她將信給他,并且囑咐他命人送去金陵。 然而在男人壓迫感十足的眸光下,她收起信封。 繼續(xù)待在御書房磨了一個時辰,蕭伯霆進殿面見皇帝稟告幾件重要之事,臨走時時月影叫了他。 親手將信交到了蕭伯霆手中,笑盈盈道,“聽陛下說,上一封信是由你手下的暗衛(wèi)快馬加鞭送去金陵的,這次也要勞煩你了,蕭侍衛(wèi)?!?/br> 元景行正從硯臺上提起筆,抬眸看向門口一高一低相對而立的身影。 時月影在信中對抱怨了幾句皇帝,心里又怕他看見,于是想著親手交給暗衛(wèi)蕭伯霆。 皇帝總不可能沒臉到問蕭伯霆拿信吧,如此在侍衛(wèi)面前便失了君王風(fēng)范。 蕭伯霆垂眸看著小皇后瓷白純美的容顏,近在咫尺,他呼吸一滯,眼底的困惑一閃而逝,“臣、臣并沒有...” 啪嗒-- 元景行手里的玉管筆忽得斷成了兩節(jié)。 蕭伯霆神色一凜,在小皇后萬分期待的眸光下,伸手接過了厚厚的信,話鋒一轉(zhuǎn),“臣領(lǐng)命,一定會派人送去金陵。” 時月影笑逐顏開,“那就勞煩蕭侍衛(wèi)了?!?/br> 蕭伯霆側(cè)開視線,“這是臣的職責(zé)所在,臣先告退?!?/br> 交代完畢信件的事,時月影想回未央宮午睡。御座上沉默了許久的男人卻一招手,“皇后過來?!?/br> 時月影當(dāng)他又要她研墨,乖乖巧巧走向御案,才近皇帝的身,他長臂一攬將她抱到懷里。 猝不及防地天旋地轉(zhuǎn),她發(fā)上的步搖也跟著叮當(dāng)作響。 “皇后不信任朕?”他聲音沉沉的,在她耳邊切齒問道。 時月影終究心虛,“陛下政務(wù)繁忙,這樣的雜事不必勞煩陛下,往后金陵的回信、” 話說一半,見皇帝臉色陰沉,時月影眼神閃躲著繼續(xù)道,“往后金陵的回信,還是命侍衛(wèi)直接送到未央宮吧?!?/br> 男人狹長眼眸近在咫尺地打量她,切齒質(zhì)問,“你終究沒有把我當(dāng)你的夫君。” “沒有的事、臣妾”小皇后纖指糾結(jié)交纏,閃爍其詞,“臣妾把陛下當(dāng)做夫君的。” “若你將朕當(dāng)夫君,就不會說出既家書就不會提到朕,這樣的話。” 時月影無所適從,企圖解釋又怕被他輕易反駁,在皇帝面前眼眸低垂著,小手輕輕揪著他胸口的衣料,緩了片刻輕聲解釋,“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千萬個謊言才穩(wěn)住局面,但她似乎沒有完全信任他,而他始終身處在有朝一日謊言被拆穿的恐懼之中。 “你是不是該午憩了?”他轉(zhuǎn)移話題,好聲好氣地詢問她。 “是,臣妾回未央宮去,誒?”她慌忙站起身。 然而身子一個趔趄,皇帝牽著她往御書房內(nèi)室去了,“就在御書房吧,皇后從前很喜歡在這間房里午憩?!?/br> 天氣漸熱,御書房內(nèi)室里窗戶通透十分涼爽。 時月影并未拒絕皇帝的好意,只是皇帝為何在脫外袍呢? “朕陪著你休息片刻?!?/br> 再然后,小皇后直至黃昏也沒睡成午覺,皇帝存心報復(fù)泄憤似的,強行抱了她整整一個下午。 “天氣漸熱,等再過一個月,朕帶你去江南避暑,就我與你兩個人?!痹靶袥]有起身的意思,明明御案上的奏折堆積成山。 他上身肌理分明。 時月影額頭沁著薄汗,額發(fā)黏連,一頭青絲披散肩身,叫人分不清是妖嬈還是清純。 她半陷在薄毯之中,睜著潤眸看他一眼,瞬間就奪走男人全部的呼吸。 元景行正要移開的視線瞬時又落回她身上。 “是不是想飲水?”他問她,連聲音都不自覺地溫柔了幾分,指尖為她撥開額發(fā)。 胡亂披了外袍,親手為她倒了晾好的茶水,時月影坐起身就著他手中的白玉方缶飲水,擦拭唇角?;实壅x開,時月影又揪住了他的衣袖,仰頭。 眸光似星辰,開口哀求道,“皇上,能不能,去江南時能不能繞路去金陵一趟?” 她始終思念父母。 “不能”元景行抿了抿唇,狠著心腸拒絕,扯開她的小手,“莫要恃寵而驕,穿戴完回你的未央宮去?!?/br> 他沉著臉,眼看著時月影眸光一點一點熄滅,咬著唇含淚看他。饒是心間再百轉(zhuǎn)千回,也沒答應(yīng)她的祈求。 夜里元景行獨自坐在御案前,那封時月影交給蕭伯霆的信封,此刻正完好無損地夾在他指尖。 銀雪進殿來,恭恭敬敬行禮。 “皇后近日有所懷疑么?” “皇后獨處時一切都好,并未疑心陛下?!?/br> “她有沒有提起過時月星?” 銀雪思量片刻,“提起過三次,前幾日還說希望能回金陵看父母兄長。奴婢看皇后實在思念家人,不如江南之行就繞遠(yuǎn)路去一趟金陵?否則皇后遲早起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