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墻小皇后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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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宮主事就在邊上, 慌忙跪地道,“這些馬奴到了年紀,奴才只是按照行宮的規(guī)矩讓他們回鄉(xiāng)養(yǎng)老而已。這女子是馬奴的女兒,奴才當年看她可憐才留下她, 沒想到這些年她囂張跋扈, 今日又擅自騎御馬,請陛下重重責罰!” “陛下, 他胡說!這主事每月都會克扣我家人一半月俸!采購下等的馬草, 以次充好, 從中謀利!去年有匹老馬生了病, 明明能治好,他卻不肯花錢,叫人拉去集市售賣,這錢全進了他的腰包!主事他見陛下親臨行宮,想搶我父親的功勞。這幾年我在后山幫忙喂養(yǎng)御馬,從不取一分一厘,這也是主事同意過的!” 時月影聽得仔細,行宮山高水遠,無人監(jiān)管這些主事,他們從中撈錢可比宮中內務府更方便。皇帝這幾年未至行宮,這些主事儼然成了行宮的主人,實在可惡。 馬場外的馬奴統(tǒng)統(tǒng)沖了進來,跪在皇帝面前,“郭茹說得句句屬實!主事欺壓奴等已久,請陛下明鑒!” “沒有的事!陛下!他們合起伙來污蔑奴才!奴才是自先皇時便已經(jīng)掌管行宮,每次先皇來行宮都要褒獎奴才們將行宮打理得、” 啪-- 元景行坐在馬上,揚手狠狠一鞭打向主事,“蕭伯霆,將他帶下去嚴加審問。” 轉而看向跪在地上的馬奴,“你們跟著去,將他的罪狀一一列舉,晚膳之前呈給朕看?!?/br> 他不想令這些小事打擾了他騎馬的興致,卻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敢在他眼下偷jian?;呐?。 馬奴們跪在地上大呼皇上英明! 那位名叫郭茹的女子卻沒跟著離開,只是謝恩之后又回到了馬場外。 時月影收回眸光,看來行宮的賬簿該查一查啊了,這主事怕只是冰山一角,其他還有大大小小十數(shù)個人。 “皇后想不想學騎馬?”元清迫不及待地想帶時月影去看他的馬兒,“他雖然非大宛進貢,比不得汗血寶馬高大,卻是所有馬中性格最溫順的。若皇后想學馬,用它最合適?!?/br> 時月影跟著元清往西邊馬廄走去,不再注意馬場里的情形。 元清打開馬廄,牽出馬匹,太子的這匹黑色駿馬果真比大宛馬矮了一大截。 “它可有名字?” “墨鋒?!?/br> 時月影抬手,墨鋒一俯首,任由她撫摸鬃毛。 等松開韁繩,墨鋒繞著他們跑了兩圈,馬蹄聲噠噠噠的歡快極了,惹得時月影眉開眼笑。 在元清的再三拾掇下,時月影踩著馬鐙騎上馬背。 韁繩再度被元清緊緊攥在手中,墨鋒乖巧聽話,像是知道時月影膽小,他立在原地不動。 元清輕輕一牽,他才小步走起來,在原地轉了個小圈子。 “真有意思?!睍r月影揪著馬鞍,垂首輕笑,“方才我看那匹汗血寶馬兇悍,心里還害怕,覺得自己肯定騎不來。墨鋒同它完全不一樣。” 墨鋒像是能聽懂她的話,又繞了一圈。 時月影沒留意到身后的馬場之中,她口中所謂的那匹兇悍的汗血寶馬與他的主人已經(jīng)駐足,朝著他們這兒觀望了許久。 遠遠的。 皇帝看著她身著月白色針織三褶裙,發(fā)髻松散,青絲披散肩身。 在太子的攙扶下上踩上馬鐙,裙擺輕輕飛揚,在空中劃出小小的弧度,而后穩(wěn)穩(wěn)坐上馬鞍。 那匹黑馬也可恨,跟朝堂上那些個諂媚討好的庸臣也沒個區(qū)別,載著小皇后在原地繞了幾個圈子,惹得她歡喜不已。 可惡!! 男人手里的鞭子狠狠往空中甩了那么一下。 等到時月影盡興了,元清將黑鋒牽回馬廄,二人一道沿著寬綽的山路下山。 經(jīng)過馬場時,元景行汗血寶馬隔著圍欄在他們附近停下。 “皇后不是說不來后山么?” 元景行揪住韁繩,像是此時才剛看見她似的同她說話。 ? 她不過是拒絕了與他一起去泡溫泉,他不必記恨到現(xiàn)在吧?“我們正要下山,陛下要一道么?” 元景行背著光,居高臨下地看著二人。 我們?她竟然和元清并稱我們? “太子先下山去?;屎筮^來,朕教你騎馬?!痹靶信牧伺鸟R首,“你就騎這一匹?!?/br> 這匹汗血寶馬是馬中之王,可遇不可求,還是他親自馴服,尋常人等見都見不到。 他當年學騎射時,可沒這么好的馬。 “臣妾不想學”時月影拒絕得很果斷,她方才又不是沒見識過這馬有多桀驁不馴。 元景行臉色陰沉,她不想學騎馬,竟然還騎那匹黑馬騎得那么歡? 這汗血寶馬是入不了她的眼么? “你坐上馬鞍就會想學了,來,過來?!被实鄢焓?。 時月影依舊拒絕,若是摔傷了,明日就不能上山泡溫泉了,她搖了搖頭,將手背到身后。 皇帝手尷尬地懸在空中,氣氛也凝滯了。 正當此時,馬場的另外一頭響起馬蹄聲。 那馬奴的女兒郭茹再度騎上白馬,朝著橫桿躍過去,這桿子的高度比元景行方才躍過的那根足足高處一尺。 失敗了,馬蹄飛過之后,橫桿落了下來。 時月影與元景行的目光皆被她吸引過去。 郭茹拉停馬匹,這才留意到馬場這頭的皇帝皇后還未離開。 慌忙跳下馬跪在地上,“陛下娘娘恕罪?!?/br> “你躍不過那根桿子?!痹靶械溃Z氣平淡闡述事實。 郭茹不拘小節(jié),自行起身,“陛下,我能躍過去,從前在北疆時我辦到過。” 元景行揮了幾下馬鞭,顯然不信她所言。 “只要用陛下的這匹馬,我就能辦到?!鄙倥凵窬髲?,言辭之間絲毫不畏懼皇帝。 時月影覺得有趣,攛掇道,“陛下何不借這匹馬給她試一試?” 元景行立即翻身下馬,對郭茹道,“行啊,你來試試?!?/br> “那若她跨過去了,能有什么彩頭?”時月影問。 “彩頭?” 元景行睨了眼遠處馬廄,用折起的馬鞭指了指,“朕將那匹黑馬賜給她?!?/br> ??? “那是元清的馬,名叫墨鋒,陛下?!彼嵝阉?,他是不是對太子有什么不滿。 “馬場里的馬都是朕的。”元景行冷冷道,“而且這破馬還有名字?你取的?” 什么叫破馬???墨鋒可乖順了。 當著外人的面,時月影給他留了面子,“臣妾看郭茹喜歡那匹白馬,若是她能跨過去,就將白馬賜給她如何?” “白玉貴重,我不敢要。”郭茹立即道。 都給馬取名字了,想必也是心愛至極。 “行啊若你能跳過去,按皇后所言,馬歸你?!痹靶袑⒁暰€從時月影身上收回。 “多謝陛下!多謝皇后!” 郭茹并未拖泥帶水,一躍而上騎上馬背,朝著最高的桿子飛奔而去。 元景行抱起手臂隔著欄桿看向時月影道,“既然你愛取名,給朕的這匹汗血寶馬也取個名字。” 時月影視線跟著郭茹移動,壓根不聽皇帝在說些什么。 看著郭茹騎著著馬兒高高躍起,一氣呵成,氣勢磅礴! “陛下,她跳過去了!”時月影激動不已。 元景行臉色陰沉著,此時才轉身看向那處,眸底蒙著曾黑霧,那女子竟真的躍過了那么高的桿子。 郭茹過來將馬歸還給皇帝。 “那匹白匹白馬今后就歸你了?!彼猿霰匦小?/br> “我不敢要,若是被父親知道、” “若是被你父親知道,你就說是皇上賜的。”時月影道,她緊了緊身上的大氅,“陛下,臣妾先下山了?!?/br> 元清還未走遠。 元景行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時月影轉身往元清的方向走去。 可惡!! “不光那白馬贈你,連這匹汗血寶馬也贈你了!”元景行扭頭,故意揚高了聲音對郭茹道。 ??? 時月影回首看他,不是說這匹汗血寶馬異常珍貴么?還是他親自馴服的,皇帝何時如此大方了? 元景行眼底冒火,不理會時月影的視線,“你叫什么名字?”終于正眼看了馬奴的女兒一眼,她紅色的長襖上沾了不少泥土,頭發(fā)不整齊,臉上也不干凈,看得出來平日里長待在馬場,是個愛馬之人。 郭茹從震驚中回過神,“回陛下,我叫郭茹,北疆人。我、我不能要這匹汗血寶馬,它太珍貴了!” 元景行轉了轉攥著馬鞭的手腕,“朕給你你就拿著,別跟某人似的不識抬舉!” 郭茹受寵若驚地謝恩。 小皇后微怔著抿了抿唇,某人......指的是她?平白無故的,說她做什么?自己又沒招惹元景行,明晃晃的欺負人嘛。 不管他,陰晴不定的。時月影收回視線,繼續(xù)蹦跶著跑向元清。 “朕也在北疆待過兩年?!被实勐唤?jīng)心道。 “原來如此,難怪陛下馴馬馴得那樣好!”郭茹雖是馬夫的女兒,說話做事卻落落大方,“只是我有更好的馴馬方法,陛下想知道么?” 元景行沒接話,注意到時月影沒在聽了,眼神又飄向了山路。 時月影已經(jīng)追上元清,二人有說有笑并肩往山下走去。 “那匹黑色的馬能比得上進貢的汗血寶馬嗎?!”他切齒自言自語,馬鞭在空氣中狠狠揮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