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爺團寵日常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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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坐一會兒?!边t晏說。 應煦拘謹?shù)刈聛?,雙手捏起拳頭放在膝蓋。 遲晏注視著他,病房的燈光很亮,冷白色的,照在他溫柔的眉眼上,他似乎若有所思,又道:“覺得熱的話,先把外套脫了?” “嗯?!?/br> 應煦脫下外套,壓在腿上,好像那是他的盾牌,替他抵擋著什么。 遲晏又打量他一眼,倏忽笑了:“怎么?不情愿來看我?” 他似乎是開玩笑的語氣,又好像暗藏著什么。 “不,當然不是!” 應煦立馬反駁。他也說不清自己什么心情,明明來的路上那么激動,真到了遲先生面前,卻變得不自在了。他們在微信里可以說是老熟人了,但其實現(xiàn)實中只見過幾面,昨天是氣氛太好,他不覺得,今天卻開始躊躇,他要怎么做才好?他要怎么做,才能讓自己看上去不像個小孩,而是和遲先生平起平坐的大人。 他還是帶著傷來的…… 應煦手指彈動幾下,下意識舔了舔嘴角。 臉凍僵了,變得麻木,傷口反而更加敏銳,一點點痛就讓他皺起眉。 遲晏注意到了。 他抬手,拍了拍應煦的頭。 應煦的頭發(fā)很蓬松,軟乎乎的,手感很好。 他有些愛不釋手,但應煦已經(jīng)躲開,正疑惑地望著他。 “你今天打贏了,很厲害。” 應煦:遲先生大概是在褒獎他吧? 他那么厲害,發(fā)現(xiàn)了他的情緒不對,又關(guān)心他,照顧他的情緒…… 可是哪有照顧人情緒還把打架的事拿出來說的?? 應煦頂著那塊青紫,臉悄無聲息地紅了。 “怎么不說話?”遲晏挑眉,“受傷了,覺得丟臉?要哥哥給你報仇么?” 應煦:??! 應煦沒想到遲先生還有這么惡趣味的一面,他耳朵都燒得燙紅,下意識勾了勾衣領,勾開扣得不牢靠的第一顆扣子,露出半截染上淡粉的脖頸:“沒,沒有這回事!” “那就去服務臺拿點藥吧。” 應煦被這跳躍的話題弄得一懵,神情疑惑的看遲晏。 遲晏說:“你的臉上有傷,鎖骨也有傷,不處理一下么?” 那是該處理一下的。 應煦拿著藥物重新回到病房,仍不覺自己已經(jīng)踏入遲晏的節(jié)奏。 “過來坐?!?/br> 遲晏溫聲招呼他。 應煦坐回先前那張椅子上,他的坐姿變松弛許多。 遲晏滿意了,他伸手:“拿來吧?!?/br> “什么?” 遲晏說:“我?guī)湍悴了帯!?/br> 應煦發(fā)誓,他有拒絕的,但他終究敗在了遲晏溫柔卻不容反駁的眼神里,默默遞上了藥盤。 棉簽吸足了碘伏,變成了淺棕色。遲晏說:“先消消毒,再給你擦外傷藥膏?!?/br> 應煦主動湊上去,方便遲晏擦藥。 遲晏坐在床上,他坐在椅子上,椅子比床略高一點,應煦傾身過去,湊到遲晏面前的時候正好與他齊平。他這會兒看上去可太乖了,像在外面打架回來的貓咪,挨到主人身邊就變得溫順。遲晏看著他交付信任的模樣,心情愉快,手里的棉棒反而捏得更緊,藏起幾分克制。 “遲先生?” 應煦微微偏頭,好像在問他怎么還不擦藥。 “別動?!?/br> 遲晏說著,把棉簽斜靠在瓶口抖了抖,取了出來。 應煦仰著張臉,像獻祭的羔羊,他的皮膚很白,杏眼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是一片等待屠戮的無辜茫然。他是長得很好看的,讀表演系的學生沒幾個長相難看,他應該是個中翹楚。 但因為帶著一股天然的少年氣,總像是沒有熟透的果實,好看是好看,卻不致讓人垂涎。然而此時,他仰面受戮,喉結(jié)因仰頭的動作上下滾動,那種天真的性感卻拉扯住了遲晏的視線。 明明還是個小朋友。 卻無端招人。 “遲先生?” 還沒好么? 應煦又在催促了。 那張淡紅色的嘴唇在說話的時候輕輕翕動,像落在白花上的紅蝴蝶,加劇了視覺沖擊。 他上唇偏薄,下唇卻很飽滿,很適合接吻。 遲晏嘆息一聲,濕潤的棉簽輕碰在他的嘴角,饒是空調(diào)開得再足,還是沁涼。 “嘶?!?/br> 應煦被冰得輕輕抽氣。 遲晏卻誤會了:“疼?我會輕點?!?/br> 棉棒來來回回走了一遍又一遍,應煦感覺自己唇畔的濕了又干,他脖子仰得酸了,開始后悔,他就不該答應遲先生幫他擦藥,遲先生看起來手生得很,又謹慎得過頭,這么小心翼翼地擦,反反復復地擦,要擦多久啊? “好了。” 終于聽到遲晏說這兩個字,應煦如蒙大赦。他用手摸著后脖頸,輕輕活動脖子,才自在了幾秒鐘,就聽遲晏說:“現(xiàn)在擦藥膏吧。” 應煦什么都不想擦了,他只想捧著手機,做個舒舒服服的低頭族! 應煦的表情不難看懂,遲晏對他表示歉意:“我不擅長這個,手生,所以慢了點。這次我會做得更快更好的?!?/br> 果然。 應煦猜對了,但仍然覺得新奇。 原來遲先生也有不擅長的事。 他承諾自己會做得更快更好的時候好像個好表現(xiàn)的小學生哦! “小煦,抬起頭,嗯?” 遲晏的語調(diào)微揚,喚回應煦的注意力。 遲晏已經(jīng)準備好棉簽,不容他拒絕。 “那你要快一點,仰頭仰久了脖子好痛?!?/br> 應煦全然沒覺得自己這句話像是控訴,只有對待親近的人才會用的類似撒嬌的語氣。 遲晏卻被他取悅,低低笑了一聲。 “好?!?/br> 臉上的傷處理好,遲晏又看向應煦鎖骨處的傷。 應煦注意到他的視線,連忙表示:“鎖骨這里我自己來就好了!” 遲晏并不贊同:“仰頭太久會酸,低頭太久也一樣難受,何況要去找自己的鎖骨?我?guī)湍恪!?/br> 應煦連忙擺手:“不用不用,謝謝遲先生,我可以——我可以用手機照著!” 對啊,他可以用手機照著,鎖骨上的傷好解決,臉上的傷不也一樣? 倒是麻煩遲先生了。 應煦歉疚地看了遲晏一眼,卻發(fā)現(xiàn)遲晏神色間似乎有幾分意興闌珊。 又或許,可以解讀為遺憾。 遲晏幫應煦拿手機,看他毛毛躁躁給自己的鎖骨涂上碘伏,抹好藥膏,然后把棉簽一丟,高高興興:“好了!”他跟遲晏說了一聲,去服務臺歸還藥品。 病房重新變得安靜。 遲晏靜坐在病床上,眼眸幽深。 他是不是對小朋友太關(guān)注了? 應煦很快去而復返,他還惦念著,覺得自己沒給遲先生幫什么忙,反而讓遲先生照顧他。遲晏聽他這么一說,正好順勢按鈴,讓護士搬來一張陪床:“你今晚住這,回報我的機會還多著呢。” 應煦于是想盡辦法為遲晏服務,在病房里忙來忙去,像只揪著自己尾巴轉(zhuǎn)圈圈的小貓。 遲晏看著他忙乎,一會兒掃地,一會兒丟垃圾,但是他的私人物品應煦一概沒碰,還挺有分寸感。正想著,應煦端著一盆熱水出來了:“遲先生,洗臉!” 遲晏沒有拒絕,他傾身在床畔洗臉,嘴角噙著莫名的笑意。 應煦看他發(fā)笑,有些奇怪:“怎么了?遲先生。” 遲晏還是笑著,一如初見,卻讓應煦聽見冰面破裂的聲音,看到春暖花開:“沒什么,我只是覺得……第一次在床上洗臉,還挺新奇?!?/br> 洗完臉,遲晏開始洗手。 應煦百無聊賴,就在一旁看著,他這才注意到遲晏長了一雙很好看的手,手指修長,指骨分明,就連手指上的薄繭都長得恰到好處。他不禁艷羨,因為他一直有個遺憾,就是他的手長得不好,手掌不寬,手指也細細短短…… “在看什么?” 夢寐以求的好看的手在眼前晃了晃,應煦恨不得把它一把抱住,據(jù)為己有。 但他不能,他只能發(fā)出來自肺腑的感慨:“遲先生,你的手長得真好?!?/br> 遲晏微愕,他小時候常聽人夸他長得可愛,聰敏有文藝細胞,執(zhí)掌遲家以后聽得比較多的是夸他有錢有勢,眼光獨到,唯獨沒聽人夸過他的手。 他感覺應煦的目光還在他指尖流連,是那樣真誠。 “你手長得這么好看,籃球一定打得很好!” 應煦猜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