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爺團寵日常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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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遲晏倒是鎮(zhèn)定, 低頭夾起碗里嫩白的魚rou,吃進嘴里:“嗯,確實好吃?!?/br> 應煦感覺自己身上的目光一輕。 呃, 他爸媽還有他哥都看遲先生去了。 “好吃啊,那就好。” “喜歡吃你就多吃點?!?/br> 說話挺客氣的, 眼神卻怎么看怎么不爽。 應煦捏著筷子,不由陷入懷疑——他是不是不該給遲先生夾菜? 他垂眸的樣子看著很乖, 像是做錯了什么事, 眉毛都是耷拉的。遲晏一看便心軟得不行, 頂著眾人火燙的目光,給他夾了一筷子青菜:“好了,有來有往。”他笑容淡淡的,卻很好看:“接下來小煦你認真吃飯就好,不用特地照顧我?!?/br> 應煦被安慰到了, 振作了精神:“嗯!” 只是遲晏這個舉動似乎又激起了應家?guī)兹说膭儇撚?,他們開始給應煦夾菜。 “來, 小煦, 嘗嘗這個魚?!?/br> “今天的糖醋排骨可香了?!?/br> 就連應星河都頂著一張沉默寡言的臉,沉默寡言地往他的碗里懟了兩筷子菜。 應煦看著碗里的菜漸漸冒尖兒,堆得高高的,像座小塔似的, 不由頭禿,護著碗往后撤:“夠了夠了,謝謝爸爸、mama、哥哥、堂姐!”等等,原來堂姐也趁機湊了個熱鬧!應煦控訴的目光投向應盈, 應盈倒是笑得開心:“快吃吧?!?/br> 得, 看熱鬧不嫌事大呢。 應煦捧著自己的碗, 小心翼翼從菜底下扒拉一口米飯,在嘴里嚼巴幾下,混上一口菜。唔,好吃!雖然爸媽還有哥姐的反應讓他頭大,但是廚師大叔做菜是真的好吃!他吃上一口,美美地瞇起眼睛,小表情太討人喜歡,先前還在一爭高下的幾人頓時偃旗息鼓,就著他的吃相下了幾口飯。 藺無雙卻不肯消停,夾菜的事給了她啟發(fā)。為表示對遲晏的親近,拉近女兒和遲晏的距離,她開始用眼神暗示應盈,要應盈給遲晏夾菜。應棠看得分明,嘴上不說,卻猛地拉開椅子,站起來給應盈夾菜:“吃飯不專心最容易發(fā)胖,到時候可別哭著說要減肥。” 他抬起的手臂正好擋住藺無雙的視線,應盈會意,低頭吃飯,權當沒接收到藺無雙的目光。 在場的都是人精,誰看不明白? 應秋明是樂見其成,其他人是不愿捅破。就應煦一個,忙著對付碗里的飯菜,沒注意桌上的風波。遲晏原本沒想太高調,但看著應煦一個勁吃辣,吃得嘴唇緋紅,再想想他嘴上的小口子,怕他一會兒喊疼,便給他打了一碗湯,遞過去:“喝點湯吧?!?/br> “嗯,好。” 應煦乖乖捧起湯碗,才喝了一口,就聽藺無雙說:“這湯確實鮮得很,盈盈,快給遲晏打一碗?!?/br> 應煦頓時覺得碗里的湯不香了。 戚美菱也沒想到藺無雙會說這種話,暗中攛掇也就算了,把這事放在明面上,難道她真的看不出來遲晏對應盈沒意思?這樣做不是平白讓應盈難堪么?于是輕咳一聲:“這湯還有點燙呢,別燙到盈盈的手。小煦,你和小晏挨得更近,你給他打碗湯吧?!?/br> 應煦沒料到這事會落在自己身上,先愣了愣。 應星河也沒料到他媽會說這種話,他看弟弟和遲晏之間明顯不對勁,他媽這么說,是還惦記著撮合弟弟和遲晏?他蹙眉,毫不遲疑地站起來:“招待客人?這事我來就好?!?/br> 他把「客人」兩個字咬得很重,提醒遲晏他是什么身份。 說著,打一碗湯遞給遲晏:“給你?!?/br> 玉米排骨湯熬得濃香,應星河一勺下去,沒有玉米,也沒有排骨,只有潦草的幾片蔥花,一看就很敷衍。遲晏從他手里接過:“謝謝?!?/br> 沒接走。 應星河不放。 遲晏對上他的視線,目光交錯,有點兒暗潮洶涌的感覺。 “不必客氣,遲總,該是我謝謝你對小煦的「照顧」。你既然來我們家做客,只管把一切交給主人家,盡情享用美食就好?!?/br> 遲晏聽出他意有所指,這是要他別越俎代庖,給應煦夾菜打湯呢。卻只是笑笑:“星河你太客氣了,應伯伯和戚伯母對我照顧良多,我拿他們當長輩,都是一家人,何必像對待外客那樣緊張?” 誰和你一家人! 應星河這句話險些脫口而出,卻被藺無雙攔住。 “是是是,都是一家人,呵呵?!?/br> 她倒是樂呵呵的。 應秋明也高興,覺得他這是終于發(fā)現(xiàn)他家盈盈的好了,跟著附和。 應煦的臉色就不好看了,夾了一筷子糖醋排骨塞嘴里嚼巴。 不甜,好酸。 遲晏瞥一眼他吃得鼓鼓囊囊的臉頰,心里好笑。又看向應秋明和藺無雙:“應先生和應太太一直忙于調和氣氛,真是多謝二位。是我疏忽,今天只想著來探望長輩,改明兒再讓助理為二位準備薄禮,以表我的感謝。” 這么說,「長輩」的范疇根本沒他們兩個。 應煦咂摸一下嘴,又覺出一點兒甜味來了。 應秋明和藺無雙自然尷尬得不行,但本來就是他們想攀著遲晏,自然不能生氣,只能擺著一臉僵笑:“不用了,不用了,遲總你真是太客氣了。” 遲晏說話的語氣分明不重,眼神里卻藏著警告,教這夫婦一下子就改了稱呼,不敢再攀扯。 接下來的時間,應秋明和藺無雙夫婦總算安分了些。一頓飯吃完,見遲晏還不走,藺無雙的心思又活絡了,特地把應盈拉到一邊,跟她吩咐一番,讓她好好把握機會,跟遲晏親近。 應盈是真的倦了,不想看她媽這么汲汲營營,連帶她也像個小丑:“媽,遲晏明顯對我沒有意思,你能不能不要再這樣了!我根本不喜歡他,也從沒想過要做遲太太!” 藺無雙還想著飯桌上的事呢,覺得自己被遲晏不冷不熱地擋了一下,戚美菱一定看她笑話了。她從嫁到應家開始,就跟戚美菱較勁,這么多年已經(jīng)魔怔了。聽女兒這么說,只當是氣話,畢竟她先前也這么說,但不是一直配合么? 便激她:“好啊,你不喜歡遲晏,康明藥業(yè)的李程,新一科技的陳知勉,冠星傳媒的張澤望,麗信達娛樂的季方和,你喜歡哪個?” 她早聽說遲晏要來,特地去做了個頭發(fā),又在美容院做了護理,十指的指甲也換上了新的美甲。此時優(yōu)雅一叉手,那卷曲的頭發(fā)便像云朵似的綴在她的肩上,美甲藏在華麗的衣料間,卻依然尖銳。長長的指甲好像要撕破母女間的平和,她顯得那樣咄咄逼人。 應盈深吸一口氣,說:“我都看不上?!?/br> 這種對話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藺無雙很滿意她的答案:“那就是了,你看,mama給你挑的就是最好的。整個海城還有誰像遲晏那么出息?你要是能嫁給他,后半輩子也不用像你媽這樣仰人鼻息了?!?/br> 應盈想說,她伯父伯母其實從沒給她臉色看。 但她懶得說了,她根本叫不醒裝睡的母親。 她也不想再跟她媽強調她的想法,除了嫁人,她不能有別的選擇么? 是有的,只是她媽從來沒想過。 等回到客廳,藺無雙又給應盈使眼色,讓她趕緊獻殷勤。應盈為了應付她,便打算故技重施,到遲晏面前敷衍一番。哪知她才挨近遲晏,遲晏便推動輪椅,退開了半步。 應盈微愕,臉上霎時便燒起了紅云。 她看向遲晏,目光閃爍,卻見男人的目光依舊沉靜。 她一向不太敢直視他,因為他的眼神太過冷靜,好像能看穿她所有的心思:他似乎心里清楚她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敷衍。 所以他也敷衍,保持一定的距離,不讓她太難堪。她對他是心存感激的,覺得他不像傳聞那樣可怕。 但她又是真真實實怕他,怕他那雙洞察人心的眼睛,也怕一朝惹惱了他,承受不起他的雷霆手段。 看他今天的反應,他是不想再忍讓她的冒昧了么? 應盈覺得這是應該的,她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會臉紅。但她媽的眼神就在背后催促著,羞愧之余,她又隱隱覺得壓力巨大,好像背了一座大山。 適時,遲晏開口了:“應小姐,原先聽你說起,你很喜歡彈鋼琴?” 應盈沒想到他會主動說話,紅唇微張:“是,是很喜歡?!?/br> 遲晏便遞給她一張名片:“正巧,我今天碰到一位鋼琴師,他在國內(nèi)外還算有些名氣,想必能成為應小姐的良師益友。” 應盈有些遲疑,不敢接那張名片。 只見遲晏又把名片往前遞了遞,她看到了名片上寫著某知名樂團的花體字,也看到了名片上那個閃亮得有些刺眼的名字——那,那竟然是享譽世界的著名鋼琴家羅伯特的名片!她要是拿了遲晏給的名片,在專業(yè)的路上又會更進一步! 應盈眼里迸射出渴望的光,只聽遲晏說:“收下吧,應小姐?!彼f著,露出個淡笑:“以后不能再聽你聊鋼琴了,我的戀人愛吃醋,已經(jīng)跟我投訴過一回了。” 他說這話時,語氣是一貫的溫和,但又不容拒絕。 應盈沒想到,他竟然有戀人了! 愣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恭喜你,遲先生?!?/br> 遲晏微微頷首:“謝謝?!?/br> 藺無雙看著應盈從遲晏那里接了一張紙片,想著這是遲晏頭一回主動,正高興呢,就見應煦從沙發(fā)上蹦起來,火急火燎推起遲晏的輪椅:“遲先生,你是不是想上洗手間了?正好,我也要去洗手間,我?guī)闳?!?/br> 洗手間的門一鎖上,應煦就變得惡聲惡氣了。 他扭頭看向遲晏,眼睛瞪得老大:“遲先生,你在我堂姐面前瞎說什么!”明明是質問的語氣,卻被他拖長了語調,像在撒嬌。那瞪人的眼神也沒了殺傷力,只余下滾圓的可愛。 遲晏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寵溺地看他。 “你還笑!” 小朋友要炸毛了。 遲晏只能順毛捋:“是我不對,不該暴露我們的關系。” “不是,”應煦愣了愣,“他們應該沒猜到我吧?” 遲晏想了想,繼續(xù)順著他說:“應該是沒猜到的?!?/br> 但是這個答案并不難猜,小朋友剛才的反應就差把答案公布在答題板上了。 應煦卻不清楚遲晏心里的想法,他計較著另外一件事呢:“我哪里愛吃醋了,我們才在一起,你就這么抹黑我?!彼÷曀樗槟睿畹揭话?,發(fā)現(xiàn)遲晏一直仰頭看他,雖然心里有氣,還是蹲了下去,好讓遲晏更自在點。 “我哪有那么小心眼!” 他控訴著,還是不滿。 遲晏便被他小心眼的樣子可愛到了,見他還瞪自己,按捺不住心里的喜愛,傾身過去在他的眼睛上落下一吻:“我的小煦才不小心眼,是我瞎說?!?/br> 他的動作輕輕柔柔,語氣里滿滿是縱容。 應煦被他吻住眼睛,下意識抖了抖睫毛,正搔在遲晏唇上。 一片綿密的癢。 遲晏的心也癢,仍在認真誘哄:“是我小心眼,見不得我的小朋友生氣,是我愛計較,怎么能賴我的小煦呢?” 應煦試探睜開眼睛,看他煞有介事,覺得他還挺會說瞎話。 他的良心禮貌性痛了一下,猶豫片刻,說:“其實我還是生氣的,不能都賴你?!?/br> 遲晏便笑了,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應煦一把抱住他的手,不讓他再揉,本來還要抱怨的,想想自己剛剛那么惡形惡狀,又覺得不太好。便仰面道:“我就是吃醋了,有點兒壞脾氣,遲先生會覺得討厭么?” 這么看著,又顯出幾分可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