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頁
書迷正在閱讀:[綜名著同人]持錢行兇的歐也妮[葛朗臺]、[綜漫]我在橫濱滿臉問號的日子、[影視同人]第三種愛情續(xù)——再見艷陽天、[暗金爛狗]神待少女與野犬、[綜漫]神助攻荒霸吐、[咒回同人]被四個男人渣過后、從異世穿越而來的預(yù)言家桑小姐、友情穿書指南、[BG同人]童教祖養(yǎng)崽實錄、[綜]有仇報仇
想到了這一點,賈敬索性不再理人, 只自己默念起經(jīng)文來。 這也難不住賈赦,他最擅長自說自話:“你兒子要死了。” 賈敬身子還是動了一下,然后才再接著念起經(jīng)。 “你孫子也要和他老子一起死了,你這一脈, 是完了?!辟Z赦還不放過他。 賈敬念經(jīng)的聲音消失了,他抬起頭看了賈赦一眼,又低下頭不知道想些什么。 “對了, 你還有一個女兒。她可是跟著賈珍一起長大的?!毕旅娴脑捹Z赦就不再說,總得讓人有個腦補的空間。 賈敬猛地抬起頭:“那還只是個孩子。還是一個女孩子?!?/br> “不過一個凡人。道長何必掛心?!辟Z赦還他一句。 賈敬只能大口喘著氣,想不出反駁賈赦的話。 賈赦卻接著說自己的:“說來咱們祖上也是英雄了得的人物,只是兒孫不肖, 那么雄厚的家業(yè)不保不說,竟是連一碗供享都不能得,也不知道伯祖父與叔父泉下有知,是不是能放心極樂?!?/br> 賈敬不解:“你現(xiàn)在竟如此冷情,連一起供奉一下寧國府的先人也不肯?”原來還是個熱心腸的孩子。 “難道沒有人告訴你,我不光是與寧國府,就是與那個假正經(jīng),都已經(jīng)分宗了?” 賈敬臉上就出現(xiàn)了真正的震驚。自從皇帝的人把他從道觀挪出來后,他連自己身在何處都不知曉,哪里知道兩府分宗的消息。 “別不信。”賈赦道:“你是知道我這個人的,有什么事都是當面講清楚,從不屑于騙人。再說,你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值得我騙的?!?/br> “為什么?”怎么就走到了這一步,賈敬想不出來,只能問出來。 “還能為什么?!辟Z赦一臉鄙夷:“那兩個人認為我擋了他們的青云之路,對我行了厭勝之術(shù),要除我而后快。我又不是圣人,也不指著成仙得道,憑什么還要和他們混在一起?!?/br> 一直旁聽的時先生表示聽不下去了,剛才是誰信誓旦旦地說自己不屑于騙人的,話音還在耳邊呢。不過賈赦最后一次昏倒,也確實是在見過賈珍與賈政之后,至今沒有找到原因。 當日甄貴妃行的厭勝之術(shù),也確實有賈赦一份,現(xiàn)在他說二人對他行了厭勝這術(shù),也算說得過去吧。時先生有些不太確定地對自己說。又顧著旁聽,也不再多想。 要是有人想除了自己,那自己再清靜無為,也做不到心如止水,這個賈敬心里明鏡似的。于是也不能再說賈赦的不是。 “你知道嗎?惜春今年十二了?!辟Z赦看了看賈敬的臉色:“假正經(jīng)有個閨女,比惜春大了兩歲。就是在十二歲的那一年,假正經(jīng)為了復(fù)官,把人送進了忠安的王府,將將一年,那孩子就沒有了?!?/br> 賈敬的臉終于變了顏色:“這個畜生。” “道長,莫犯嗔。”賈赦勸得不倫不類。只是賈敬已經(jīng)顧不得追究他的措詞:“那個假正經(jīng)呢?” 賈赦也不瞞他:“他也得死。他自己將一個閨女送進了皇上的后宮,又將一個閨女送進了忠安王府,以為自己是兩頭下注,卻不知道在別人眼里就是首鼠兩端,還能留著他?” “再說,”喝了一口茶,賈赦又說:“何況他還有一個膽子能包天的婆娘,印子錢也敢放,皇帝家的東西也敢賣,還能活命?” 賈敬剛想欣慰一下,卻聽賈赦道:“可就算是如此,人家也比寧國府強。人家有個青年守節(jié)的兒媳婦,更有一個遺腹的孫子,已經(jīng)讓皇帝發(fā)還了嫁妝,回金陵去了。所以假正經(jīng)就算再不是個東西,將來還是會有人給他燒兩張紙錢的?!?/br> 太氣人了。賈敬就是這一個想法。想他當年不敢做惡,只好自己修道避世,誰知兒子竟讓人早早拉下了水,還要禍及宗族,家里人一個也逃不過。 可是賈政呢?因為賈母的偏心,做了榮國府多年實際上的家主,享受了這么些年的富貴不說,最后竟還保下了一絲血脈,得以長久享受子孫們的供奉。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話對賈敬來說,再正確不過了。他那看似平靜無波的心,開始翻江倒海,他不甘心,不情愿,不愿意比那個假正經(jīng)還不如,不愿意寧國府從此再無一人祭奠。 只見賈敬的眼睛亮了一下,對著賈赦道:“還有薔兒,我們寧國府還有薔兒?!?/br> 美夢都是用來打破的,賈赦決定告訴賈敬這個道理:“一個失去了家族護佑,文不成、武不就的紈绔子弟,你竟要把這樣的人當成救命稻草。” 賈敬不甘示弱:“薔兒還小,他還有時間,他可以學(xué)?!?/br> 賈赦就問他:“誰教他?” 這是個問題。人家賈赦已經(jīng)與寧國府分宗了,總不能再和人家說,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好心地教教他吧。多大臉?就是有那么大的臉,賈敬也知道對面從小就是睚眥必報的人,根本商量不通。 想讓人家?guī)退?,只有一個法子,那就是,交換。 賈赦費這么大的勁把他弄來,想也有用自己之處,只是不知道是些什么樣的事情,自己能不能做得到。 不管能不能做到,總得給寧國府留下條血脈。想及此,賈敬抬眼望向賈赦:“你想讓我做什么?” 本以為賈赦會留難一下,做些討價還價的伎倆,可誰知人家只問一句:“你會不會煉丹?” 這個他會,只要有方子,煉不好還煉不壞?于是賈敬就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