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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丫頭能以一人之力,將尤家母女三人趕出寧國府,小嘴也不是白給的:“親父?”她問道:“今日才知,我竟還是有親父的人。只是不知道,我幼小無依時,我的親父在哪里;我在老太太跟前不得臉、對著得臉的嬤嬤陪笑臉的時候,我的親父在哪里;我無辜受哥哥牽連,一個女孩子進了大理寺,我的親父又在哪里?” 看看賈敬,有一種說不出的漠然:“生恩深重,這個道理我是知道的。就算是哥哥再世人眼里千般不好,他年年沒落地往榮國府送過我的用度銀子。榮國府分家,也是嫂子將我接回寧國府,讓我不至落到不知道何去何從的尷尬??墒俏业挠H父,這些事,可都不是你做的。” 又看一眼賈赦,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并沒有反感,惜春才接著道:“再說養(yǎng)恩,從小到大,我在榮國府里住了幾年,又在寧國府里呆了幾天,親父,你算過沒有?就連排行,我也是與榮國府的姐妹們一起排的,算來,養(yǎng)大我的是榮國府?!?/br> 惜春深吸了口氣:“這次我入了大理寺,是大伯將我從牢里接出來的,就好比是大伯已經(jīng)把我買下來了,從此我就是大伯家里的人了?!?/br> 許是剛才說起了尤氏,這幾年姑嫂相處不差,也是有感情的,惜春說完一席話,看也沒看賈敬的表情,就試探地問:“大伯,我嫂子?” 這個有些難辦。賈赦也不給賈敬打圓場,只琢磨有沒有可行之處——尤氏與王夫人不同,雖然都是主母,可是她自己本身并無大惡。可壞也就壞在她是主母身上,享受了主母的榮華,也就得擔起主母的處罰。 看他不出聲,惜春在牢里也隱隱聽說哥哥牽進了逆案,大伯能把自己救出來,只怕已經(jīng)費了大力氣,就道:“大伯也不用為難,要是不行,只求嫂子在牢里不受罪也就是了?!?/br> 這么懂事的孩子,比家里那幾個都更省事,可讓賈赦聽得卻更不是滋味:要不是受了磨難,哪個孩子不是捧著長大的?只有歷了磨難,孩子才不得不自己成長,不得不懂事,不得不學會看人的臉色。 再狠狠瞪一眼賈敬,才對著惜春道:“這事大伯去想辦法。不過大伯只能盡力,卻不能保證一定能成。可是只讓她在牢里過得好些,大伯還是能辦到的?!?/br> 惜春就給賈赦行禮道謝,就想回自己屋里去。可是賈敬就算是平日再無為,今日已經(jīng)見到了閨女,哪能真的心如止水。 “惜春?!背萌诉€沒有出屋,賈敬叫了一聲。 惜春只是轉過身來,對他行了一禮:“惜春告退。”完全沒有在賈赦面前的自在,客氣、疏離就寫在臉上。 對這個堂兄,賈赦看原著時,還以為真是個堪破世情,對寧國府心灰意冷的人物??墒亲尰实垡徽f,也不過是個為保命無所不用其極的膽小鬼。所以指著賈赦給他臺階下,那還不如做夢來得快。 等了好半天,賈敬也沒得到一句安慰,只好自嘲道:“攤上我這么一個沒有本事的父親,也難怪孩子不肯相認?!?/br> 賈赦才不慣著他,隨口就道:“說得是。要是我的老子這樣對我,我怕是做不到惜春這樣禮貌?!?/br> 把個賈敬懟得呀,再不想提此事,只問:“你只是讓我煉丹嗎?” “那你還會做什么?還能做什么?”賈赦今天就是要徹底壓服此人。賈敬自然沒別有話好說,因為他確實肩不能擔、手不能提,就算原來說是修道,也有一大群小廝服侍著。還是皇帝給他挪地后,才只剩下他自己,現(xiàn)在好歹能把自己收拾干凈而已。 “回頭我給你一個方子,你先煉著,看能不能成。我可和你說,這方子炸爐的可能極大,你千萬自己當心?!卑涯阏w了不要緊,可就沒有人給老爺我擋箭了。 想想還是不忍,賈赦今天做了第一次圣父:“惜春那里,你也要多與她接觸接觸。孩子還是想要父親的,只是你這些年來不聞不問,讓人冷了心。”要不哪兒有原著里小小年紀就要出家的話。 賈敬只能點頭答應,想著日后如何與惜春相處。 時先生等惜春離開后,已經(jīng)進了屋,將二人的對話聽了個十成十。他對這個當年沒有首告之人更是沒有什么好看法,只拉著賈赦商量起日后的安排。 “可惜沒有善水戰(zhàn)的人?!辟Z赦有些喪氣。 就算是來了莊子上,他也沒有真正清靜下來。原來從聽說探春死訊后,他就想起了三春過后諸芳盡這句話,算算時間,已經(jīng)快到了南安郡王兵敗、探春遠嫁的時間。 可是本朝自太祖時起,就已經(jīng)禁了海,沒達到片木不得入海的程度,可海軍力量卻等于零。而打敗南安郡王的茜香國,正是在海上立國。 時先生忽聽他說到水戰(zhàn),有些不解:“好好地不修你的路,怎么又想起水戰(zhàn)來?” 晃點人,這個是賈赦的長項,已經(jīng)到了張嘴就來的地步:“忠安伏誅,這消息北夷不日就會知曉。那些夷人一心想南下,失了忠安這個內(nèi)應能甘心?說不得北邊就得鬧上兩年,非得把他們打痛了、打怕了、打殘了,才能清靜幾日?!?/br> “那和水戰(zhàn)又有什么關系?!辈唤忉屵€好,一解釋,時先生更覺得這人剛才是不是讓賈敬氣昏了頭。就是賈敬,也聽住了,倒沒想著這些也是凡塵俗事,聽得是津津有味。 賈赦就接著給他們分析:“你們可看過茜香國這幾年來貢的東西?都是些什么玩意,居然還有什么汗巾子,那個女王是得有多饑渴,這不是挑逗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