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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孔時雨掙動搖晃的視野里,昏暗的和室里,左眼瞼還粘著血絲的金發(fā)金瞳的青年,冷冷地抬眼看著他,合著他頭上的黑色小冠,身上的朱袍白袴,有如一尊邪意魔魅的神。 “你最好沒有騙我?!辟R沢誠冷冷道,他醴紅的唇瓣開合,仿佛飽飲了鮮血的刀,讓孔時雨心臟一陣狂跳。 “唔唔唔!”孔時雨驚懼地努力從喉嚨里擠出一串咕嚕聲,試圖證明自己的無害。 好在賀沢誠也沒想真的殺了他,撤去了藤蔓,任由他冷汗淋漓地摔在地上。 孔時雨小心翼翼地覷著賀沢誠的臉色,從地上爬了起來,見他只是面無表情,金瞳閃爍,便連爬帶滾地迅速地離開了。 賀沢誠待孔時雨離開后,走到了門口,推開門,看著庭院里的楓樹,綠色的楓葉重重疊疊,已經(jīng)開始染上了簇簇紅色,秋天已經(jīng)來臨。 賀沢誠看著看著,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秋風(fēng)拂過他朱色的教主服,冰涼的衣料貼上肌膚的感覺,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昨天盤星教門口臺階上流下的血河。 如果早一點,如果一切都早一點…… 如果早點回到了盤星教阻止純子的屠殺,如果早點察覺到夏油君根本沒有改變的意志,如果早點察覺到菜菜子姐妹熾烈的仇恨,如果早點和悟哥說開傾訴,如果早點察覺到純子的目的可怕—— 也許一切就不用走到這種糟糕的地步。 賀沢誠走到了楓樹下,他仰頭看著像是被火星點燃了的綠云,清澈的金瞳里是一片落寞與悲傷。 他察覺到了,院落里沒有任何暗中看守的人,這是純子認(rèn)定了他不會跑,所幸也不白費人力。 是啊,賀沢誠又怎么敢走呢? 一旦賀沢誠從純子這里走掉了,那么誰又會是純子的下一個目標(biāo)呢? 想要改變世界,悟哥和夏油君定然是會拼命阻止的。 剛剛卷入咒術(shù)界的悠仁,還有吉野順平,硝子同學(xué)還有夜蛾老師,菜菜子美美子……大家又怎么能幸免于難呢? 賀沢誠袖袍中的手慢慢握緊,他暗自下定了決心。 兩人相見的下一刻,便是訣別之時。 夏油杰正從盤星教那里往高專趕,他剛剛從市野徹那里得到了消息,賀沢誠被一個頭上有縫痕、和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給帶走了。 除此之外,那些支持著賀沢誠「惡之主」名號的“契約者”們也都死了。 在賀沢誠失蹤的這段時間里,夏油杰和五條悟早已推斷出賀沢誠變成詛咒的原因了。 就是因為這些少男少女在“契約”后被迫稱頌了賀沢誠的名,這才如千年前的兩面宿儺那樣轉(zhuǎn)變成了詛咒。 夏油杰和五條悟也早已想出可能會讓賀沢誠恢復(fù)人身的辦法,那就是解除契約。 這是一個試探性的想法,千年來并沒有詛咒恢復(fù)人身的例子,夏油杰和五條悟也不知道能否成功。 可還沒等兩人想出辦法勸說已經(jīng)變成詛咒的賀沢誠接受恢復(fù)人身的嘗試,就有人預(yù)先實踐了他們的設(shè)想。 依據(jù)市野徹的描述,這種做法應(yīng)該是奏效了,這才致使賀沢誠無法反抗地被帶走了。 就是做法十分血腥,夏油杰現(xiàn)在很擔(dān)心,恢復(fù)了人身的誠會想不開,把那些少男少女的死攬在自己身上。 還有這個人如此的了解誠的狀態(tài),還和誠長的一模一樣,尤其是額頭上的縫痕,讓夏油杰想起了賀沢誠死去的初戀女友小泉純子。 小泉純子是被殺人犯打開了顱腔取走了大腦而死亡的。 可事實真的如此嗎? 那為什么“縫痕”這種標(biāo)志會再度出現(xiàn)? 夏油杰已經(jīng)通知了五條悟和他那邊的伏黑甚爾去尋找賀沢誠和那個人的消息,自己則是來到了薨星宮,天元大人所在的社殿,想要尋求一個答案。 庭院里的日光漸漸轉(zhuǎn)為昏黃,最后黯淡模糊到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冷的月華灑在庭院的磚石木椽上。 賀沢誠垂眸看著地上隨風(fēng)姍姍而動的葉影,攏了攏袖子,準(zhǔn)備回屋去。 然而他一轉(zhuǎn)身,卻看到一個皮膚冷白的英俊青年,一身深藍(lán)色的和服,手提一盞素雅的雕花燈籠,在廊下正靜靜地看著自己。 賀沢誠愣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那英俊到邪氣的青年,有些失神地后退了一步。 那青年長發(fā)及腰,臉頰兩側(cè)發(fā)辮垂落,眉眼寒冷如星子,薄唇淡漠地抿著,長身玉立,有一種非常自然的矜持而風(fēng)雅的姿儀,像是古代哪家的貴族子弟那樣。 賀沢誠看著他緩步走近,步履從容,仍是那種讓他年少起就自慚形穢的風(fēng)儀。 那令他熟悉的上揚的眼尾,陰鷙的眼神,一勾唇便噙著一抹不寒而栗的陰毒,一切的一切,都讓賀沢誠情不自禁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起來。 同時,賀沢誠手指再次攥緊了衣袖,有一種擴(kuò)大的悲哀,像是腐蝕著心臟的毒液那樣,灼燒得賀沢誠生疼,眼眶都忍耐得酸脹起來。 “我為你回來了,你也為我回來了嗎?”賀沢誠仰頭,看著他垂眸看著自己,聲音低低道。 羂索不是那種低下聲音來就顯得意外的溫柔繾綣的人,他的陰毒滲進(jìn)了骨子里,哪怕是低下聲音來,一副放低了姿態(tài)的模樣,都有種獵食者捕獵的驚心顫栗之感。 然而賀沢誠卻為此呼吸急促到忍不住微微張開嘴,軟倒在他懷里,一副任他施為的模樣,完全被他捕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