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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沢誠明顯因為忍受過多的疼痛,精神已經(jīng)不太好了,聽到了羂索的聲音,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賀沢誠勉力抬起眼睛看著羂索,對他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虛弱道: “還好啦?!?/br> 然后又像是自我安慰那樣,喃喃自語道: “沒關(guān)系,一會兒,再過一會兒就好了。” 羂索垂著的睫毛卻顫抖了起來,他手指僵硬地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頭發(fā),一下又一下,帶著訣別的溫柔與眷戀,然后張了張嘴,沉聲道: “帶他走?!?/br> 伏黑甚爾臉上一點沒有意外的神色,他走過去,俯身將不可置信的誠從羂索懷里抱了出來。 愛一個人是什么滋味? 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熱鬧—— 也為他寂寥終局。 不論是他也好,還是羂索、五條悟、夏油杰,他們四人,又有哪個不是甘愿為誠如此的。 賀沢誠一開始聽到那句話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伏黑甚爾將他從羂索懷里抱了出來,他才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 “不!甚爾,放我回去!求求你了!”賀沢誠顫抖起來,他在伏黑甚爾懷里驚慌地掙扎起來。 然而伏黑甚爾卻沉默地往火焰外走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求你了!求你了甚爾!”賀沢誠的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他抓著伏黑甚爾的衣服搖晃苦苦哀求,哭喊道,“放我回去??!甚爾!” “我怎么能留他一個人在那里呢?” 賀沢誠在伏黑甚爾懷里掙扎著爬起,在攀上了他肩膀看向身后的羂索的那一刻,伏黑甚爾才開口沉聲道: “讓你走的,就是他?!?/br> “走吧,誠,不要回頭。” 賀沢誠睜大了眼睛,他無聲地張了張嘴,臉上是一片空白,然后再度被背叛的痛苦瞬間涌上了他心頭,他一時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喊道: “純子!你又拋棄了我!” “我恨你!我恨你!純子!” 然而這么喊著的他,卻竭力伸出手,想要碰觸羂索的臉龐。 羂索似乎隔著高高的黑色火焰看到了他的動作,他從容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渾身已經(jīng)燒得不像樣子,他本人已經(jīng)負擔著極為劇烈而非人的痛苦,然而他卻依舊以那種曾讓年少的賀沢誠自卑過無數(shù)次的優(yōu)雅姿儀從容地站了起來。 火焰越燃越烈了,空氣都被火光扭曲得不像樣子,羂索的樣子賀沢誠已經(jīng)看不太清了。 而那雙狹長的眼眸,眼尾上揚的熟悉的弧度,還有那冷冽的黑瞳,卻又那么清晰地映入了賀沢誠的眼簾。 羂索就那么遙遙望著他,長身玉立,像哪家公子立于長橋上,伴著河岸柳堤,正與人依依惜別。 賀沢誠滿臉淚痕,無力地向他伸出手,想要挽留,卻終是不能。 黑色的火焰沖天而起,淹沒了羂索的身影,在羂索的身影消失在賀沢誠的眼中的那一剎,恍惚間賀沢誠似是看到了他眼角輕輕地流下了一滴淚。 賀沢誠張著嘴想要呼吸,然而不知道為什么,呼吸這件事似乎被他從自己的本能中心甘情愿地剔除出去了,窒息的黑暗降臨到他的肺里眼中,還有深深的腦海里。 賀沢誠暈了過去。 五條悟和夏油杰在火焰外等著伏黑甚爾將人帶出來。 夏油杰頭微低,緊緊抿著唇,沉默地站著,五條悟則是焦躁地邊撓頭邊走來走去。 這火焰太特殊,能灼燒靈魂,除了和賀沢誠有著奇怪的聯(lián)系的伏黑甚爾能受得了,無論是五條悟還是夏油杰,即使他們已經(jīng)是特級了,已經(jīng)無法抵御這種傷害。 五條悟倒是有無下限可以隔開火焰,但是如果要把誠帶出來,就必須要撤掉無下限去接觸誠,他仍然要面對火焰的直接燒傷。 夏油杰就更沒有辦法了。 所以兩人只能乖乖等著這個他們最討厭的人將人帶出來。 伏黑甚爾抱著賀沢誠的身影出現(xiàn)在火焰中。 五條悟一下子瞬移到兩人面前,緊張地看著昏過去的賀沢誠。 伏黑甚爾將賀沢誠放到五條悟懷里,低聲道: “帶他回高專找那個女醫(yī)生?!?/br> 五條悟雖然有些奇怪于伏黑甚爾會放手這件事,但他現(xiàn)在沒功夫想這些,只是匆匆跟夏油杰打了個招呼便回了高專。 夏油杰雖然很想跟著回去,但是他還要處理和警察處理普通人看到了賀沢誠的外顯型領(lǐng)域一事,還要高層,恐怕也要不消停了。 夏油杰若有所覺地看了眼伏黑甚爾,但沒有說什么,只是匆匆轉(zhuǎn)身去忙碌了。 伏黑甚爾則是沉默地離開了這里,他步伐沉重,月光將他的影子投在地上,拉得很長很長,他每一步都像是走在離開賀沢誠的艱難的路途上,那樣沉重而苦澀。 他大概是沒機會了吧。 六眼也好,咒靈cao使也罷,哪一個不比他好呢。 也許是時候?qū)W著去習(xí)慣了,去習(xí)慣于忍受沒有他在的世界。 賀沢誠漸漸醒了過來,然而他卻沒有睜開眼,眼淚慢慢浸濕了他的睫毛,滑過他的臉龐打濕了枕頭。 有手指卻輕柔地替他拭去了淚水。 賀沢誠沒有睜眼,只是聲音沙啞地開口道: “悟哥。” 這房間里有一股熟悉的男用冷香,賀沢誠還在上高專的那段時間,曾經(jīng)無數(shù)個日夜都在這種冷香中睡去又醒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