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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磨張了張嘴,一對尖利的獠牙在月色下有些森然,他試著將自己的嘴角也向上揚(yáng)起,讓唇擺出和小姑娘一樣的弧度。 他這樣注視著她。 “小咲你啊,現(xiàn)在有感覺到幸福嗎?” 有些突兀的,他將這句話問出了口。 幸福。那是童磨在教徒們的口中反復(fù)聽到的字眼,那是他自身無法理解,卻一直都想要去定義的東西。幾乎所有來他身邊的人都會訴說自己的不幸福,她們總帶著對幸福的渴望,于是他總會用自己的方式賜予她們永恒的幸福,或者說極樂。 可以永遠(yuǎn)只享受幸福的極樂。 小家伙歪了歪腦袋,似乎也不明白童磨為什么這樣發(fā)問,她只是望著他的眼睛,臉上的表情無比專注。 接著,她認(rèn)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很幸福哦?!?/br> “只要在童磨大人身邊,我一定就是最幸福的!” 接著,她將腦袋歪向了一側(cè),目光里也帶上了幾許探尋。 “那,童磨大人有覺得很幸福嗎?” 她反問。 童磨臉上露出了一瞬的茫然。 他似乎也思索過這樣的問題,在替人一遍一遍地解答的時候,他也在一遍一遍地思考著這樣一個問題。 他有覺得很幸福嗎? 或者說,幸福這種東西到底是什么? 童磨沒有人類的感情,無法體會到喜怒哀樂,也不懂得人為什么會哭,為什么會笑,為什么會因?yàn)楦星榈臓縿佣龀鲆恍┻x擇和舉動。所以他也理所當(dāng)然地,不懂得什么是幸福。 他學(xué)著人哭,學(xué)著人笑,學(xué)著人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仿佛學(xué)會了那些之后,他也就體會了那些一樣。 但不是的。他感受不到,他觸碰不到。 他沒有覺得幸福。但也沒有覺得不幸,他只是,沒有感覺地存在著,如過去一樣。 不,也不完全一樣。 當(dāng)這個問題從那孩子的口中問出來的時候,似乎有什么東西變得不那么一樣了。 童磨用指尖輕輕地蹭過小姑娘的傷口,或許是疼痛的刺激,小家伙的身體不自覺地抖動了一下。她的眼圈有點(diǎn)泛紅,一雙眼睛大約是因?yàn)榉毫怂疂n,顯得格外亮晶晶的。 她仍這樣執(zhí)著地看著他,像是在等待著一個答案。 “在我身邊的童磨大人,會比從前更幸福嗎?” 追問。 像是直接追進(jìn)他心底的追問。 童磨才意識到,在有了這孩子在身邊之后,他的生活的確變得很不一樣了,如果一定要給這樣的變化下一個定義的話,那么—— “有哦。”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因?yàn)樾D的存在,我也有變得比從前更幸福哦?!?/br> “太好啦?!毙」媚锏难劬︻D時完成了一對月牙,暖乎乎的小手猛地往中間一拍,卻因?yàn)橥サ你Q制并沒能拍出聲響來。 這也沒影響她的心情,她燦然地笑著:“那今后我就總要和童磨大人在一塊兒。這樣我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對嗎?” “童磨大人的身邊就是極樂了對嗎?” 是啊。極樂。 或許那正是屬于她的,屬于他們的極樂。 童磨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從小姑娘尚且流著血的傷口上。 或許他并不必要多此一舉,不必要嘗試著把那種血液灌注到她的身體當(dāng)中,不必要把她也變成和他一樣的存在。 她是人類就很好,只作為脆弱的、需要留在他身邊的人類就很好。 被灌注了血液的“鬼”都必須得向那位大人進(jìn)獻(xiàn)自己的忠誠,為那位大人奔波,或許還得去進(jìn)行殘酷又危險的戰(zhàn)斗。 童磨無法想象她變成那副樣子,也不希望她變成那樣。 就算是鬼舞辻無慘也不行,這個世界上,不可以有任何一個其他人占據(jù)她的視線,因?yàn)樗?,就該是只屬于他一個人的東西。 她是他的所有物,她將一切選擇的權(quán)力都交到了他的手里,她總是笑著看著他做出任何決定—— 所以他會憑借自己的意志,將他所擁有的,他所能做到的最好的一切都給她。 他是萬世極樂教的教祖。 她是他的信徒。 那么就讓他像超度任何一個信徒一樣吧,盡他所能地,給她獨(dú)一無二的萬世極樂。 第26章 童磨一本正經(jīng)地幫小家伙處理了傷口,雖然他并不太擅長做這種事情。不如說他本身就更擅長做相反的事情——但作為萬世極樂教的教祖,作為被小家伙信賴著的人,童磨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輕易說出不行兩個字。 所以說,不就是包扎嘛,就算他沒見過別人怎么做的,也沒怎么仔細(xì)觀察過被包扎好的人,但總之原理就是讓裂開的傷口黏在一起,讓血不要再往外流了,只要能做到這一點(diǎn)就可以了吧! 帶著這種念頭的童磨十分果斷地從衣服上扯了一塊布條,把小家伙的兩只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纏成了一個大粽子。 童磨:我真棒! 小咲:……(欲言又止.jpg) 講道理,她是很想相信她的童磨大人包扎的手法并沒有什么問題的,但現(xiàn)在這個情況實(shí)在是哪兒哪兒都透著不對,且不說傷口旁邊的泥巴和血漬不處理有沒有問題,她完全不覺得自己的傷有嚴(yán)重到一定要被捆成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