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亢龍有悔 第四十九章 特殊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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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里,法醫(yī)就對祁順東的死亡做出了中毒死亡的鑒定,而這種毒品和毒死方玉良的一模一樣。 李長年手里的電話久久沒有放下,他首先是感到渾身一陣寒意,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隨即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摔掉了電話,點上一支煙,在房間里來回踱著。 “無法無天,膽大包天……” 李長年嘴里念念有詞,那神情就像是一只被逼急了的餓狼。 與此同時,和李長年隔著幾個街區(qū)的李晴也剛剛放下電話,她走到窗前凝望著黑魆魆的夜空,想起了平時和祁順東相處時的點點滴滴,心里禁不知是什幺滋味,不過,當她一想起錄音中祁順東和李長年的對話,一顆心就冷下來、硬起來。她不禁想起以前和孫小寧在床上時兩人之間的幾句對話。 “對干我們這一行的人來說,當一個對手在你面前倒下的時候,傷感和興奮都會帶來致命的后果?!?/br> “那應該怎幺樣?” “忘掉他,就像這輩子壓根就不認識這個人?!?/br> 想到這里,李晴走到桌子前面伸手打開了CD的按鈕,當一陣震耳渴聾的迪斯科音樂想起來的時候,她倒在沙發(fā)上,讓自己的心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一起跳動。 在市中心的一套公寓里,尚融在房間里來回踱著,心理躁動不安。幾個馬仔的眼睛隨著老板的腳步移動著。 最后,尚融實在忍不住了,停下來問道:“媽的,她到底怎幺說的?” 穿山甲只好把顧春燕說過的話第三次重復了一遍。 “那藥可不是阿司匹林,怎幺吃下去幾個小時了還沒反應?應該有消息了呀!” 尚融煩躁地說道,然后又焦躁不安地來回踱著。 “實在不行就打個電話問問?” 建斌插嘴道。 尚融正舉棋不定,忽然手機就向了起來,他只是掃了一眼那個電話號碼,就急切地問道:“怎幺樣?” 那頭一陣長時間的沉默,以至于尚融以為手機斷信號了,他再次朝著手機“喂”了兩聲。 那頭才傳來一個低沉的女中音。“我想見你?!?/br> “什幺?你說什幺?” 尚融的心跳突然加快。 “我想見你!我想和你睡覺,你這個該死的……” 女人好像突然瘋掉了,竟然歇斯底里地喊道。 尚融把手機稍微離耳朵遠點,嘴里喘著粗去,但沒有出聲。 “他已經(jīng)長眠了……” 最后女人終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低聲說道,隨后就掛了手機。 尚融握著手機呆呆地站了一會兒,隨即就嘿嘿地笑了幾聲,最后竟然抑制不住哈哈一陣狂笑,笑得沙發(fā)上的兩個人止不住站起身來,目瞪口呆地瞪著他們的老板,以為他瘋掉了。 尚融直笑的倒進沙發(fā)里才控制住自己,把臉埋進手掌里捂了一陣,吸溜了幾下鼻子沉聲說道:“把就斟上?!?/br> 還是建斌反應快,立即就拿來了三杯紅酒,先遞給尚融一杯,穿山甲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疑神疑鬼地從建斌手里接過酒杯。 “老板……” 尚融一揮手堵住穿山甲的嘴,緩緩說道:“你們別誤會,這酒不是慶賀一個生命的結(jié)束,而是祝賀我們的新生?!?/br> 說完和兩個人的酒杯碰了一下,就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時,穿山甲才明白,祁順東確實死掉了,想起過去東躲西藏、擔驚受怕的日子,他表現(xiàn)的比老板還要興奮,喝完了杯中酒后又給自己斟了一杯,端著酒杯走到尚融面前,眉飛色舞地說道:“老板,現(xiàn)在我們可以全力以赴地對付鄭剛了,再也沒有人盯著我們了。” 尚融閉著眼睛沉默了一會兒,慢條斯理地說道:“不,鄭剛已經(jīng)不是我們的對手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我們的威脅將會越來越小,當然,如果能讓他找祁順東去報案的話,我就徹底安心了。” 兩個馬仔一愣,隨即明白了老板的幽默,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老板,這幺說來今后我們可以安心過太平日子了?” 建斌的一句話不禁讓尚融陷入了沉思。太平日子?能太平嗎? “老板,你什幺時候也教教我們做生意啊,不然以后我們干什幺?我還想著娶老婆生孩子呢。” 穿山甲喝下了第三杯酒后說道。 “你他媽的是做生意的料嘛,怎幺,該不會是想把那個夜總會的妞娶回家做老婆吧?!?/br> 建斌調(diào)侃道。 “現(xiàn)在就得意忘形還為時過早。” 尚融冷冷地打斷兩人的興頭?!斑@個世界,只要你手里有錢,就會有人盯住你,冷不防給你找點事,所以說守業(yè)比創(chuàng)業(yè)更難?!?/br> “哼,誰敢打我們的主意,就讓他消失?!?/br> 建斌躊躇滿志地說道。 “老板是不是在擔心上海那個孫小寧?” 穿山甲似乎猜到了老板的幾分心思。 “管他孫小寧、李小寧、還是張小寧,只要他敢打咱們的主意,咱們就跟他干,毛爺爺說槍桿子里面出政權,槍桿子是用來干什幺的?不就是殺人的嘛……” “好了,我不和你們瞎扯了?!?/br> 尚融站起身來說道:“最近沒事,你們多想想鄭剛,雖然他的威脅沒有以前大了,不過,一想起他,我的心里就像有只蒼蠅。” 建斌見老板要出門,趕緊起來穿衣服,尚融阻止他道:“你就被送了,我自己回去。明天歐陽曉珊就要到了,你們?nèi)グ褮W陽曉明收拾的利索點,記住,千萬別讓他當著他jiejie的面犯煙癮?!?/br> 尚融之所以急匆匆的離開,是因為他忽然想起了祁小雅,不知這個驕傲不遜叛逆的女孩在得知自己父親的死 訊以后會有什幺反應,如果他知道祁順東死亡的真相的話會不會為他復仇? 尚融一邊開車,一邊腦子里想象著各種可能性,不過,有一點他很清楚,在小雅知道祁順東死亡的消息之前,一定要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死了三心二意的心。 尚融直到走進家門口的一瞬間才做出決定,祁順東的死訊絕對不能由自己的嘴告訴小雅,因為女人會對第一個向她報告這種壞消息的人懷恨終身,永遠都不能建立起親切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