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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儀見勢不對,連忙喊道:“好歹留口氣,還得問他話呢!” 虞詞的語氣有些森森涼涼的:“放心,命沒了,魂魄還在,照樣能問?!?/br> 她忍不住顫了顫,縮著脖子摟緊了懷里的小家伙,覺得虞詞絕對恨極了這害人不淺的妖道,語氣好可怕,但也好霸氣!另外那妖道確實(shí)死有余辜,一報還一報,他先前用邪氣害人性命鎖人魂魄,如今就該被厲鬼冤魂索命,虞jiejie做得好! 第34章 真實(shí)的意圖 凄厲的慘叫聲漸漸平息,那萬千鬼影血霧也在虞詞低低吟誦的渡魂咒中慢慢消散,長儀還看見有幾個長衫打扮的虛影遠(yuǎn)遠(yuǎn)地彎腰拱手行陰陽禮,想來曾是被邪器殘害的修士。 周圍歸于寂靜,布滿裂紋的紅銅鏡孤伶伶躺在地上,那妖道竟是被怨魂啃噬得干干凈凈,只在原地留下斑斑駁駁的幾抹血痕,還有被撕扯得七零八落的染血道袍。 至此,事情便算是塵埃落定,村民們對虞詞的誤解也該就此消弭。長儀還挺好奇她會怎么對待那些受到蒙蔽、口口聲聲說她是妖女的村民,卻不想人家壓根就沒在乎這些,瞧都沒瞧他們一眼,輕飄飄抬起手,將纏在他們身上的黑水霧瞬間拂散,接著就轉(zhuǎn)身淡淡道:“你們回去吧。” 竟像是完全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長儀覺得這位jiejie真心挺有意思的,對付村民們也好,對付妖道也罷,從來都是云淡風(fēng)輕模樣,不管他們說什么做什么,只要不礙著她的事,她眼里就跟完全沒有這些人似的,根本不關(guān)心人家怎么想。就算礙著事了,也只會用黑水霧把人捆到邊上,完事后再輕飄飄地放掉,那意思很明確: 她做她的事,沒心思搭理其他人,所以也別來礙她的事。 估計(jì)剛開始遇上她和昆五郎時,這位jiejie也是這么想的,所以即使瞧見小家伙的非人豎瞳和那些機(jī)關(guān)偃甲,也完全沒表現(xiàn)出好奇和探究……當(dāng)然,遇見妖道這種故意挑事的,她也不是任人欺負(fù)的,真要動起手來可不得了。 這性子倒也挺符合詭道的行事風(fēng)格。 但那些村民估計(jì)就沒接觸過這樣的修士,依然為剛剛的事尷尬不已,錯冤良善而生出的歉疚倒是其次,更多的卻是在忌憚她的修為手段,擔(dān)憂著他們會不會因此遭到報復(fù)。即使虞詞說了讓他們走,他們?nèi)匀挥行┆q疑不定,想著好好賠個禮,又怕更惹她不快,頓足原地面面相覷,拿不準(zhǔn)主意。 虞詞深吸一口氣,懶得與他們糾纏,便柳眉倒豎,佯裝怒容:“滾!” 他們這才驚惶散去,有的甚至連自家柴刀鋤頭都顧不上撿,慌慌忙忙撒腿就跑,生怕慢上兩步就要落得跟那妖道同樣的下場。于是在人群紛紛焦急往回趕的場面里,始終站著未曾移步的青年就顯得格外扎眼,直戳戳地杵在他們馬車面前。 長儀隱約記得,最早喊出云兒名字的就是他。 “還有事?” 虞詞的目光冷冷落到他身上,青年抬起頭迎著她的審視,心里不是不怕,垂在身側(cè)的雙手攥得緊緊,但他仍然選擇留下來,撲通一聲重重跪下:“仙師大人,先前鄉(xiāng)親們受那妖道蒙蔽,錯怪了仙師……仙師大人大量,不和我們計(jì)較,還為云兒報了仇,大恩大德,我王二銘記在心!原本不應(yīng)該再勞煩仙師,但……” “直說?!?/br> “……云兒的老爹昨夜聽到她遇害時,當(dāng)場厥了過去,現(xiàn)在都起不了身……仙師能讓我們見到云兒的魂魄,必有大神通,懇請仙師讓云兒的老爹見她一面,好歹給老人家留個念想!” 青年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磕了幾個響頭,目光懇切。再看旁邊忽隱忽現(xiàn)的云兒魂魄,亦是滿臉愴然淚光漣漣,雖不敢直言求這恩典,但眼里卻可見深深期盼。 長儀忍不住嘆了嘆,這青年瞧著是真心待云兒好的,只可惜造化弄人,誰又能料到這種變故?虞詞也微微動容,嘴里卻道:“她終究要入輪回,人死不復(fù)生,見到又能如何?”不過徒增傷悲離愁。 青年默然不語,俯首又是砰砰砰幾個響頭。 “罷了?!?/br> 虞詞輕輕搖頭,朝云兒的魂魄施下術(shù)法,再從乾坤袖中取出一把瞧起來普普通通的黑底油紙傘,隨手扔給青年:“魂魄藏于傘下,可保三日不散,頭七內(nèi)必須遁去輪回。” 青年自然感激零涕:“仙師恩德,此生必不忘!”說完又問仙師落腳何處,等父女倆心愿完成,他親自去送還寶物,甘為牛馬報還恩情。 “不必,來日有緣復(fù)見,再還不遲。” 幾年后便聽聞道界多了位古道熱腸、久游凡間打抱不平的俠修,常年背著把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破舊的黑底油紙傘,不過那都是后話了?,F(xiàn)在眼前的青年還憨厚稚嫩得很,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心中感激,最后竟又恭恭敬敬朝她磕了頭,起身告辭時添上了一句:“往年村里祭神,都在青羊山陰面的青潭邊,附近有片竹林,平時沒人靠近。我小時候偷偷進(jìn)里頭挖筍子,看見土里有包裹祭米的紅紙?!?/br> 虞詞點(diǎn)點(diǎn)頭。 青年便小心撐起傘,護(hù)著云兒往村里去,只是云兒在離開前卻道:“祭神是我自愿的……姑娘或許不信,可山神確實(shí)長久庇佑著村里,我是親眼看著那塊落石憑空被攔下的?!?/br> 虞詞輕輕蹙起了眉。 …… 眼看人都走盡了,長儀從車廂里頭鉆出來:“這妖道會不會跟柳道友的傷有關(guān)?”剛剛兩人斗法,銅鏡破裂時,她就注意到柳封川似乎有些反應(yīng),她還猜他是不是被鎖住了部分魂魄,邪器被毀掉就可以恢復(fù)神志了,結(jié)果人家只是抬頭看了看前方,很快又垂下眼接著發(fā)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