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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都是散修?!崩ノ謇伤南虑屏饲?,“之前那幾人提過,元家有在私下調(diào)查散修,說不準(zhǔn)就是要把他們擄來這里?!?/br> 長儀擰起眉:“元家究竟在做什么?無故謀害道界同仁的罪名可不輕,要是被查出來,他家的名聲就差不多完了……什么事值得冒這種風(fēng)險去做?而且為什么借用花樓的地方,就不怕人來人往的走漏風(fēng)聲?同樣的暗室建在他們自己府上,或是別院里,豈不比這里要安全得多?” 昆五郎卻說未必:“他們不傻,能這么做就表明花樓比他們府里更隱蔽,至少在他們眼里是這樣,至于原因……要么是怕府里有眼線,要么就是他們家內(nèi)部也不全然一條心,當(dāng)然,還有可能是為了避嫌,到時候東窗事發(fā)還能把罪名推到負(fù)責(zé)花樓的那幾人身上。” 長儀若有所思,接著打量起暗室里的景象,腳步最終停在最深處那面墻前,抬手輕輕敲了敲,覺得里頭應(yīng)該還有些蹊蹺,正待仔細(xì)研究時,忽然就聽旁邊的昆五郎一聲厲喝:“什么人?!” 不等她反應(yīng),昆五郎已經(jīng)靠過來將她護(hù)在身后。 長儀停下動作,轉(zhuǎn)身警惕地盯著暗室的入口,不多時,便有道身影緩緩走進(jìn)視線里,皂色勁衣,燦金豎瞳,身后背著把長銹豁口的破劍,臉側(cè)隱隱可見淡青色的鱗片——正是先前闖進(jìn)客棧和柳封川交手的那黑衣人。 她低聲給昆五郎說了,后者皺起眉,在那人兩頰的鱗片上掃過兩眼:“閣下什么來頭?可是半妖?” 哪有問得這么明白的? 長儀覺得這能問出實話來就有鬼了。果然,那人并不回答,只是面無表情地環(huán)顧一圈暗室內(nèi)的景象,視線在離他們最近的隔間里多停留了一瞬,接著就落到他們身上,目光冷冷,似乎還夾雜著別的情緒,長儀卻瞧不明白。 昆五郎往她身前擋了擋,右手已經(jīng)搭在左腕上,隨時準(zhǔn)備抽出那把骨劍,面上卻瞧不出緊張模樣,甚至還笑了笑:“先前閣下造訪時,鄙人不巧因事在外,沒能好好招待?,F(xiàn)在倒巧,雖說沒有像樣的茶水坐席,但也不妨礙咱們說說話……不如就從閣下的來意聊起?聽說上回是想借我家小姐的機關(guān)圖紙一閱,這回呢?覺得光有圖紙不過癮,想當(dāng)面探討探討?” 那人還是不吱聲,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昆五郎覺得沒意思:“哎,閣下要是一直不說話,咱們可沒法談。如果動嘴皮子的談不成,那就只好動手了。其實鄙人還是比較喜歡用溫和些的方式解決事情,閣下要不考慮考慮,先把能說的給說說唄?剩下的以后再談也行啊。” 那人依舊沒開口,但昆阮二人卻都聽到了他的聲音,竟然像是直接響在腦海里的,異常嘶啞,簡直不像人聲,更像野獸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低吼,聽得人心里毛毛的難受。他說的也簡單,就倆字:“聶霜?!?/br> 兩人都沒聽明白,異口同聲問道:“什么?” “她叫聶霜,原籍黔州彭水,修行于夔州境內(nèi),本欲投效元家,尋安生處?!?/br> 長儀有些摸不著頭腦,扭頭去瞧昆五郎,見他也是一副茫然的模樣,似乎同樣沒明白那人在說什么——聽起來應(yīng)該在介紹某個人,可這莫名其妙的,哪里冒出來這么個人?還是他們未曾聽過的名字,怎么忽然就提起來? 而且這人古怪得很,不僅聲音古怪,說話的方式也不尋常,從頭到尾都沒見他張過嘴,雖然知道他應(yīng)該是用靈力傳音的,但這種感覺……怎么說呢,看著別人全程閉著嘴跟你交談,這感覺挺奇怪的,甚至都不太能確定是不是他在說話。而且傳音入密聽著就像有人躲在你腦袋里,時不時說上兩句,聲音響得毫無征兆,嚇不嚇人的就算了,關(guān)鍵是還難聽,吵得人腦袋嗡嗡的。 長儀擰著眉瞧向他,心想這人怎么回事,怎么不直接說話,莫非是個啞巴? 正想著,就見他終于有了動作,不緊不慢地朝兩人的方向走來。昆五郎暗暗繃緊了身體,警惕地盯著他的舉動,還伸手將長儀往自己身后護(hù)了護(hù),就怕他忽然出手襲擊。結(jié)果那人在離他們還有幾尺的時候就停住了腳步,正好是在靠墻角落的那間監(jiān)牢的門前。 他側(cè)身看著隔間里的景象——其實沒什么好看的,就那一張鐵床——然后抬起手,長儀注意到他的手背上竟然也有淡淡的青色鱗片,一直蔓延到袖子底下。他伸手握住了身前鐵柵欄上的兩根鐵條,五指漸漸收攏,攥得用力,指關(guān)節(jié)都發(fā)白了,只聽得吱呀兩聲響,那兩根刻有加固符箓的青原鐵條竟然生生被他掰得變形! 做這舉動的時候,他仍然是面無表情的模樣,臉上瞧不出半點情緒。 接著就聽他的聲音再次響在腦海里,語氣同樣是毫無波瀾的平靜,或者說漠然:“兩年前,她被關(guān)在這里。” 誰?他剛剛提到的聶霜? 長儀忍不住問:“是元家做的?可她不是要投效元家么?為什么被關(guān)在這?” 那人淡淡瞥她一眼,表情并未改變,可長儀卻敏銳地從他眼中捕捉到一瞬的感情流露,似乎是厭惡,又似乎有那么點悲哀的意思,一閃而逝,很快就重歸漠然,那種近乎麻木的漠然。 他并沒有解釋聶霜的事,而是另起話茬,話里內(nèi)容叫她愣在當(dāng)場:“你身邊那只麒麟到了什么階段?應(yīng)該快了……等他顯出原形,很快就會變成我這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