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頁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監(jiān)護人是威士忌組、[流星花園同人]攻略Ren花澤類的正確打開方式、我好兇噠、[綜漫]吞下二十根手指后我重生了、[綜漫]我曝光了所有名場面、[綜漫]從帶貨直播開始的萬界交流、[綜漫]在咒術(shù)世界手持魔杖、[綜漫]倒追里道大哥哥、[綜漫]最強的那位配戀愛、[綜漫]轉(zhuǎn)生咒靈后我被最強纏上了
昆五郎聽到就是一愣:“倒是很久沒聽過這個稱呼了?!?/br> 為了離開劍宗,昆嬙狠心在宗門前自廢了修為,從此不再是享負(fù)盛名的劍宗精英,自然也連同仙姑的名號一并舍了。 她換上粗布裳,挽上婦人髻,存在于昆越記憶中的母親,從一開始就是鄉(xiāng)野間普通婦人的模樣。 只是偶爾也會望向夜空,怔怔出神。 “被掌門接到劍宗之后我才明白,她應(yīng)該也在想念山上那片星空。” 長儀覺得她這時候可能是有一點點后悔的。 “后悔嗎……我不知道?!崩ノ謇蓳u頭,“在我很小的時候,隔一陣子就能見到修士打扮的人找上門來,我娘每回都沒有好臉,送走他們以后就立即帶我換了住處。再過兩年,連他們也不來了?!?/br> “……” 長儀遲疑道:“說起來……走散的那段時間,我好像也看見了昆仙姑。也不知道是幻境或者別的什么,我還跟她說了幾句話?!?/br> 這是昆五郎都沒有預(yù)料到的,他有些訝然:“怎么會……你同她說了什么?” 長儀也不知道怎么說才好,索性把那時的事都復(fù)述了一遍。其實她一直很好奇,昆仙姑說是為了私情離開宗門,這本該是兩個人的事,可從頭到尾她只聽說了昆仙姑在這件事中的堅決與苦難——那么另一方又在哪里? 她揣摩著昆五郎的心情,試探地提了一下:“你的父親……” 他的反應(yīng)比長儀想的要平靜得多:“我沒有見過那個人,我娘也從來不在我面前提起過他。我只知道我娘一直在等他,而且到死也沒有等到他一面?!?/br> 長儀沉默了。 漫長的千年過去,多少憤懣和不甘都已經(jīng)隨著故人的離去而消逝,昆五郎現(xiàn)在說來連聲音都沒了波動:“很多時候我會覺得,她也許根本沒把我當(dāng)做她的兒子,而是那個人留給她的某樣紀(jì)念品,和那些花簪、玉梳是一樣的東西。她不過是在我身上尋找那個人的影子?!?/br> “也不至于吧……”長儀回味著昆仙姑同她說的那些話,“昆仙姑應(yīng)該也是看重你的,還說你的性子跟她很像。” “我知道。那時她一介女流孤身流離,本就活得艱難,何況要護著一個孩子,可她從未想過扔下我。終歸生養(yǎng)一場,不管她待我有幾分,在我心里都記著十分?!彼D了頓,輕輕嘆道,“我只是可惜……就像掌門說的,‘昆仙姑’本可以有大好前程,可惜毀在了用情太深、也太過執(zhí)著?!?/br> “我倒覺得,旁人瞧著她不好,可她未必就這么覺得。畢竟,她也有機會回歸宗門,可是仍然選擇堅持這條路。”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這對母子確實很像,認(rèn)準(zhǔn)了路就沒想著回頭。昆越劍尊當(dāng)年的殉身大義,如今的隱姓埋名,外人看來又何嘗不可惜?這樣苦是苦,可他也沒想過換條路換個活法。 昆五郎忽然不說話了,只是靜靜看著她。長儀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正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時,又見他走過來幾步,兩人的距離便一下子被拉得極近。長儀驚訝地抬頭看他,卻見他的目光掠過她的臉,落在了她發(fā)間的……花簪上? “你今天戴的這支,是我給你的那盒首飾里的?” 長儀下意識碰了碰那簪子,這確實是昆五郎送她的。銀質(zhì)的簪身打成了曲折含鋒的梅枝狀,上頭錯落綴著幾朵碎玉片攢成的梅花,小巧圓潤,既有幾分可愛討喜,又不失寒梅的傲然風(fēng)骨,她一見就喜歡得不得了。 昆五郎瞇著眼仔細瞧了瞧:“難怪……這不是掌門后來請人打的,應(yīng)該是我娘還在宗門時常用的。她道法高深,在上面留點術(shù)法也不奇怪。你那時能見到她,說不定正是因為這簪子?!?/br> 長儀一聽,慌忙把花簪取下來,雙手遞還給他:“既然是昆仙姑的心愛之物,那不然還是交回你來保管?” 昆五郎接過簪子,卻是重新簪回了她發(fā)間:“我又用不著它,讓我收著也是放盒子落灰的命。還是你戴著,要是真有術(shù)法加持,還能護著你?!?/br> 長儀想到當(dāng)時的情景,她中了迷香不省人事的那段時間里,或許正是有著花簪上的庇佑,才能毫發(fā)無損地醒來。 但……如果說她見到昆仙姑是因為這花簪,那昆五郎呢,他又為何偏偏夢到這一段? 還有,僅僅是看到了童年的回憶,會讓他形容狼狽、氣質(zhì)大變嗎? 第182章 (補7月2日更新) 昆五郎卻不再說下去了。 夜色靜謐,眼前是滿天星光,身側(cè)是帶著熟悉的松油香的那人,長儀不知不覺間就安定下來,自行強加在心頭的那份急迫感也漸漸被倦意所取代。后來是怎么睡過去的她也記不清了,只記得伴入夢鄉(xiāng)的依然是那味格外令她安心的松油香。 醒來時那人已經(jīng)不在,榻邊守著她的是阮長婉,見她睜開眼,一邊捧了碗熱茶來,一邊點著她額頭道:“一看你這臉色就知道你昨晚又沒好好休息,在家里時就總這樣,跑出來也不知道愛惜身子?!?/br> 長儀坐起來只覺得腦袋里像塞了漿糊一樣,糊糊涂涂的半天反應(yīng)不過來,她晃了晃腦袋,第一句就問:“昆五郎呢?” “原本守在你這屋外邊,見我來了,轉(zhuǎn)頭就出了院門,我瞧著是找外頭仲裁院的人去了?!比铋L婉將熱茶往她手里一塞,順帶著斜了她一眼,“你實話與我說,那具人儡究竟是什么來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