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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商事 長儀茶都忘了喝,捧著茶杯聽得一愣一愣的:“啊……那唐家現(xiàn)在是個怎么打算?” “只能是傳信給南疆那邊,兩家聯(lián)手先找著人再說。但我看……”阮長婉眉頭微蹙,好像不知道從哪里說起,“金烏好歹是他們的小谷主,獸谷的那幾人我也見了,瞧著不是不著急??陕牂呀阏f南疆接到消息后,派過來處理這事的竟然只是一些年輕弟子,有十六、七個吧,能頂什么用呢?” 找人的事如今是交給了唐櫻和唐松其父,唐櫻主管金烏這邊,回來就跟阮長婉說獸谷來的這些人還比不上唐家一支小隊,也就他們豢養(yǎng)的靈獸能派點用處。她現(xiàn)在都把他們打散了編進唐家的人手里,每支小隊配上一名獸谷弟子。 長儀想到那位初見與她還算投緣的小姑娘,不免替她提起了心:“獸谷這是……撥不出人手了,還是壓根不想撥人?或者他們覺得金烏姑娘不會有事?” 阮長婉也正想不通:“這就不清楚了。南疆傳來的信倒是未見異常,應該不是內(nèi)亂。或許仲裁院能知道得多些,可偏偏在這關頭上……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從中作亂。” 提到仲裁院,長儀倒想起了裴嵐,那時他特意問了一句,是否已經(jīng)預料到了什么。不論如何,有他在的話,仲裁院大概還是會對金烏姑娘的事多分點關注吧?!罢f起來,運送商貨怎么會在路上耽擱這么久?為什么不把東西都放乾坤袋里,再乘上飛劍,半天也夠來回一趟了?!?/br> 阮長婉還在琢磨著那事,忽然聽她這么問,頓覺無奈:“讓你一天天的凈往庫房里鉆,阿娘教你持家也不樂意聽,這下可好,不食人間煙火了吧。” 跟著就給她好好講了一通世家間的商貿(mào)往來都是如何流轉(zhuǎn)的。 “乾坤袋這東西雖然不難得,但也不是隨便誰做出來的都像阿爹給你的乾坤佩一樣,那么多的偃甲都能裝下。我現(xiàn)用著的這個,也不過能納進去七八個衣箱。給底下商隊用的那就更是尋常品級,大多是由各自供養(yǎng)的煉器師趕制的,塞幾個籠箱也就差不多了??蓛傻亻g的商物往來,尤其是那些有時令的土產(chǎn),一趟就是成百上千斤的要,還得分門別類地放,裝出來的乾坤袋少說也有幾十個,多的甚至要用箱子放——最后還是得要抬著貨箱上路?!?/br> 長儀點點頭:“難怪腳程慢了。” “還不止如此,商物途徑各處城鎮(zhèn)時,大多還要在城門處開箱查驗。層層查驗下來,耽擱的時間就更多了。若是背靠的府上勢大,拿出憑證來便能免了叫人為難;換了那些家門式微的,要是碰上貪心不講理的城哨,說不定還要被克扣勒索一番。此外也難保路上不會遇見劫道的邪修之流,所以很多世家都把運送商貨當成是給底下弟子的一次歷練。像唐家這樣提出在兩地交界處接手貨物的,對獸谷來說可是省了好些功夫。”阮長婉說完這一長串,低下頭慢慢地喝了好幾口茶,而后看著杯中澄黃色的茶湯,忽然感慨了一句,“其實……咱們?nèi)罴业纳剃爜硗捕嗫糠郊艺辗??!?/br> “舅舅家?” “是啊,荊北的鹽茶、漆器、靈草土產(chǎn)等物,在咱們家人手不足時,都是跟著舅舅家的商隊一同發(fā)出的。借著方家的名號,哪怕阿爹就不在府中,外頭也沒人敢為難阮家弟子。咱家能一直維持在道界的地位,除了阿娘的cao持,也離不開舅舅家的幫扶。阿娘常常帶上我到荊南探親去,便是想著要我在方家多露面,有了這份香火情,哪天她就算不在了,兩家的關系也不至于就這么淡了?!?/br> 長儀一怔,想起自從阿爹失去音訊以來,阿娘便隔三差五要回一趟荊南。有些嘴碎的仆從還在背地嚼舌根說夫人這是打算帶著大姑娘回娘家待改嫁了,剩下破了相的二小姐扔在夫家自生自滅。她雖然不相信,可一天天的被獨自留在府中,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庫房的管事大概也聽到了些風言風語,為著阮氏的未來打算,這才終于違背阿爹的吩咐,留了空子讓她得以接觸到府藏的古偃甲。 到現(xiàn)在才知道阿娘的苦心。 “還有陶先生。”阮長婉語意一頓,轉(zhuǎn)而說起了那位讓長儀好奇已久的陶先生,“舅舅當年也是經(jīng)了一番波折才當上家主的,方家上下也未必就跟他一條心,聽說當時還有人起了趁機吞并阮家的心思,好在被舅舅按了下去。后來是陶先生在其中斡旋游說,阿娘也讓出了荊北商貿(mào)的一分利,才有了兩家現(xiàn)在的關系?!?/br> “阿姐,你說的這位陶先生是什么來歷?聽起來在方家很受推崇?” “陶先生是從前教阿娘和舅舅念書的先生的兒子?!比铋L婉說完也覺得這么拗口,換了個說法解釋道,“方家跟咱們家不大一樣,那邊族丁興旺,要念書習禮的子弟也多,不像阮家這代就我們兩個,于是索性在府上辦了個家塾,把族中適齡子弟都聚到一塊念書,再從凡間請來有名的大儒當先生。陶先生便是其中一位大儒的兒子,自小熟讀詩書,有時甚至還代先生給阿娘他們上課,可以說是跟阿娘他們一塊長大的。舅舅當上了家主后便把陶先生請為幕僚,后來聽說陶先生的計謀幫方家解了幾回困境,因此在方家很受尊敬?!?/br> 長儀有些意外:“也就是說,他其實不算道門中人?” “所以才稱他一聲先生呀。別看陶先生蓄著胡子,其實他的年紀比舅舅還要小上好些,現(xiàn)在還沒有成親呢。就是因為他擔心自己年輕服不了眾,才故意蓄起了胡子,好讓自己看起來顯得年紀大些,更有威嚴。”阮長婉笑了笑,“陶先生有大智慧,人也風趣,你與他相處幾天便知道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