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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儀擰著眉,顯然很瞧不上魔族的這種做派:“所以新上任的魔尊才會這么急切地進犯人界?” “倒也不盡如此。”竹青斂眉想了想,似乎有些苦惱這話要怎么說才合適,但最后還是實話直說了,“阮姑娘應(yīng)當(dāng)也明白,妖魔族征伐人界不過是早晚的事。魔族好戰(zhàn),亦好驕奢放縱,不斷追逐、征服更遼闊富饒的疆土于魔族而言是本能,亦是樂趣。只要有族人能夠來到人界,見識過此處的秀美與富足,便不可能不為之動心。待到妖魔界合并歸一,界內(nèi)再無領(lǐng)地可爭奪,魔族早晚會將目光放到界外的疆土上。不是這位魔尊,也會有別的王族來擔(dān)當(dāng)領(lǐng)頭的這角色,結(jié)果只會是一樣的?!?/br> “一樣落敗而逃,被我們打回妖魔界去?”長儀聽他這仿佛什么都能預(yù)料在心的語氣,話里的意思就好像妖魔族早晚能占領(lǐng)人界似的,忍不住便激了他一下。 竹青被她這么直白地嘲諷著也不生氣,只是淡淡一笑,暫時揭過了橫亙在兩人,或者說兩族之間的血仇深怨,話題又續(xù)回到先前的故事中:“接受了同源血脈的獻祭過后,那位儲君終于如君后所愿那般,獲得了朱邪王族生來便有的天賦與力量??伞蛟S是這力量來源非同一般,他這天賦也與其他王族有所不同。朱邪一族的靈力多是陰寒為主,如此方能化作寒冰一般封住敵手的靈脈。這位儲君的靈力本也如此,雖不及同胞弟妹們強盛,可確實是朱邪王族應(yīng)有的模樣?!?/br> 但在那場隱秘進行的獻祭中,他從同源血脈那里奪來的靈力,卻是如火般灼熱。 “誰也說不清這份灼熱究竟從何而來,或許是這有違天則的秘法不為諸魔圣所認可,便降下罰火以示懲戒;抑或是被用于活祭的那數(shù)十位王族臨死怨怒難息,滿身血rou命魂皆化為了這灼灼不滅的火焰?!敝袂鄵u搖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長儀似乎看見他嘴角上勾,顯出一抹冷冷的弧度,像是不屑,又像是諷笑,但很快又被他借著品茶的動作掩蓋下去,“……卻不可否認,儲君由此得來的天賦與力量,的確要比朱邪歷代王族都強上許多?!?/br> 那如火般灼熱的靈力一旦被注入敵手的經(jīng)脈里,可就不單是封住靈脈這么簡單了,只要這位儲君稍加催動,甚至能將那人遍身的經(jīng)脈生生燒毀。 “此外,那項汲取他人靈力的本事,便是這時才得來的?!敝袂嘈α诵?,“大抵也算是,秘法的‘饋贈’?!?/br> 長儀這次可以確定了,竹青的眉眼里確實帶著幾分冷冷的鄙夷之色。她盯著竹青看了一會兒,若有所思:“聽你的意思,這能力其實也是秘法帶來的遺害?” “世上凡事皆有得有失,一些看似輕易的捷徑,往往卻是最遠最坎坷的路,甚至是叫人再也走不回原路的歧途?!敝袂嘞仁歉袊@了句,倒也沒有直接說來,而是繞了個彎,從元家那件事迂回提起,“阮姑娘也瞧見了奉節(jié)擷仙閣的下場,那些修士不正企圖以雙修的手段從有靈根的女子身上汲取靈力,可結(jié)果如何?得來的靈力終究要以其他方式償還,或是福緣,或是前程——可見世上從沒有能白白奪他人靈力為己用的道理。” 長儀都明白,昆五郎已經(jīng)同她說過了,用的是仲裁和獬豸的例子?!八阅俏荒ё鹨冻龅拇鷥r是什么?” “秘法給了他奪取靈力的本事,可也終生奪去了他修煉出屬于自己靈力的可能。奪來靈力終究是他人的,這位儲君不過是能短暫地擁有、借用一段時日,不多時便要消散于天地。而他,卻再也無法增進自己的靈力哪怕分毫,唯有依靠不斷汲取旁人的力量,方可維持自己這‘強大’的表象。” 竹青已經(jīng)完全不再掩飾自己對那位的輕蔑,帶著點故作的嘆息意味道:“那位儲君,幾乎成了一個轉(zhuǎn)納靈力的容器,君后所要予他的風(fēng)光與地位,到底也如燭光燈影那般,一旦斷了燈油,便會頃刻寂滅坍塌?!?/br> “聽起來,你對這位魔尊是心有不滿?”長儀終于忍不住發(fā)問,“你好像從來沒有稱他為‘魔尊’,而是用‘那位儲君’來指代?!?/br> 竹青卻是收斂了表情,重新恢復(fù)了慣常溫和的神色:“阮姑娘多心了,不過是因為在這故事中,那時的君上還只是儲君罷了。小生對君上恪守敬忠,并無不滿,” 他好幾次連樣子都懶得裝了,這時再裝模作樣地說出來誰會信呢。 長儀也沒有揭穿他拙劣的謊言,而是換了個問題:“你先前說,那些魔將幫著君后做這些事是為了換一位更合他們心意的君上,那你覺得,這位魔尊可有符合他們心中所愿?” 第238章 糖糕 “如愿與否……阮姑娘不妨容后瞧著,再自做定論。” 竹青似乎對她這問題有些意外,隨即微微一笑,也沒有給個明白的答案,輕飄飄一句話就把這問題揭了過去,仿佛意有所指。 長儀聽出來一點,可不確定他這話里究竟是個什么意思;剛要接著追問,卻見他慢悠悠放下茶盞,看了眼外頭天色道:“今日倒說得久了些,小生也該到告辭的時候了,只盼莫要耽誤阮姑娘的正事才好?!?/br> 長儀聞言也跟著看了眼窗外。日頭正烈,大概是午時或者巳時將近正午的時分,確實比昨日他離開的時候要遲些,再過不久應(yīng)該就到元賦過來找她了。她看著從窗紗那頭透進來的灼灼陽光,橫豎方正的窗格在地上斜拉出長長的網(wǎng)狀紋影——同樣是仲秋時節(jié),這地方可比蜀州和荊北都要溫暖許多,簡直還像在夏末尚未入秋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