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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dāng)時年僅五歲的他,也淪為滿府上下可以任意欺凌的對象。被三夫人所出的崔鐸少爺當(dāng)作小狗拴著到街上溜,在他jiejie面前鞭打、踢踹,讓他學(xué)狗一樣搖尾討食、舔地上的剩飯殘渣……這些都不過家常便飯。 “你是狗,你yin賤無恥的jiejie是狗,你貪財好利的爹娘是狗,”崔鐸俯下身,在他耳邊譏笑道,“你全家都只配當(dāng)我的狗?!?/br> 放屁! 他面色不變,只能在心里罵。 見他無表示,崔鐸愈是生氣,直接按著他的頭砸在地上砰砰幾聲,額頭破了一個大口,汩汩流著血。 “叫!” “……” “叫啊,狗怎么叫,還要本少爺教你嗎?” “……汪汪?!?/br>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半年,直到崔鏑——從本家過來的“廢物”公子路過看見了他。 第297章 忠犬 那一日,崔鐸照舊把他拴在自己院門前,讓他看見誰過來都像狗一樣汪汪叫上幾聲,他管這叫迎貴客。每當(dāng)這么做的時候,與崔鐸交好的那些狐朋狗友都哈哈大笑,還有人拿腳挑他下巴,嘲弄著讓他多叫幾聲。 崔鐸又用這個手段想去討崔鏑高興,可誰知,崔鏑非但不笑,眼眸中冷意更甚。 “胡鬧!”崔鏑伸手,一把將俯趴在地的自己扯起來,“你真把自己當(dāng)狗嗎!” 他一時愣住了,呆呆不知作何反應(yīng)。 他在府中當(dāng)了這么久的“狗”,久到連他自己都要以為自己這輩子只能是“狗”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呵斥著讓他像個人一樣站起來。 崔鏑神色不虞,又把崔鐸叫過來訓(xùn)了一通,告誡他莫要再以折辱人為樂。崔鐸暗恨,卻只能討好應(yīng)是,連連賠笑。托崔鏑少爺?shù)母?,他倒是難得過了幾天安分日子。 可等崔鏑走后,崔鐸自然變本加厲凌虐于他。 手發(fā)著抖,他微微顫顫地重新趴跪好,崔鐸又是一鞭子抽下來,邊抽邊罵崔鏑不過是個廢物,占著本家名頭,裝什么好人作什么威風(fēng)?實際就是被流放過來的,裝模作樣! 又過了兩個月,jiejie被三老爺折磨死在了床上。三夫人只賞了一匹白布相裹,亂葬崗里一扔,自己連jiejie最后一眼都看不到。一個人的痕跡居然能消失得這樣快,他偶爾心里也會恍惚,他真的有父母和jiejie么? 崔鐸扯了扯套在他脖子上的鐵鏈,扯斷了他的胡思亂想。崔鐸又要帶著他去踏青,讓他當(dāng)著其他族府的公子小姐們,扮作獵犬去追兔子。隨便吧,也許他這崔家犬的名氣比崔鐸都高。 一聲哨響,他跟著其他獵犬奔進深山老林之中。這些富家子弟們的這張獵局,玩樂為上,打獵倒是不那么重要。于是他借著叢林掩護,又趁著其他人嬉笑談話一時不備之間,奮力把崔鐸撞下湖中,自己一把逃進了山林。 崔鐸忘記了,兔子逼急了尚且會咬人,何況一條狗呢?那是要吃rou的。 還有,狗也認(rèn)得良主。 數(shù)年過去,崔家終于出事,他與一眾司法弟子去抄了崔家的時候,崔鐸已經(jīng)不記得他了,但神色間仍一派恣傲,指著罵他們都是仲裁院走狗。聞言,他不怒反笑。 當(dāng)崔家的狗也是當(dāng),當(dāng)仲裁院的狗也是當(dāng),仲裁的狗,昆鏑的狗,他就是當(dāng)了又如何? 雖然昆鏑想讓他當(dāng)人,像個人一樣活著。他如今能兩腿直立于地,摘去了脖頸間的鎖鏈,然而有些心上的烙印,已經(jīng)一輩子都除不掉了。 人間,黃泉,天上,天下,他就要追隨昆鏑而去。 不甘心地大張著眼,似乎是想將那人的身影刻入心中,好叫下輩子也能認(rèn)出來。 朱邪淵瞥了一眼渾身插滿刀劍的同塵,走到昆鏑身邊,定定看著他的尸體。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揮了揮手,讓所有戰(zhàn)力都去追回阮家主。 裴嵐眾人雖撤退得早,可是帶著身體虛弱的阮家主,依舊走得艱難。還未撤出青原地界,身后忽傳來追殺聲。一手將阮家主攏在背上,一手握緊劍,裴嵐警惕看著逐漸逼近的巽術(shù)弟子。 “你們先撤!” 身后忽然一聲女子說話聲,裴嵐回首,竟是先前就已不見蹤影的虞詞。 回頭看了眼身邊已經(jīng)所剩無幾的梓城修士,來不及多問,也不是推辭的時候,裴嵐向她鄭重頷首,只留了一句“姑娘小心”,便攙扶著阮家主御劍離開。 原地召起層層黑水霧,虞詞雙手掐訣,諸多陰靈呼嘯著從黑水霧中紛紛沖出,與巽術(shù)弟子們廝殺到一處。配合著陰靈們大開大合的殺招,虞詞一邊動用術(shù)法對弟子們加以束縛,倒也漸漸將局面控制下來。 眼看人影一個個倒下,虞詞松了口氣,正要施術(shù)超度這些巽術(shù)弟子們的神魂,不料胸口忽然一涼……低頭看去,一柄雪白的長刀赫然貫穿了自己的胸膛。 “封……川……” …… “了不起,竟真能憑這將死的余力填補了缺口。”朱邪淵仍舊留在青原營地處,看著眼前重新煥發(fā)起光采的屏障,嘖嘖稱奇。 “主上,那阮家主……”竹青化回了人形,恭敬站到了他身后。 “這世上有慧之人殺一個少一個,只可惜他不愿為我所用。”朱邪淵眉眼間的笑意漸漸淡了,“你將他換出去,是你的人情;他能不能活著回去,是他的運道。我那長兄既死,偃師于我們而言也就無足輕重了,一切端看他們自己的命數(sh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