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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虎杖,全都死掉了。” “明明只是普通的人類而已……可是為什么,親眼看著他們死掉,還是會難過?” 她努力地仰起頭,不讓溢滿眼眶的淚水掉下來。 鼻子酸酸的,喉嚨就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澀澀的。 五條悟垂眸,視線落在她纖細(xì)雪白的脖頸上,那里布滿了發(fā)黑的青紫色淤痕。 指尖拂過那片明顯是個手印的淤青,耳邊是細(xì)微的哽咽,還有她身上時間留下的痕跡—— 生平第一次,五條悟感受到了極致的暴怒。 對自己的憤怒,對不作為的咒術(shù)界的憤怒,對占據(jù)了夏油杰身體那只詛咒的憤怒…… 復(fù)雜磅礴的情緒交織在一起,飛速燃燒的大腦細(xì)胞,無處宣泄的怒火,最終還是匯聚成了溫柔的嘆息。 “別哭,伊薇?!?/br> 伊薇安把頭埋進(jìn)他懷里,搖了搖頭,聲音悶悶的,“我把虎杖的身體和那個靈魂……徹底綁定在一起了。” “他失控了嗎?” “嗯……”她解釋道:“他們的目標(biāo)里,還包括喚醒那個靈魂?!?/br> “不出意外的話,他沒辦法再搶占身體的主導(dǎo)權(quán),虎杖的身體死亡后所有綁定的力量也會徹底消散?!?/br> 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既然因為那個廚子的存在讓虎杖有了向死而生的覺悟。那么,就讓他也好好體會一下看著自己的力量一天天走向消亡的感受吧。 五條悟抱緊了她,手臂收緊把她牢牢地禁錮在懷里。 就算她不說他能想象到這種事情的危險程度。 答應(yīng)了保護(hù)她,卻還是食言了。 察覺到他壓抑的情緒,伊薇安抬手輕輕拍著他弓起的脊背,指尖摩挲著凸起的蝴蝶骨,安撫道:“他在等你,要回去嗎?” 就算事情已經(jīng)解決地差不多了,伊薇安也沒有感覺到絲毫輕松的情緒。 逝去的生命,蒙塵的回憶,鮮血和淚水,存在與死亡,僅僅一個夜晚,世界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頭頂上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嗯」。就像那一閃而逝的脆弱只是她的錯覺。 可她知道,那不是錯覺。 就像這個看不到曙光的夜晚,是真實而深切地存在著一樣。 冰涼的手自然而然地鉆進(jìn)大手里,沒讓他來得及看見自己的指尖,伊薇安帶上被裝進(jìn)結(jié)界里的腦花,凝聚出骨杖,無視身體發(fā)出的抗議,開啟了傳送。 —— 一片狼藉的涉谷之光大廈頂部。 虎杖呆滯地坐在原地一動不動,通紅的眼睛下是另一雙死性不改的眼睛,宿儺還在喋喋不休地發(fā)泄著自己的惡意,尖銳的話語就像染血的利刃一刀一刀刺入虎杖心里。 鮮紅的心臟千瘡百孔,虎杖卻對此不聞不問,甚至有些不為所動。 身旁是了無生息的同伴,手里還小心翼翼地捏著棕色的小包,淚水泅濕了深色的衣料。 耀眼的光芒一閃而逝,留下兩道相攜而來的身影。 虎杖這才抬起頭,紅腫的眼眶看向他們。 伊薇安一眼就看到了他腫起來的眼睛,她不去猜測他究竟一個人躲起來哭了多久,也沒有開口詢問,只是和五條悟沉默地走到他身前。 五條悟一直都知道這些孩子們的心性,他們勇敢無畏,熱血卻不莽撞,有自己的處世之道和衡量方法,他們是他對咒術(shù)界最后的容忍和底線。 伊薇安的話就像一記預(yù)防針,盡管來之前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真正看到這一幕—— 一手帶大的孩子面色灰白地倒在血污里,憑借普通人的體質(zhì)親手打破「禪院」這個姓氏的真希,和不遠(yuǎn)處蜷縮成一團(tuán)的熊貓,視線落在虎杖手里變形的小包上,湖藍(lán)色的眼睛染上了腥紅。 隱約察覺到了五條悟身上失控的咒力場,伊薇安顧不上身體的劇痛,反手握緊了他的手,“悟?!?/br> 五條悟沒有生氣,他回握住掌心里怎么也捂不熱的小手,笑容核善,“別擔(dān)心。我只是……需要處理一些事情。” “馬上就會回來?!?/br> 他需要發(fā)泄。 稍微宣泄一下情緒也好。 伊薇安垂眸,乖巧地松手,黑色的寬大衣袖迅速落下蓋住已經(jīng)蔓延到整只手的烏青。 從虎杖的角度,正好看到了魔女小姐顫抖的指尖,他不自覺睜大雙眼。 伊薇安目送著五條悟一步步向那兩只被單獨關(guān)起來的詛咒走去,指尖動了動,解除掉透明的結(jié)界,這才對虎杖搖搖頭,笑了一下。 虎杖雖然不知道她的用意,但還是聽話地沒有開口,只是迅速從悲痛中抽離出來,起身走到伊薇安身前。 將皮rou和骨骼生生剝離的痛楚幾乎占據(jù)了伊薇安的所有精力,她咬緊下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這才把即將沖破齒關(guān)的嗚咽咽了回去。 她很清楚…… 這個世界在抗拒她,在排斥她,在試圖抹殺她。 每個世界可以容納的力量有限,她的存在會讓原有的限度崩壞,也會在某種程度上破壞這個世界的「本源」力量。 原本并不會這么嚴(yán)重——從她可以重新取回力量就能看得出來,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在某些方面上認(rèn)可了她的存在。 至于是什么方面……眼前閃過一張又一張毫無保留的笑容,她大概可以猜得出是在什么方面。 --